“对!”沈绰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忍不住帮腔,“小玉可比你进益得多,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罢。”
在宋霜成和沈绰的双重攻势下,宋凛生面上一热,无端生出几分羞赧。
“是,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宋凛生乖觉地应声,不再同兄长和阿姊争嘴,“凛生会勤勉练习的。”
宋霜成但笑不语,认可地点点头。
他知道父母亲一向不愿意叫小生靠近水流、湖泊,更遑论江河海域,只是若一味逃避固然是好,勇敢面对却更佳。
他作为兄长,相信自己的阿弟。
而作为男人……
宋霜成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文玉,心中转眼明亮。
当自己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出现之时,也就是宋凛生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之时。
他相信宋凛生已然做好了准备。
“噗嗤——”的一声,文玉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流转,待看见宋凛生面上那难以掩饰的红晕之时,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只知宋凛生一向是泰然自若、面色不改,轻易不会有事能牵动他的心绪。
可是近来,沈绰阿姊和霜成兄长在府中之时,宋凛生却频频如此刻一般,略有些慌乱无措的样子,竟然很是可爱。
“好了。”沈绰转目看过来,伸手在文玉的鼻尖蹭了两下,“你也不许笑。”
“待我和成哥走后,没人看管你二人,但无论如何,需得强健体魄、保重自身。”沈绰不再玩笑,正色道。
甚至她言语之间不自觉便带上一丝不容质疑的意味。
文玉和宋凛生亦是收住笑意,郑重其事地应承下来。
宋霜成满意地颔首,清浅的笑意蓄在唇畔,对宋凛生和文玉二人言行一致的样子是越看越有意思。
这头的话音方才收住,那面却远远地响起几声呼唤——
“殿下——大公子——”
文玉应声转过脸去,这话虽然不是在唤她,可她却是即刻便听出洗砚的声音。
洗砚牵着车马正匆匆往这头赶,而落后于他几步的郁昶却是冷脸抱臂,闲庭信步,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小玉。”沈绰躬身靠近文玉耳畔,悄声嘀咕道,“这洗砚似乎很是喜欢同你家阿姊待在一处呢?”
“呃……”文玉忽而心中一紧,胡乱找补着,“这个嘛……”
“那是洗砚死缠烂打,荇荇姑娘不计较罢了。”宋凛生压低了声音,赶忙解释道。
“好了,打住!”沈绰抬手止住宋宋凛生的话头,“我不过说句话而已,又不会吃了小玉,哪里就叫你如此紧张了?”
文玉眼观鼻、鼻观心,只抿唇轻笑着,不敢参与沈绰阿姊的训话,更何况……宋凛生偶尔吃瘪的样子,倒很是养眼……
她哪里舍得错过这样的好戏。
宋凛生面颊上的热度更甚,最终败下阵来,“是,沈绰阿姊……”
“文娘子,公子——”洗砚的声音越来越近,转瞬便到了跟前,“公子,车备好了,方才顺道送宋伯出城,耽搁了些时候。”
宋凛生忙收住面上的神情,淡淡颔首道:“无碍,宋伯年迈,你理应护送。”
洗砚倒便罢了,他不愿叫荇荇……姑娘看见他这幅模样。
后头跟上来的郁昶面色淡淡,只抬眼扫过宋凛生,而后便同众人点头致意,紧接着三两步便行至文玉身旁,低声嘱咐道:“我先去医庐。”
文玉颔首应下,也并不挽留。
郁昶不喜欢人多的场面,更不爱开口同旁人说话寒暄,她自是不会强人所难。
“公子说的是。”洗砚目送着荇荇走远,回身玩笑道,“如今稻子熟了,宋伯又有的忙了。”
每年这个时候,庄子上的人、事、物,皆由宋伯一手操办,从不曾改。
言罢,洗砚转身献宝似地将缰绳双手奉上,“殿下,大公子,这是我千挑万选的车马,请二位笑纳。”
沈绰偏头将洗砚身后的马匹和车架扫了一遍,而后扬眉示意身侧的宋霜成。
宋霜成当即抬袖从洗砚手中接过缰绳,而后自顾自地去解那套在马匹身上的车架。
“大公子?”洗砚手中一空,面色也随之凝滞,“大公子,这马儿是我亲自挑选的,是……是有什么不好吗?”
话虽如此说,洗砚却是当即便动身与宋霜成一道将马匹从车架的负累上解脱出来。
他二人一齐行动,加之洗砚本身就对这些绳结无比熟悉,自然是三两下便令那两匹马重获自由。
“马是好马。”宋霜成一手抚过马匹头上那油亮的红鬃,“只是若有车架,岂能体会其驰骋之姿?”
“这……”洗砚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回身去看宋凛生,“公子……”
“兄长,若无车架,恐沈绰阿姊旅途劳累……”宋凛生眉心一拧,似有不解。
“你沈绰阿姊,岂是那样娇柔的女郎?”沈绰满不在乎地一扬手,抬袖从宋霜成的手中接过缰绳。
一时间,沈绰同宋霜成并肩而立。
各自牵着的马儿在其身后晃动着尾巴,似乎为新主的到来和旅途的开启而雀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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