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鸣意兀自摇头,师尊哪时对她不好呢,师尊愿意收留她,养她这么大就已经很好了。
做人不能贪心,她如是对自己说。“你干娘那,可还能收留孩子?”第二日在学堂,鹿鸣意戳了戳唯一相熟的友人,眼眶红红微肿,瞧着是哭了许久。
边临第一次被她主动找,茫然之余还有些兴奋,“小师祖愿意理我了?”
鹿鸣意不适应她太亮堂的眼睛,忍了忍才继续,“我可否去?”
“啊?”边临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要去云疏峰了,”她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凑过去小声道,“小师祖同仙尊闹矛盾啦?”
她一针见血,很是成功地勾动了鹿鸣意的烦心事。
“算是吧”银发姑娘一顿,低头声音低落道,她偷听完昨日师尊那话后,现在连往常十分喜欢的课都听不下去,双目无神呆坐着。
“我不想再留在朝眠峰了。”反正师尊也不想要她。
边临意静下来,直觉出了什么大问题,但鹿鸣意鲜少提起自己的事,也不怎么同她说仙尊,毫无头绪的她也提不出什么建议,只好答应。
等这日学堂放课,鹿鸣意便跟着边临去了掌门殿所在的云疏峰,边临起先还只是以为小师祖开玩笑,不过是去她峰上玩玩,结果眨眼就见这人当真背着一个包袱。
她才晓得,原来小师祖是认真的。
“我想住一段时日。”鹿鸣意准备齐全,包袱里全是这几年记下的笔记,用来温习功课。
边临只看一眼都快要晕过去,“你真是”“我现在是愈发好奇你那个徒儿了。”水倦云与她商议完,忽扬了扬唇,轻道。
沈鸣筝不想同她多谈这个,起身理了理衣摆,“届时你便知,何故现在多问。”
“我只是没想到你,”水倦云欲言又止。
“我先走了。”但粉衣女人没再久留,只一句话,彻底切断了这次座谈。
她眉梢沉沉离去,眼中没有半点与旧友重聚的喜色,谈过之后更加忧虑。
沈鸣筝一路行出首座府邸,飘飘然回了客栈,她与小徒儿两间客房连于一起,一左一右,只消回房后用神识往旁一探,便知对方在哪儿。
嗯?
这孩子是在
但她素来对朋友十分慷慨,还是让鹿鸣意在自己屋里住了下来。
两小只人不大,睡一张床上也不拥挤,鹿鸣意不是很习惯与师尊之外的人靠太近,拒绝了边临要同她盖一床被子的邀请。
这是她的底线。
这姑娘走得决绝,还专在师尊屋里留下一封书信。
可怜沈鸣筝不过是和人商量完事的功夫,回来峰上就只剩下她自个了。
女人回来的晚,她算了算,想到这个时辰应是徒儿放课归来的时候,怕被撞见,于是掐诀直接闪入屋里,连桃树都没经过。
结果一入门,就瞧见这信大大咧咧用笔搁压在桌上,沈鸣筝眉梢微动,若有所思拾起,不用打开也能猜出来是谁放的。
果然是小徒儿的字迹。
这孩子的字不知跟谁学的,娟秀里暗藏了几分锋芒,不过的确好看,瞧着舒心,沈鸣筝这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她认真把这封信读过一遍,才愣住。
师尊亲启: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徒儿自知劳烦师尊多年,又无长进,多惹师尊不快,想来您已忍许久,那日的话其实徒儿听见了,这儿本就是师尊的居处,哪有主人离去客人留下的道理,您不必为了躲我而离开,徒儿自会搬离朝眠峰,不再于此碍师尊的眼。
望尊康健。
沈鸣筝乍然被这信唬住,眼底流露出错愕神色。
小徒儿这意思,是离家出走了?
年长女人后知后觉,昨日商量离峰的事应当是被这孩子听了去。
她头疼扶额,终于意识到,小徒儿已到了十三四岁这人崽子最麻烦的年纪。
本是决意离开一阵的心,此时又有些动摇。
这几年来,她一是因那卦象四处奔波,为自己的计划作准备,二是每每看小徒儿的面庞,再见这孩子的火灵根,就不住的想起记忆里那人。
不敢亲近,不敢多见,自己已试着放下她许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只一遇见鹿鸣意便被打回原形,止不住的心痛。
沈鸣筝愈感痛苦,叹息把书信收好。
养孩子这么些年的弊端终于浮现。
她到底是不忍心任这姑娘在宗门里自生自灭。
还得去把人捡回来,沈鸣筝又展信,打算看看小徒儿在哪儿。
可细看两遍,那简陋的书信一点儿也没写这倒霉孩子的去向。
沈鸣筝凤眸冷然,没忍住
猛一下把书信捏皱了。
不过师尊似乎特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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