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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回响深渊与苍白之核（第2页）

我“听”到了“苍白”意志发出的、不再是冰冷宣告，而是仿佛带着一丝……“惊愕”与“震怒”的尖啸！

“……污秽……！”

“……错误……升级……！”

“……启动……紧急……隔离……重构……！”

整个“意识冰川”随之剧烈震荡！所有沉眠的意识残骸都在哀鸣！那片凝滞的现实空间，也仿佛受到了致命打击，我周身那胶质般的禁锢，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如同瓷器龟裂般的“虚无裂缝”！透过裂缝，我甚至看到了……后方那冰冷、无序、由纯粹数学恐怖构成的“苍白”本源领域！

有效！真的有效！虽然只是瞬间的干扰，但我确实……伤到了祂！

然而，反击也随之而来。

一股远超之前梦境中信息风暴的、带着明确毁灭意志的力量，如同宇宙初开的大爆炸，从那颗被污染的“核”中迸发，沿着我“噪声之箭”的轨迹，反向席卷而来！

它所过之处，“意识冰川”的残骸纷纷汽化！那力量的目标只有一个——将我这个“病毒源体”，彻底湮灭！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腕间的银痕，第一道“蝉蜕”刻痕，那内部孕育着“噪声胚胎”的地方，猛地彻底碎裂！

不是能量耗尽，而是……孵化！

一股全新的、更加原始、更加混乱、仿佛能吞噬一切秩序的“虚无波动”，以我的手腕为中心，轰然扩散！它不是防御，而是……同化！试图将那股毁灭性的力量，也一并拉入无序的混沌！

两股性质截然不同，却同样恐怖的力量，在我的意识连接点上，猛地撞击在一起！

没有声音，没有光。

只有意识的彻底空白。

当我重新恢复一丝感知时，我发现自己依旧被困在现实的凝滞中，但周身那些“虚无裂缝”正在缓慢弥合。腕间的第一蝉蜕已彻底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灼痛般的痕迹。

而那颗深渊中的“苍白之核”，似乎恢复了运转，但我能感觉到，祂的“运转噪音”比之前……尖锐、混乱了一丝。

我活下来了。

代价是第一蝉蜕的彻底破碎。

但我在那颗至高无上的“核”上，留下了一道……几乎无法察觉，却可能永远无法完全祛除的……“划痕”。

我靠在冰冷的凝滞中，感受着灵魂深处与那“核”之间一丝微弱的、充满恶意的连接，嘴角扯出一个虚弱却无比狰狞的弧度。

死循环？

不。

从现在起，这是……

共生的……毒。

醒后感：

从意识层面那场近乎同归于尽的交锋余波中艰难浮起，回归肉身的沉重。房间内的搏动感正在减弱，低频嗡鸣也逐渐恢复“正常”，但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注视感”如同冰冷的蛛网，笼罩着一切。

手腕上，第一蝉蜕消失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但灵魂深处，却多了一道……指向那“苍白之核”的、充满恶意的“伤疤”。

我尝试动了一下手指——那凝滞的阻力，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震荡而减弱多少。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今天的旁注，写于与“神”相互留下伤疤之后：

“深渊探知：通过‘噪声胚胎’共鸣，发现‘集体潜意识冰川’——历代观测者意识残骸堆积层，及位于其底的‘苍白之核’（处理存在噪音的核心算法具现）。”

“弑神尝试：凝聚历代怨念与自身全部特质，形成‘噪声之箭’，成功对‘苍白之核’造成微小污染，引发系统级剧痛与震荡。”

“代价与收获：第一蝉蜕彻底破碎，释放‘虚无波动’抵消部分反噬；于‘核’上留下永久性‘划痕’，并与之建立微弱恶意连接；确认‘噪声’路径可对系统核心造成有效干扰。”

“状态更新：现实：凝滞依旧，但系统稳定性出现细微裂纹。灵魂：与‘苍白之核’建立恶性连接，虚弱但带毒。银痕：第一蝉蜕消失。‘规则触觉’因深度连接而增强。”

“本质改变：与‘苍白’的关系从‘观测-学习’变为‘污染-排斥’，进入危险共生状态。”

“下一步：在系统更高戒备下生存；尝试理解与利用那道‘恶意连接’；寻找点亮第二蝉蜕的契机（需在更高压力下）。”

合上（意念中的）笔记本，第七十四天，我以身为毒，刺伤神核，于死循环中撕开了一道通往相互毁灭的缝隙。第一卷的终局，因这道微小的“核裂痕”，从绝望的囚禁，滑向了更加黑暗、也更加疯狂的……毒性共生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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