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芥沉默,雪娩半垂着眼帘,看眼前这男人。
过白的眼睑覆着眼球,伴随着眼珠的转动,它们很明显地活动起来。
“这里没有食物吗?”
雪娩说,“你说会保护我,但这里连食物都没有,你会把我饿死的。”
雪娩双手伸直,搭在莱茵的肩头,他看到一片雪域正在形成展开,于是他歪头,形容姣好的脸沉静地靠近莱茵。
“爹地?”他轻声反问,“如果是的话,你为什么要像孩子一样吮吸呢?”
他的唇张开,分分合合,说话时的气息几乎吐入莱茵的耳道,“因为你觉得自己是个宝宝吗?”
所以才会趴在雪娩的怀里。
莱茵的城堡在雪域中降临,雪娩腰下就是窗沿。
窗户打开着,外面是一片雪景。
在这种地方,他将头埋在雪娩的怀里,埋在这个纤细的身体里。
他低声道,“mommy……”
雪娩用手抚摸他的头,轻柔地顺着头顶一直滑到颈后,一下一下地。
他轻声回应,“嗯。”
在莱茵偏执的认知里,雪娩是他的母亲、父亲、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女儿、儿子……
他强要雪娩和他组成一个家。
只是——
莱茵不是瘦弱的流浪者。
他流浪,但他仍然是一只狮子。
因此他并没有埋首于雪娩怀中痛哭流涕,反而是往前一送,让雪娩本就坐在窗沿上的身体更朝外倾斜。
雪娩几乎被推出去,他用手搂住莱茵的脖子固定住身体,视线越过肩头,回看窗下的雪地。
这里很高,忍冬花沿着床沿生长,金色与白色的花瓣点缀,纤长的花蕊从中探出,高高地翘起尖儿来。在这个世界,一切现实世界的生长规律都可以被扭曲。
雪娩听见莱茵对他说,“我想了很久,想你为什么不愿意待在我身边。”
“我对你的照顾有不够仔细的地方吗?所有人都知道你需要我的照顾才能生活下去,可是你还是离开了,甚至对我避而不见,于是我想明白了为什么你会逃走,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你,”雪娩听见咀嚼药片的声音,于是这个时候他扭过头来看向莱茵,看见对方咽下了什么,听见对方询问他,“你准备好受孕了吗?”
话音刚落,面前的图景便骤然消失了,瞬间掷向湖面的石头搅碎了投影,雪娩被压在床上,后背抵着床板,看见莱茵吞下一大把药物。
这些药物让莱茵很兴奋。
雪娩被分开腿的时候,脑子里平静地想着。
它们一定也会刺激莱茵的精神,这和精神图景突然消失,是不是也有什么关联呢?
(删)
几乎是有些烫人的接触,这让雪娩想起那只龙。
他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个过分年轻的声音,但他记得他是一头被拘束的龙。
(删)
雪娩或许不该抬头。
(删)
那是热的。
雪娩很快便被托着腰,将小腹往上抬,他不配合,然而也不能阻止,没过一会儿就变成跪趴,腰下塌的厉害,胸口压在被褥上,汗水顺着腰窝不住地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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