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反而笑了。
“我们还真是只做熟客生意,一般客人,怎么可能来这里?”
吕文也笑了,他没想到酒保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那不对吧?打开门做生意,总有新的客人进来。”
“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
吕文沉默了,他好像真有点奇怪,“我准备戒酒,但刚才酒瘾发作了,就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进来体验一下,没打算喝。”
酒保微微点头,这倒是挺合理的,怪不得吕文一开始不要酒呢,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那你盯着光哥看干什么?”
“我觉得他有点眼熟……卧槽。”
吕文和酒保扯淡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刚才他盯着看的那个光哥。
光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里面装着大半杯威士忌。
不过此时酒杯里已经空空如也了,威士忌都泼在了吕文身上。
吕文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本能地揪住了光哥的领口……
“慢点,慢点,别激动……”
阿伟刚要过来解围,酒保先站出来了,他身手非常矫捷,直接从吧台里跳了出来,想要拉架。
没等酒保过来呢,吕文的手已经松开了,他拍了拍光哥的衣服,又用袖口擦掉了光哥领子上的酒渍,才低沉着声音说道,“下次吐在厕所,看起来至少还像个人。”
说罢,吕文也不等酒保反应,招呼了一声阿伟,就率先走出了酒吧。
酒保一脸懵逼,不知道吕文是什么路子,只能嘀咕了一声“痴线”,然后去看光哥有没有事。
光哥似乎被吕文那句话点醒了,呆呆地看着吕文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酒保叹了口气,安慰道,“光哥,以后也少喝一点啦,酒多伤身懂不懂?那个人虽然怪了一点,但心还是好的……”
“好……好个屁啊。”光哥指着吕文离开的方向,“他没给钱呢。”
“我靠!”
酒保跳起来就想追,不过看了一眼吧台上动都没动过的酒,又摆了摆手,“算了,当我请他好了。”
酒保话音未落,阿伟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张百元大钞,塞进酒保手里,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他要问问吕文,怎么坐这么一会儿就走了,难道已经体验完了?也太儿戏了吧?
吕文笑道,“我想看的已经看到了,不走干什么?”
阿伟感觉自己的cpU都要烧了,“文哥,你看到什么了?”
吕文把手举了起来,阿伟眼睛都瞪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吕文手里居然握着一只酒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吕文的右手无名指正在不停地颤抖。
阿伟愣了一下,才说道,“这不是在互助会学到的吗?他们的手都会抖。”
“不一样。”吕文把酒杯放了下来,才说道,“互助会是戒酒之后的戒断反应,而这个是酗酒的人自然反应,酒喝多了,手也会抖,两种抖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阿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有区别?
吕文乐了,没打算继续解释,很多人其实都分不清这些小动作和小细节,但这些小动作和小细节堆砌起来,就是一个常年酗酒的人,吕文就是要让观众看丘健邦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酗酒,而不是在丘健邦不停地喝酒时才发现。
不过吕文也知道,阿伟想听的不是这个,吕文也有准备,“还有一点,你发现没有?醉鬼有两种,一种喜欢盯着酒杯里的倒影发呆,另一种喜欢盯着酒杯……后面的虚空发呆。”
“有区别吗?”
阿伟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然后发现,貌似还真有不同,“那丘健邦是哪一种?”
“他属于第三种。明明在发呆,却异常清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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