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赚钱,是攒机缘。”陈凡一本正经,“等我娶够一百个,就能召唤神龙了。”
“然后呢?”
“许个愿,让所有人都幸福。”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你要是真心这么想,倒也不算太坏。”
“我本来就不坏。”陈凡松开手,转而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指,“我只是嘴贱了点,脸皮厚了点,偶尔耍点小聪明。”
“还自恋。”
“这叫自信。”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石桥,进入谷中深处。
沿途花开遍野,香气扑鼻。
她指着一株蓝花,随口道:“花开无声春自知。”
陈凡立刻接:“见你一笑万事迟。”
她摇头:“又是情诗。”
“因为你美得让人忘词。”
“那你倒是别背啊。”
“我不背诗,难道唱小曲儿?”
“你会唱?”
“我会唱《妹妹你坐船头》。”
“……”
“要不要来一段?”
“不要。”
“来都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她突然抬手捂住他的嘴。
“别唱。”
陈凡眨眨眼,没躲。
她的手很软,掌心有点凉。
两人对视几秒,她迅速收回手,耳尖微红。
“再乱来,我就把同心结解了。”
“你舍得吗?”
她不答,转身快步往前走。
陈凡笑着追上去。
走到一片竹林前,她忽然停下。
风吹竹叶沙沙作响。
她轻声说:“风吹竹影动。”
陈凡站在她身后,声音低了些:“心随佳人行。”
她没动,也没接话。
但脚步没再往前。
他知道,她听见了。
也知道,她愿意听下去。
他上前半步,与她并肩而立。
“接下来去哪儿?”
她侧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你说呢?”
“不如——”陈凡伸手,“我们一直走,走到诗尽处,走到路尽头,走到所有人都忘了我们是谁。”
她看着他伸来的手,犹豫了一下。
然后,轻轻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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