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开家长会,家长们在教室里正襟危坐,学生们在教室外随便晃悠。
“你和江沉月谈恋爱了?”付江江问。
许愿睁大了眼睛:“嗯?!!”
“我昨晚看到了。”
付江江回忆了一下。
昏黄光线下穿着校服的女生踮起脚尖伸出胳膊摸对面人的脑袋,男生只愣了一下就笑,小幅度的顺从的低了低头,眉眼间的冷淡完全褪去。
许愿扭捏了一下,嘴角放不平:“暂时还没有。”
他们似乎从没谈过确定关系这种话题,却对这份喜欢确信无疑。
许愿义正辞严,一脸认真:“江江,早恋不好。”
“……”
所以你们这到底和谈了有什么区别?
付江江气笑了。
-
许愿觉得,他们现在和谈了还有区别。
区别就在于——
她不能亲他。
寒假他们几乎一直一起出来,有时是逛公园,有时是去书店或者市图书馆写作业,她写卷子,他看书看文献。
某几次,在他批改她试卷时,许愿盯着对面的人发呆,目光落在他嘴唇上。
他唇形很好看,嘴唇偏薄,线条柔和,唇色偏淡,看起来有点软。
看起来……
很好亲。
“许愿。”
“许愿。”
许愿猛的回神,脸噌一下变烫,尽量面不改色:“怎、怎么了。”
江沉月将试卷挪过去:“没什么,改完了。”
“哦。”
许愿接过红笔开始改卷子。
她对面,男生拇指捏了捏中指指节,偏头看向窗外,耳廓红了大半。
回忆起刚刚的事,她目光落在他唇上,一双杏眼澄澈,心思都明摆着,眼神直勾勾的,他没忍住,喉结动了动。
好几秒,才喊她名字。
她低头改试卷。
鬼使神差的,他的目光也落在她唇间。
看了几秒后,缓慢挪开眼。
-
春节那几天,许愿照旧回泉城过年,临近十二点,许愿拨通了他的电话后,看着漫天烟火说:“新年快乐!江沉月!”
他笑:“新年快乐,许愿。”
许愿和他聊,聊头顶的烟花,聊家里的小孩,聊大姑大妈扯的闲话……
落满雪的院子里她走了一圈又一圈。
挂掉电话时,嘴角慢慢放下,脸都有点笑僵了,许愿搓手揉了揉脸,一转身,就对上了她弟的目光。
许祝抱臂,靠在门边。
一副若有所思看出什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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