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我们割肉,等我们跪下求他平掉他的空单!”
保尔森的话如同冰水浇头,让奥尼尔和凯恩瞬间理解了形势的险恶。
正如保尔森所言,此刻交易屏幕上闪烁的红色数字如同鲜血一般刺目。
那是雷曼兄弟和印地麦克银行的多头头寸在疯狂平仓的实时指令流。
无数笔抛售订单在报价屏上堆积成猩红的瀑布,但买方区域却是一片死寂的空白。
韩元汇率在流动性真空下狂泄不止,数字从1:1840直坠1:1900深渊。
高晟、美林、贝尔斯登的风控系统发出刺耳的蜂鸣——保证金账户赤字每秒飙升数百万美元,强制平仓的红色倒计时在屏幕上疯狂闪烁。
打印机嘶鸣着吐出补缴通知单,如同索命的符咒堆满控制台。
这一幕让克里斯、米恩、德里克脸色惨白如纸,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血丝。
德里克本能地抓扯头发,克里斯攥碎了一张赤字报表,米恩的嘴唇被咬出血痕——三人脑中只剩下绝望的嘶吼:
boSS!不要空谈了!市场已经彻底疯了!快点行动!再晚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对讲机里传来楼下交易厅崩溃的吼叫:
“卖单挂不出去!交易所系统延迟!”
“雷曼的平仓单把通道堵死了!!”
“印地麦克在抛售韩元国债——天啊他们在自杀式抛售!!”
市场已经完全失灵。
正常的交易通道被恐慌彻底堵塞,如同被海啸冲垮的堤坝。
他们如同被困在遍地食人蚁的孤岛上的游客,而唯一的逃生艇钥匙,正捏在冷眼旁观的吴楚之手中。
斯坦利·奥尼尔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滚滚浓烟从他鼻孔喷出,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他看向保尔森,眼神复杂,
“所以……我能不能这么理解,理查德·富尔德和米歇尔·佩里,还有他们那两家押上的血肉……就是我们的船票?”
他需要一个更明确的答案。
保尔森迎着他的目光,极其缓慢、笃定地点了点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没错,”
他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残酷逻辑,
“他们是船票,也是…敲门砖,是给那位‘债主’的…见面礼和诚意金。
好吧,我知道这么说,不好受,但我们只能接受。”
“上帝……”
詹姆斯·凯恩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他那布满老年斑的手用力握紧了蛇木手杖的柄,指节微微发白。
“这船票……”
他抬起眼,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肉疼的光芒,
“上帝啊,实在是太他妈贵了!”
斯坦利·奥尼尔也是无语,他粗大的手指烦躁地碾灭了还剩大半截的雪茄,昂贵的烟草在烟灰缸里扭曲变形。
他望向保尔森,眼神里充满了急迫和一种被敲诈的憋屈,
“说说吧,亨利!别藏着掖着了!这船票……之后,我们真正要付的‘票价’,到底是什么?”
保尔森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人——奥尼尔、凯恩、以及一直站在阴影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克里斯、米恩和德里克。
“助理们,出去。”
保尔森的声音不容置疑。
他的几位助理立刻躬身,无声而迅速地退出了指挥中心。
凯恩和奥尼尔也立刻会意,朝自己带来的心腹助手挥了挥手。
贝尔斯登和美林的助理们也纷纷安静离开。
沉重的门再次关闭,这一次,房间里只剩下六个人:保尔森、奥尼尔、凯恩、以及三位核心交易操盘团队的负责人克里斯、米恩、德里克。
空气瞬间变得更加凝滞,仿佛连灰尘的飘落都清晰可闻。
米恩和德里克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专注。
保尔森踱步到主屏幕前,屏幕上是依旧在狂泻的韩元汇率线和凝固的丑闻画面。
他背对着众人,背影如山岳般沉重。
“12点05分,也就是李明博政府挥出屠刀的下一刻,”
保尔森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惊疑不定的脸,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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