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刚算到一半,油墨的清香就漫了整个村子。秦国的谷账刚核完,楚国的稻账就对清了,列国的数字在账册上连成串,引得人心里踏实。
“您看这核对,”隔壁的老太太坐在灶门口纳鞋底笑,“拨算盘的是秦国的先生,可记数字的是楚国的姑娘,核总数的是鲁国的老汉,算着算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算到列国互换的“共助粮”时,案上的秦国账房记支出,楚国簿记算收入,鲁国账房核余粮,数字凑在一起分毫不差,连飞过的信鸽都落在檐上,像在等消息。
“这融合账记的是咱过日子的安,”李掌柜提着点心盒说,“就像去年咱修义仓,秦国的富户捐谷、楚国的商人献稻、鲁国的农户出豆,账清了,心齐了,日子才踏实。”
算完账分账册的时候,小石头举着自己的小算盘跑向剑,刚跑到旁边,算盘突然和剑同时亮了亮,算珠上的刻纹和剑鞘上的账纹在阳光下连成片,像本摊开的账册。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雪天里的算帐场
小寒那天飘着雪,列国的账房却没停工,秦国的先生把账册往炭盆边挪,楚国的簿记用布裹着竹简,赵国的算手给算盘暖手,雪花打在窗纸的“簌簌”声,竟像在打拍子。
“这算帐场真抗冻,”王二愣子往炭盆里添松柴,“去年下雪的时候,也是这祠堂,让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算,冻着冻着就不冷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案边,剑鞘上的雪花化成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账具和账房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清白,”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账册,“跟《管子》里说的‘明法审数,立常备能,则治。’一个理,账清了,啥雪都不怕。”
雪下得最大的时候,案上的账册突然被风吹散,众人赶紧用列国的物件压——秦国的镇纸、鲁国的石块、楚国的铜砚叠在一起,账册顿时稳得像钉在案上,像早就练过的。
“这固定比原来的还稳妥,”账房用镇纸压着账角笑,“就像这融合账,缺了哪国的算法都不行,凑在一起才清楚。”
雪停时,众人发现祠堂门口的雪地上,写着个小小的“账”字,是用列国的算筹摆的,秦国的竹筹做笔画,楚国的骨筹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李掌柜拍着身上的雪笑,“知道咱爱算清账。”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账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雪花都跟着见证。”
五、岁月里的账明
大寒的时候,杂院要新做批账具,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木匠做新算盘,赵国的竹匠削新算筹,楚国的纸匠造新账册,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刀,学着刻算珠。
“这新账具得叫‘共明具’,”王二愣子媳妇在账册上系红绳,“不管哪国的往来,用这儿的账具算,都能让大伙的账目清,热热闹闹的才叫年景。”
新账具做好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试算,秦国的账房拨着新算盘,楚国的簿记翻着新账册,鲁国的算手摆着新算筹,算珠声飘出三里地,引得全县的人都来了。
“这叫账明心亮,”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天上的星,这颗明了,那颗亮了,最后都照得路清,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算帐场边学做账具,秦国的娃学做算盘,楚国的娃学削算筹,燕国的小石头学折纸账,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嘻嘻哈哈”的调子在场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廊柱上,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账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算盘、楚国的竹简、鲁国的帛册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老账房刻的,”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账”字旁边又多了道“明”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算珠的光滑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账册了?”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场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对账,有人在修算盘,有人在抄账册,列国的账目混在这场里,像本永远算不清却又分明的总账。“因为日子就是由这融合账算明的啊,”他说,“你记你的数,我核我的账,你算你的利,我清我的欠,算着算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往来,只记得要明明白白、安安稳稳。”
后来,这算帐场成了全县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算法加进来,廊柱上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续卷里写:“所谓和睦,不过是把各家的往来记在一本账,你借一斗,我还一斛,你帮一次,我助一回,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情谊。”
而那柄“华夏”剑,依旧靠在廊柱上,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账册图。有人说这剑吸了算术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清明;只有公孙矩知道,那清明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手算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安稳,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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