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给韩国的商人绣帕子,”绣娘拈起根五彩线,“他非要把列国的字都绣上去,说跑买卖时,不管到哪国掏出来,都能遇上认得出的人。”
公孙矩想起剑上的“民”字纹,突然明白过来:“你这线用的啥料子?”
“秦国的麻线、齐国的丝线、赵国的棉线,混在一起纺的,”绣娘扯了扯线,“单独看都脆,拧成一股就结实,就像咱这些人。”
这时,王二愣子媳妇抱着娃进来,娃手里攥着片绣坏的布角,上面的禾纹歪歪扭扭,却把列国的纹路都凑齐了。
“这娃昨晚抓着绣针乱画,”妇人笑着把布角收起来,“俺打算留着,等他长大了告诉他人,不管画得多歪,把根连上就中。”
绣娘突然往布上绣了个小小的芽,正好跟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这就叫一脉相承,哪怕隔着重山隔水,看这纹就认得出是自家人。”
四、学堂里的新鲜课
教书先生在村口开了个学堂,头天上课就把“华夏”剑挂在黑板旁。十几个娃里,有秦国农夫的儿子,有楚国商人的闺女,还有个燕国来的孤儿,捧着本翻烂的《诗经》听得入迷。
“你们看这剑上的纹,”先生用教鞭指着剑鞘,“这道直纹是秦国的驰道,那道弯纹是楚国的江水,可最后都往一个方向走——看见没?就是这像稻穗的纹。”
秦国的娃突然举手:“俺爹说,俺家地里的稻子,稻穗都是往中间弯的,就像要凑在一起说话。”
楚国的闺女掏出块绣帕:“俺娘绣的禾纹也是这样,列国的花都往中间开。”
先生笑着点头,往黑板上写字:“今天教‘根’字。秦国的写法是‘木’下有‘土’,鲁国的写法是‘草’下有‘本’,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不管长多高,脚得扎在土里。”
正说着,王二愣子抱着娃来送点心,娃伸手去抓剑鞘,小手在芽纹上拍了拍,竟拍出个浅浅的印子。
“这是咋回事?”王二愣子吓了一跳,“莫不是剑认生?”
先生却盯着那印子笑:“你看这印子,像不像个‘小’字?这剑是说,根要从小养起。”
傍晚放学时,先生让每个娃在剑匣上刻个小记号。秦国的娃刻了个麦穗,楚国的闺女画了朵兰花,燕国的孤儿刻了颗星星,最后竟在芽纹周围围成个圈。
五、稻场上的年景
秋收时,百工坊前的空地上成了晒谷场。列国的农夫推着车来这儿打谷,秦国的粟子、赵国的黍米、齐国的麦子堆成小山,却在中间留出块空地,把“华夏”剑摆在那儿。
“今年的稻子长得怪,”王二愣子扬着谷穗笑,“穗子上的纹路竟跟剑上的一样,有直有弯,最后都拧成一股。”
公孙矩看着谷堆间穿梭的人,魏国的铁匠帮秦国的农夫修打谷机,楚国的绣娘教鲁国的妇人编谷筐,教书先生带着娃们数谷粒,数到“三十七个”就齐声道:“天下一家!”
阿柴突然指着剑喊:“师父快看!芽纹长叶了!”
众人围过去,只见剑鞘上的芽纹旁,真的多了道细叶纹,叶尖上还沾着点谷糠,像是从晒谷场沾来的。
“这剑是活的!”李掌柜拎着新酿的酒过来,往地上倒了点,“它认咱的粮食,认咱的日子!”
农夫们突然想起个主意,每人抓把自家的粮食,往剑身上撒。粟子、黍米、稻子落在纹路上,竟顺着纹路聚成个“丰”字,在夕阳下闪着金辉。
“明年开春,”公孙矩把剑往谷堆旁立,“咱把列国的稻种混在一块儿种,看看长出来的稻穗,纹路是不是更热闹。”
王二愣子的娃正学走路,摇摇晃晃扑向剑鞘,小手在新长的叶纹上摸了摸,突然咯咯笑起来。众人看着那小小的手掌印盖在叶纹上,像给新叶添了滴露水。
收完谷那天,公孙矩发现剑上又多了道纹,像串连起来的谷穗,把去年的“路纹”和今年的“叶纹”都串在了一起。阿柴数了数,正好三十七个谷粒。
“师父,这纹咋长得这么巧?”
公孙矩望着远处的炊烟,列国的屋顶上都飘着同样的烟柱,在暮色里慢慢融成一片。“因为咱种的是同一片地,喝的是同一条河的水,”他说,“这剑记的不是哪一国的事,是咱所有人的日子。”
后来,有个游方的史官路过,见这剑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天下图,就在《春秋会要》里添了一句:“所谓华夏,不过是把各家的日子串成一串,像稻穗一样,低头向着同一片土地。”
而那柄“华夏”剑,就立在百工坊的晒谷场上,风吹过时,剑鞘上的禾纹像是在轻轻摇晃,和远处稻田里的声响应和着,像无数人在说同一句话:“明年的稻子,准比今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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