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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请进来。&rdo;

我跟随她经过一个相当大的玄关，来到很大的客厅。天花板很高，窗子长长的，望出去是阴凉的园子。这时候天气还不太热，相信在炎热的时候，这里设计是非常合用的。&ldo;请坐，&rdo;她说：&ldo;我去叫我女儿。&rdo;

她离开房间，一分钟之内，她带着她褐色肤发、眼带倦态的女儿进入客厅。她女儿两肩没有精神地下垂，嘴角看起来就像她的肩头。对她言来，生活好像不太有兴趣似的，也许已经好久没有意见，没有脾气了。

&ldo;这是我女儿韦莉莉。&rdo;白太太说。

&ldo;我的名字是赖唐诺，&rdo;我告诉她：&ldo;我是一个侦探。我专诚来请你回答几个问题。&rdo;

&ldo;有关君来?&rdo;

&ldo;是的。&rdo;

&ldo;是私家侦探。&rdo;白太太赶快声明道。

&ldo;我看也不见得有什么差别。&rdo;莉莉说。

&ldo;他离开了，我女儿才从迷梦，错误中醒过来。&rdo;白太太解释说。

&ldo;有小孩子吗?&rdo;我问。

&ldo;两个。&rdo;莉莉说。

&ldo;多大了?&rdo;

&ldo;五岁、七岁。&rdo;

&ldo;莉莉一直身体不好。&rdo;白太太说：&ldo;我们统统要怪那家伙的态度，他毁灭了我女儿的健康。&rdo;

&ldo;你有工作吗?&rdo;我问白莉莉。

&ldo;做做停停。&rdo;她妈妈代她回答：&ldo;但是她没办法一个地方做久。她身体状况不行，而我也不太好。这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来照顾小孩。&rdo;

&ldo;他们父亲付不付生活费?&rdo;

&ldo;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rdo;白太太说：&ldo;我们有个困难。我们不作兴离婚。君来提过好多次，五年来他一直在争他所谓的自由。他说要是莉莉同意离婚，他可以做合理的财产分割。这家伙已经坏到骨子里去了，但是莉莉不同意离婚。&rdo;

我点点头。

&ldo;当然，假如我们正式办妥离婚手续，我们可以叫他付赡养费。万一他不付，我们还可以告他，请他吃官司。但是目前情况下，我们能威胁他，我们没钱养孩子了。压力大了，他就给点钱。从莉莉离开他到现在，一直是如此。她必须要勉强维持小孩不过分委屈，另一方面不断试着对韦君来加压力，他每次总要到山穷水尽才会弄点钱出来。要有人说精神战的话，韦君来这畜牲绝对是专家。&rdo;

&ldo;你知道他做什么工作吗?&rdo;

&ldo;我一点概念也没有。可能什么工作也没有。他是我一生中见到最懒的男人。&rdo;

&ldo;为了孩子，你们两位要找他的时候，用什么方法找?&rdo;

&ldo;有一个地址，早晚他一定会收到信。那就是他弟弟的地址，韦嘉栋医生。&rdo;

&ldo;看病的?&rdo;我问。

&ldo;牙科医生。&rdo;她说：&ldo;他在洛杉矶有个诊所。&rdo;

我没说话。

她说下去：&ldo;君来常和韦医生有联络，但是只有家里人知道他们是亲兄弟。嘉栋对君来的行为由衷嫌弃，引以为耻。嘉栋各方面看来都是个君子。假如没有嘉栋，君来根本不会管小孩的死活。我们请嘉栋转交的信，嘉栋早晚会知道君来哪里去了，转到他手上。&rdo;

莉莉说：&ldo;从你找到这里，我看他又有麻烦了，严重吗?&rdo;

我给她一个保证的笑容。&ldo;我只是来查一查。&rdo;我说：&ldo;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位叫亦凤的女人。红头发，廿三岁或廿六岁，好身材，一百一十磅左右?&rdo;

&ldo;我以前也有好身材。&rdo;莉莉渴望地说：&ldo;君来专找好的身材。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找得到的。他真要给人好感时，他会做到的。但是最能吸引女人的，还是他的与众不同。&rdo;

&ldo;我们不认识什么亦凤。&rdo;白太太说。&ldo;等一下，&rdo;莉莉说：&ldo;你记得在波班克，住我们对街的马亦凤吗?我一直对这女人怀疑。君来时常开车送她回家。他经常说开车回来碰见她自巴士下来，顺路送她回家。&rdo;

&ldo;是的，&rdo;白太太不能肯定地说：&ldo;马亦凤很像他说的样子。而且我来看你的时候，也看到他对她很殷懃。我认为……&rdo;

&ldo;韦先生没有再结婚?&rdo;我问。

莉莉强调地摇头说：&ldo;我不肯离婚。&rdo;

&ldo;他不能再结婚。&rdo;白太太说。

&ldo;对那姓马的女人，你们知道些什么?&rdo;我问。

&ldo;据我看，她是一个性急的娼妇，从来不放过眼前任何一个男人。&rdo;莉莉有感地说：&ldo;当她一看中君来，君来当然一拍即合，一分钟也没有浪费。&rdo;

&ldo;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rdo;

她摇摇头。

&ldo;不过她住在波班克?&rdo;

&ldo;是的。&rdo;

&ldo;你住那里时的地址，能告诉我吗?&rdo;我问。

&ldo;地址我要看了才行。&rdo;她说：&ldo;我应该还记得的。正在我们决定要分开之前，我们在那里住了四个月……这是君来的另外一个特性。他没常性，不断搬来搬去，工作也是换来换去。&rdo;

&ldo;我还有一封你给我的信，上面有地址。&rdo;白太太说：&ldo;我去替赖先生拿来。&rdo;她快步走出去，没多久就带了个信封回来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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