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很久,以至于在听闻你还活着之后,依旧不能前来看你,令你与云述一同承受众人指摘,孤立无援。”
“是师父的错。”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
玉姜抬手轻轻遮了眼睛挡风,默然片刻。
她想说什么,只是思来想去,任何话在此时说出口都不合时宜,挑挑拣拣,她重复了众人指摘的其中一句,道:“我是魔修。”
“你是玉姜。”
玉姜怔住。
她听到元初说:“是玉姜,就够了。”
玉姜这个名字,是师父取的。
她在来到浮月山之前,并不记得自己的大名叫什么,也记不清来处。
金陵玉氏的衰败,仿佛只是一个朝代凋零的一叶,落在史书上,轻到连只字片语也没留下。
更没人知道她。
不知道她是如何踉跄着踏上这条路。
拨开重重云雾,她想起跟着乳母在人间的那几年。乳母对她的怜爱从未更改,只是两个不太幸运的人,遇上了食人血肉的豺狼虎豹。
乳母的丈夫过世,因为要照顾前主家留下的孤女,日子更加拮据。
很快,乳母便改嫁了。
是村里一个老瞎子牵的线,老瞎子看不到人的长相。或许长相容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姻缘。
玉姜那时已经懂事。
寒冬腊月里,她老老实实地坐在乳母的身边,看她为新的丈夫缝制冬衣。
棉线勒进皲裂的手背皮肤,染了一丝血进去,而她却混不知疼,还笑着摸摸玉姜的脑袋,说:“等我缝完他的,给你也做一件新衣裳。”
冬天是要有冬衣的。
玉姜那时还没有新的冬衣,身上穿的是乳母改制而成的,不是很合身。
她回以一笑,低头轻轻亲了被棉线勒出的伤口,问:“疼不疼?”
乳母说:“不疼。”
事实却是,乳母嫁错了人。
那人是个赌鬼,整日混迹赌坊。
床底下的瓦罐中藏了乳母这些年攒下的碎银。
一夜过去,被抢空了。
哭声和吵闹声持续了一夜,玉姜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来望着天上残星,一直到天明。
玉姜讨厌那个男人,一看到他往家里来,她便会躲起来。
躲起来,也会被发现。
这一次,落下的不是一巴掌,而是发顶轻轻的抚摸。他抚了抚玉姜的头发,笑得露出残缺的牙齿,哄道:“你不是病了吗?你嬢嬢还在忙,让我带你去瞧大夫。”
就这样,已经风寒高烧到头晕眼花的玉姜,被此人带走,丢弃。
天寒地冻,她找不到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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