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上了花轿,吹吹打打的声音,鞭炮声,道喜声,声声入耳,贵姐儿却还有些发怔,没等到她发完怔,花轿就停了下来,原来已到了村口的贺宅。
啊呀,这么快就到了,贵姐儿这才醒悟过来,娘家离夫家好近!
囧囧洞房夜
一阵喧闹声,听得众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却是新郎上来踢轿门了,接着喜娘扶了贵姐儿下来,上了门阶,停在门槛。喜娘吟诵了许多吉祥话儿,大意是进了此门,从此是贺家娘,旺家门,益子孙等语。
&ldo;请新郎倌与新娘子并脚齐头跨门槛!&rdo;喜娘高声说着,一面低声向贵姐儿耳语道:&ldo;只要主家奶奶和少爷亲自上门求亲的,新娘过了门,在家里的地位就高一等的,凡事可以与新郎比肩,平起平坐。咱们村里这几十年来,主人家亲自上门求亲的可不多,这当着众人面前齐脚跨了门槛,以后走出来,你就不用跟在他身后,可以并肩一起走,多荣耀的事啊!&rdo;
在人群的嘻闹声中,贺年与贵姐儿肩并肩,齐步跨了门槛。只听得一片叫好声,贵姐儿辨出叫得最大声的却是自己几个哥哥和双胞胎等人,不由悄悄笑了。这村里一向有习俗,送嫁的兄弟越多,新娘子就越金贵,有了送嫁的兄弟们壮声威,夫家就得看着点,有些下马威就不敢太过份。不过,贺家不是本村人,估计着也没那么多花招,自己兄弟们又多,那些夫家亲戚戏弄新娘子等的花招,应该也可以省一省了。
在喜娘的扶持下,顺顺当当拜了堂,接着又是折腾各种礼节,又拜了天公,谢了神恩,直到晌午,贵姐儿才被送入了新房,贺年自然要在外应酬宾客。春莺和秋燕早被嘱过了,守在新房里不许小孩等人进去闹,又偷偷拿了食物给贵姐儿吃,悄悄道:&ldo;奶奶说过了,吃点东西就成,水却不能喝太多。屏风后放那个新马桶,得新郎用过之后,新娘子才能用。&rdo;
我晕,要是新娘子真急着上茅房,难道也要忍着?贵姐儿嘀咕着,吃完东西,秋燕又拿了水来给她漱口。主仆三人聊着天,说起刚刚拜堂的种种细节,都笑了。
说着话,秋燕又省起一事,跟贵姐儿道:&ldo;临出门子时,二少奶奶可是嘱过我,让我提醒姑娘一个事,说是让姑娘记得揭开她给的盒子看看,看完自然明白的。&rdo;
贵姐儿应了一声,这会却累的不行,坐在床边直打瞌睡。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贺家的宾客尽欢而归,贺年推开新房,挥退了春莺和秋燕,在喜烛中揭开新娘子的盖头,纵使一早就知道新娘子的样子,这会还是激动的手直抖。
红烛高烧,嫁衣如火,眼前新人芙蓉如面柳如眉,叫人一看就心神俱醉。
&ldo;贵姐儿,你真漂亮!&rdo;贺年抛了红盖头,被她今天的装扮惊艳了一回。
贵姐儿脸直发烧,心里其实也紧张着,含笑看了贺年一眼道:&ldo;怎么那么多宾客没有把你灌醉呀?&rdo;
&ldo;贺守鬼着呢,给我倒的都是水,不是酒。有些宾客直接倒了酒递给我时,贺守又代着喝了。这会儿醉倒的是他,不是我!&rdo;贺年搓着手,硬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思,笑道:&ldo;倒是你自家几个哥哥,硬灌了我几杯酒。我已是喝了醒酒汤了,精神着呢!&rdo;
折腾了一天,你还精神着?贵姐儿正待说话,喜娘却推门进来,又是一通吉祥话,然后才道:&ldo;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rdo;
喜娘看着贺年和贵姐儿喝了交杯酒,这才退了出去。王妈妈正候在房门外,见喜娘出来了,新房也关好门,忙嘱几个远远守在房门外的丫头道:&ldo;今天晚上不许人进去闹房,如若有要闹的,你们只管报了太太。&rdo;
待丫头应了,王妈妈这才转身去贺太太房里。贺太太听着一切正常,倒放下心来,倒问起贺守道:&ldo;小年一成亲,贺守那头就喝醉了,这可不是好事。得赶着日子也帮贺守娶了亲,方才放心的。你令人悄悄打听着,这村里有谁家姑娘最厉害的,就给贺守说下来。&rdo;
王妈妈应了,也悄悄道:&ldo;少爷现下成了亲,待得少奶奶有了喜,生下小少爷来,万事就不用忧心了。&rdo;
她们这里说着,贺年在新房里脱了外衣,却打了一个喷嚏,摇头道:&ldo;谁在说我不成?&rdo;一边说着,一边又去帮贵姐儿去了头上了钗环等物,又帮着脱了外衣,这才搂住了。且不忙亲热,只是细细的看贵姐儿,似是第一次见面。
贵姐儿被看的心里&ldo;嘭嘭&rdo;直跳,伏在贺年怀里说:&ldo;要到五月端午,我才及笄,还有两个月,你可别忘了。&rdo;
&ldo;你不说,我真忘了!&rdo;贺年这会情热似火,扳了贵姐儿就亲,唇舌相缠,唇齿相依中,贵姐儿却忽然想起一事,推开贺年问道:&ldo;据你自己说,以前没有碰过女孩子的,那为什么亲起人来,却,却这般熟练?&rdo;
&ldo;那天晚上爬窗去见你之前,我偷偷练过怎么亲人!&rdo;贺年有些儿不好意思,耳语道:&ldo;我练了半天,练的舌头都麻了!&rdo;
&ldo;跟谁练?&rdo;贵姐儿惊疑了,好家伙,还练的舌头都麻了!
&ldo;自然不是跟女孩子练的!&rdo;贺年又去亲贵姐儿的耳垂,低低道:&ldo;师博给我的养生术中,最后一卷却是《驭女心经》,专讲房中术的,怎么亲人,有图示,还描述的详细。放在书房呢,明儿我拿来给你看。&rdo;
贵姐儿听的发呆,重点回味贺年第一句话,呜咽了一声,不是跟女孩子练的,难道是跟男孩子练的?不由脱口问道:&ldo;你,你是跟贺守练的?&rdo;
&ldo;自然不是!&rdo;贺年明显满头黑线,狠狠吮了吮贵姐儿的嘴唇,含糊道:&ldo;跟一颗蜜枣儿练的!&rdo;
&ldo;跟一个叫蜜枣儿的人练的?&rdo;贵姐儿狠狠推开贺年,瞪他道:&ldo;蜜枣儿是谁?快快招来!&rdo;
贺年见贵姐儿误会了,慌忙解释道:&ldo;是我们吃的那种蜜枣儿,不是人。&rdo;
原来贺年看《驭女心经》时,正好桌上放了一碟蜜枣儿,他随手拈了一粒进嘴里,学着心经里所描述的那样,翻卷舌头把枣儿卷来卷去,直至把蜜枣儿卷得只剩一粒核……
&ldo;啊!&rdo;贵姐儿听完,扑在床上笑翻了。啊啊,年度最可乐的事呀!
&ldo;有这么好笑么?&rdo;贺年自己一点儿不觉得好笑,扑住了贵姐儿就亲,喃喃道:&ldo;你现在就是我的蜜枣儿!&rdo;
唇舌纠缠中,贺年悄悄解了贵姐儿的内衣,露出香肩,又扯了她的肚兜,嘴里早含住一颗樱桃,另一只手又去捻住另一颗樱桃,只把贵姐儿弄的娇喘连连。
贺年越亲越下,贵姐儿却挣扎着,唉,自己还没十五岁呢,虽然身体发育成熟了,可是若这样,总归是太早了些,怎么也得想法子才等上几个月。
贵姐儿想转移贺年的注意力,趁着贺年喘气的当儿,忙道:&ldo;等等,我二嫂给了我一个东西,千叮万嘱让我在今天晚上看看,……&rdo;她话没说完,贺年已是抢着道:&ldo;放在哪儿,我帮你拿。&rdo;
&ldo;就在那边箱子里,你揭开就是!&rdo;
趁着贺年跳下床去揭了箱子时,贵姐儿忙忙拉好自己的衣裳,虽知想要守住有点难,总还得坚持一下。
待贺年递过盒子,贵姐儿揭开了,把盒子内的木雕拿出一看,脸上的神色马上怪异了起来。真不该戏弄二嫂呀,看她这送的什么?
贺年一看,眼前新人如玉,新人手中一尊形神俱备欢喜佛,只觉腹下一热,哪里忍得住,连人带物一把搂住了,又亲又摸,又去俯在贵姐儿耳边道:&ldo;看这个有什么用?不如给你看看实物。&rdo;说着,拉了贵姐儿的手去按在腰下。
&ldo;不要,不要!&rdo;贵姐儿娇嗔着,大力抽回手,两人拉来拉去的,缠在一起。
在床上纠缠了好一会,贵姐儿喘着气说:&ldo;你在我跟前怎么这么不害臊,在外人面前又那般样子?&rdo;
&ldo;打小起,那起女孩子看我的眼神,就让我不舒服。倒是你,眼神跟她们不一样,见着你,我觉得放松的很。&rdo;贺年一双手不规矩起来,又摸又揉,嘴里还在说:&ldo;还有呀,第一次见面,你就帮我赶走那条蛇,跟你在一起,有安全感!&rdo;
&ldo;你为什么那么怕蛇呀?&rdo;贵姐儿想起第一次见面的事,倒觉得好笑,这会又怕贺年真忍不住,正想引他聊天说说话,可以安全度过新婚夜。
&ldo;小时候被蛇咬过一次,之后见着蛇就怕!&rdo;贺年补充道:&ldo;那时才四岁呢,跟了大人去赴宴,半路上想小解,就停了马车,大哥抱了我下去,就在路边糙丛解了裤子,解的急了,裤子整个掉到脚面上,我弯腰要拾起裤子,糙丛中一闪,那条蛇就蹿了出来了。好在蛇没毒的,要不,我就活不到现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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