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具尸体是谁?我不知道,除非你们警方能有铁证来证明就是我祁建宏杀了人,否则无权抓我。请问?你们又把我喊来的意义是什么呢?”
讯问室里,祁建宏靠在椅子上,目光扫过对面的几个警察,随即眼珠一斜盯着后面那扇单面玻璃,又重复了一遍:“你们把我喊到这里的是想干什么呢?”
小汪和孟婳互相对视一眼,少顷后者点了点桌面的证词,那是禾丰县派出所首次喊祁建宏询问所留:“我们在人骨上提取了残留的泥土,和你之前说发现尸体地点的泥土根本就不一样,所以,你之前的这份供词,我们警方有理由怀疑你在撒谎!”
祁建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好整以暇地反问:“这个就能证明我杀人吗?”
没法证明。
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敲定祁建宏就是杀人犯,孟婳一时也不知作何应对,讯问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角落里的监控窥视般一闪一闪地亮着着醒目的红灯。
“你们已经把我喊来……”片刻后,祁建宏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价格不菲的表,“还有十分钟就三个小时了,还有21个小时,对吧。”
小汪有些沉不住气,拳头一捏:“哎,你……”
“注意态度。”耳机里瞬间传来顾岩严厉的声音。
孟婳给了小汪一个眼神安抚,随即起身:“祁建宏先生,这期间我们警方会随时……”
“随时喊我,随时问话,我知道的,”祁建宏虽然是在和孟婳沟通,但目光却直直地看着单面玻璃,“下次还是你来找我问话,又或者,换成你们领导?”
.
观察室的房门被推开,顾岩阔步走出,身后还跟着两个滨湖分局的刑警。
派出所的走廊比较短,窗外还在飘雪,白茫茫的雪花扫过窗户留下转瞬即逝的水痕。顾岩盯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提醒——那是他的亲舅舅打来的。
“怎么了,舅舅。”
顾岩脚步停在门口,听着自己亲舅舅的声音,余光瞥向办公室内那道沉默的身影。
何让尘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脊背有些紧绷和椅背拉出些许距离,手臂撑在桌面上,脑袋微微偏转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咋一看很像是在课堂的少年,显得和办公室里忙碌的刑警格格不入。
平日里总是含笑的唇角此刻抿成一条直线,天光勾勒出挺翘的鼻梁线条,又顺着脖颈的曲线一路滑进衣领深处。他这副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光影交界处,恍若一尊冰雕玉琢的塑像,引人瞩目。
“岩岩啊,你到底手里有多少证据,还有,你怎么跑去禾丰县抓人查案了?”
顾岩收回视线,神情严肃:“我没抓人,我只是有些情况需要了解询问。”
“了解到什么了吗?”
“拘留了。”顾岩敏锐地反问,“舅,有人去市局闹事了?”
“正常的,祁建宏怎么都是个老板,手底下多少员工等着吃饭,家属上门这都很常见。”
顾岩没说话,而是疾步走进办公室,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在桌上,紧接着手机就传来男声:“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在去禾丰县的路上了,等会开个案情分析会……”
办公室里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问谁要来给他们开会。
窗旁的何让尘也昂头注视着顾岩。蒋磊屁股撅起探身瞅见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赫然写着【舅舅】他虎躯一震,赶紧给同僚使眼色示意好好工作。
众人不理解,但都知道‘不听老蒋言,吃亏在眼前’。手里忙着工作,耳朵偷偷竖起,听话者电话那头和顾岩一句句讨论案子。
何让尘则是眨巴眼睛好奇问:“怎么啦?你们是不是有大领导来啊?”
蒋磊呲溜一下滑动椅子,停在何让尘身边,压低声音:“我们顾副队的亲舅舅,市局大老板。”
何让尘瞳孔明显放大了,视线也随之望向正在穿外套的顾岩,但却在须臾间便收回,垂着头,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佝偻着,这举动就像是刻意躲避又像是某种奇怪的自馁感。
“知道了,”顾岩在警服外套上穿了自己的厚大衣,嗓音沉沉,“路上有积雪,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连一点声响都没,像是被人刻意按下了静音似。
良久才再次响起,话锋一转:“对了,相亲那个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什么时间见面?人家女孩子工作也很好,父母都是退休干部……”
顾岩神情明显变了,慌张抓起手机,关闭静音,贴在耳边疾步走出办公室。
“老蒋,谁啊,谁啊?”“对啊,怎么还有相亲的事,不是大领导吗?”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何让尘却久久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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