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请鬼王赐罚!”
无面连忙跪地,冷汗渗透混沌的面容,淋漓洒满地面。
“你是那位的仆从,本王可判罚不得……此事作罢,本王自会向汝主明言,届时是罚是杀,由他定夺罢。”
无面紧咬的牙缝泻出粗气,几乎挤上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了回去:“谢,谢无叫唤王不杀……”
无叫唤鬼王摆摆手:“莫要谢得太早,此地悲风,甚是古怪,主上已经下令,命我等静待他落子,他与那位又开始弈碁了,何人胜子,何人便着大道……无面,你去西北。”
无面猛的抬起脸:“王,难道?”
人影点头道:“主上这盘棋,胜券在握,那几个老不死的,也该回来了。”
无面磕了个响头,声音颤抖:“仆必效死力,愿吾主胜弈,化生幽冥,重现人间九幽!”
“呵呵,你说得不错。”
无叫唤凝视着魔物的残尸,嘴角扬起。
“若能成功接引此地九幽入口,幽冥台重归人间便不远了。”
“那可是,颠倒仙佛的大道啊……”
潭水边几尾磷鱼游过,幽明的微光打在他脸上,照出一张鬼气森然的烧焦的脸。
……
安阳国北部。
原先寒天与右北两道共制此地,一道定西疆,一道安东壤,但朝廷式微,五大道主割地为王,各保一方,北部辽阔疆土无人管治,自然而然就乱了。
三年前有一妖道,自称“五行天公”,得仙人抚顶,授“五行遁天彻底长生不死经”,结五行道炁金花,一手仙术能肉白骨、活死人,摘旗招风唤雨,摇旗阴差听遣,五方雷神,风伯雨师,火吏土地,日夜功曹,悉听其命。
彼时恰逢瘟疫肆虐,此人分发五行符水,挥驱疫鬼,保两州十二城百万邑人家无虞,时人号为天师、陆地神人,争相朝拜。
妖道借此立“五行教”,宣称朝廷不顾百姓活命,不管天下穷苦,不闻世间凄凉,早已失了立国之德,国失民心,人人得以反之,从此以“五行大道,反天正地”为号,揭竿而起,拉拢数十万信众,号“百万道兵”,又名“五行军”,五色旗如浪潮滚滚,席卷北疆黄土。
寒天道与右北道官员一时焦头烂额,五行军兵峰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直到兵临江北城下,守夜之京的“执玺人”出手,勉强逼退妖道,才让朝廷稍有喘息之机。
屋漏偏逢连夜雨。
西北之地,寒天之道,迄今两年无雨。
大地旱裂了,天给太阳烧黄了,整个寒天道找不着任何一条流于地面的活水,也看不见任何一点绿、一颗穗。
饿殍遍野,枯骨满荒。
群山深处更有妖邪丛生,时不时下山掳人,甚至攻破县城,屠尽一城百姓。
寒天道主对此束手无策,自封于道府闭门不出,对于百万邑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视而不见,尸位素餐。
南部华阳道。
南王上官子鹿表面向朝廷称臣,交好华阳道主,实则暗中招兵买马,炼制甲胄剑矛,拉拢远离京畿的一众异姓王,蠢蠢欲动,虎视上官江山。
东部阴雨连半载,山洪遮天,泥流混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西部生旱魃,一如西北,赤地千里,泰山道主讨伐旱魃无力,杀妖不成,反而折损千百高手,灰溜溜逃离,从此不谈杀魃之事。
至于京畿。
当朝皇帝正当壮年,却幽居禁宫,醉生梦死于酒池肉林,不问政事,守夜之京律令混乱,妖人当道,宦官听朝,一众朝官如人皮塞干草,视妖宦而不顾,两耳不闻朝外灾祸,一心扑进功名利禄,宫内酒肉酸臭,歌舞升平,宫外死狗烹,人食人……
有些官良心尚在,捧笏说没几声,就被拖出剖心挖腹,名曰“检心肝”。
其余朝官心知国之将乱,却不明言,只敢在茶余饭后叹一声:“这天下,终归要烂透、乱透……”
国之将乱,妖孽横生。
国之将亡,其政必诳。
不过这一切都还与江修晏没有分毫关系。
妖刀寒脊血影斑驳,反射黄昏的霞光,照亮犬妖满是惊惶的面容。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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