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女人却道,“没有了安东,你的未婚夫就还愿意做你的未婚夫吗?”
“……这。”
池宴礼失语,精神海又开始翻江倒浪,有什么关键的信息似乎被他给忘了……但是是什么?是什么来着?
——“你以为那天跟他一起来的保镖真的只是保镖吗?什么保镖那么轻易就能拦住你!池宴礼,你头顶八成早就绿成一片了!”
地下市场。突然到访的沈珂。拦住自己的保镖。那双眼睛。
眼睛——
池宴礼猛然抬起头,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现在,它正装在对面女人的脸上,静静注视着他。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爬上他的脊背。
“你……”他颤着声音,难以置信道,“是你?那天,在地下市场的Alpha,是不是就是你……?”
瞬间,一道惊雷劈向他的精神海,海面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龙卷风直捅天际,天地被搅成一团。
“是我。”女人平静道。
轰隆轰隆轰隆!
雷电劈开海面,气柱疯狂旋转着扎入海中,卷起滔天水柱。
池宴礼的表情渐渐从呆滞,变成错愕,白色的脸皮因为后牙槽被慢慢咬住被显得发抖紧绷。
“你……真的是你?你和沈珂?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女人依旧答得慢条斯理,“你的未婚夫,很漂亮。”
“——!”
暴怒在颅内炸开瞬间刺激了肾上腺素,池宴礼竟然起身冲向她,一把揪住了夏纱野的衣服。
抬起的拳头被女人抓住,女人反手一拳把他打得飞出两米,仰面朝天摔倒在地,鼻骨传来细小的断裂声,鲜血从他鼻腔里喷涌出来。
女人上前,站在他侧面低头看他。
还是没有表情,甚至没有情绪起伏,她好像戴了一张人皮面具,没有人知道那张面皮后藏着一个怎样的人。
“你说他从不讨好别人。”女人似乎思考了一下,像是回想起什么,“可,是他自己倒贴的我。”
“你说他从不屈服于人,可他被捆住手脚也要求我。”
“你说他不在乎任何人,可我现在失踪了,他应该正在上面急得团团转。”
作为这段排比句的结尾,女人却好像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她的眼皮挑了挑,好像终于从脑海词库中找到了一句话。
“你看,哥们,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池宴礼大叫起来,这话似乎彻底点燃他的怒火,双眼如鲜血般涨得通红,也不知这断了腿的Alpha哪里来的力气,他居然再次跳起来猛地扼住女人的脖子。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想如同捏碎一颗苹果般轻易扭断她的脖子,女人都一动不动,那双镶嵌在人皮面具上的眼睛还是无波无澜地注视着他。阴魂不散的,诡异的,可怖的。
“你和沈珂其实恰恰相反,”女人道,“你缺爱,你嫉妒他,但不愿意承认,所以只能把这份感情冠以爱的名义。”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池宴礼吼道,“你是不是已经睡过他了?他让你睡了?不可能——”
他的声音被截断,是女人毫无预兆出拳击中他的腹部,让人想要呕吐的剧痛过电般充斥全身,池宴礼跪倒在地,干呕不止。
女人这时才慢慢退了半步,蹲下来,低声在他头顶道:“他右边屁股上有一颗小痣……你不会不知道吧?”
——!!!
突然,惊雷退去,龙卷风消弭,海面在瞬息间恢复了平静,连浪花都消失,如同死水般静止不动了。
只有池宴礼嘴里还在木然地咬牙念叨:“他居然让你睡了他,他居然准许你……”
沈珂不可能讨好别人,更不可能倒贴,不可能准许别人脱去自己的衣服,触碰自己的身体,让他必须忍受疼痛地进入他的身体,只因为他想让对方得到快乐,占有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骄傲的、随心所欲的、如同一阵风般的谁也抓不住的沈珂,不可能——
“啪”
夏纱野对着他极近扭曲的脸伸手,拇指与中指一搓,下一秒,池宴礼的表情渐渐凝固,如同提线木偶般陷入一片空洞。
他麻木地望着夏纱野的眼睛。那双带着一抹红的,代表了支配与掌控的眼睛。
夏纱野问:“三月二十一日,领袖会在哪座城楼出席庆典?”
“……八……号……城楼。”池宴礼顺从而木然地答道。
“你不是在劝阻他吗?”
“领袖……说一不二,八号城楼正对着……沈家大门,他要报复沈家,让沈家关上门也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当天有几架无人机,几个狙击手?具体位置分布在哪里?”
“六十三架无人机,覆盖整个城楼上空……十二个狙击手,在城楼的每个时钟点……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八号城楼建造时出过意外,角度是微微倾斜的……和后面的建筑间有一小块封闭的斜角空间,如果提前躲在那里,狙击手……无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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