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拉开距离,安东上校勉强从地上撑起身,夏纱野那一脚踹得她吐出一口血。
就在下一回合交手之前,突然,走廊上传来一阵疾跑的声音,寝殿房门被轰地推开来!
涌进来的……是一行十几个人,穿戴防弹衣的皇家侍卫,打头的则有三个人。
其中有一个夏纱野还认识,就是那天在谒见厅苦苦劝告暴君不可以娶沈珂否则难以服众的那个忠臣老头,叫什么艾伦的……
但追兵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难道不是被巴巴拉他们拦截在两侧大门了吗?
一念之差间,夏纱野果断抬起枪口瞄准艾伦,与此同时,安东上校在大吼:“快给我上!抓住她!”
——唰!
所有侍卫齐齐举起步枪,可他们瞄准的人却是……安东上校。
“你们?!”
“放下武器。”叫艾伦的老头指着安东上校,也指着夏纱野,但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夏纱野脸上,“我们没有敌意,也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穿着皇家护卫的衣服?”
“哦,这个嘛,见谅,开战太突然了,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脱。”艾伦老头笑了笑,“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我……一直认识你。”
夏纱野怀疑,他又道:“……城楼广场那一日,前任领袖的王后惨死,无辜民众也死在了枪口下,还有一伙倒霉的恐怖分子替我们背了黑锅……我后来看了新闻,还一直在为你的不幸离世感到惋惜呢。又少了一位反暴君的强大盟友……”
城楼广场。
王后。
“——夏纱野,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贵族圈里有些人在密谋什么。庆典那天,对你们来说是好机会,对他们来说也是。但我不知道他们居然串通了前任领袖的妻子,赶在庆典之前给暴君下了毒。”
然后事情败露,暴君为了揪出凶手选择无差别扫射,让夏纱野和小弟们背了黑锅,而他们成功逃过一劫……
“……是你们。”夏纱野眯起眼睛。
艾伦点了点头:“我很抱歉。”
“抱歉?”夏纱野冷道,“我的朋友差点死了。”
艾伦道:“所以现在是我们报答你的时候了,让我们成为你的一份助力吧。”
“艾伦爵士,你——!”安东上校不可置信道,“你是多年重臣,你居然胆敢背叛领袖?”
艾伦轻轻叹气:“我虽然被叫忠臣,但不是愚忠,更不是安东上校你这样被权利熏得找不着北的奸臣。而且……”他道,“而且,我的女儿在他继位那天只因为要坚守岗位而没给他倒酒,被他一脚踹下了城楼,当场毙命。他可能都已经不记得了吧。”
“到底还是为了私情。”安东上校冷笑。
“安东上校,如果他那天杀的是你那位年轻貌美的副官,你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事不关己了吧。”
安东上校脸色登时一寒。
艾伦这才转头对夏纱野道:“血腥暴君往城中悬崖那边逃了,快去吧,她就交给我们来对付。”
夏纱野没有再说,枪往枪夹中一塞,转身就走。
呼啸的海风卷着浪潮一阵一阵地拍向悬崖。
黑夜里深不见底的海水,如同巨大怪鱼的大嘴,正在下方饥肠辘辘地等待失足跌落者。
从帝都最高的悬崖跳下去的话,大概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夏纱野的衣角被吹得左右翻飞,额发将视野扰得看不清前路,可她如炬的目光还是牢牢锁住了悬崖边的人影。
身披红袍,金饰优雅奢华的遍布全身,权杖,以及那枚象征着帝王绝对权利的传国星星戒指。
他不像一个负隅顽抗的亡国帝王,而是一个优雅的诗人,那份从容就像他是即将发生的一切的记录者,而不是遭受者。
哪怕夏纱野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也没有回头。
“……啊,下雨了,竟然下雨了,真是应景。你说,雨水是甜的,还是跟这片大海一样,是咸的?”
“看着我。”夏纱野道。
“不对,大海现在填满了化学废水,所以应该早就不是咸的,而是苦的了吧?”
“看着我。”
“皇宫里好吵啊,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有打完?都影响到我在这里赏海景了……”
“我让你看着我!”
夏纱野一把拽住暴君的后领,扯着他让他转了个身面向自己。
本就不大的悬崖落脚点在二人更朝后一步后变得更加狭小。
“……看着你就看着你,这么凶干什么?”暴君慢慢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他还是眯着红色的眼睛笑着,“这就是你对待君王的态度么?你想死了不成?”
“你算哪门子君王,”夏纱野道,“你的国要亡了。”
“……好像的确是这样,我的军备力量都在太空打仗呢,就凭宫里这些三瓜两枣,恐怕不是你的对手。”与说话的内容相反的,暴君没什么危机感地笑了笑,“那,你现在抓到我了,你想怎么样?”
“……”夏纱野道,“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谁?”
“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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