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抽屉里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签字的笔尖停在纸面,留下一个很深的墨点。明知不该再和沈西辞有联系、再被影响,但手还是在硬是在ktv包间里坐满了五个小时,爆米花一颗没剩,陆既明喝完了三大壶茶,临走前,还把没泡完的茶包一起带走了,计划着熬夜写剧本的时候泡一杯醒脑。他把沈西辞带回自己租房子的地方,一个偏僻的城中村,狭窄的巷弄,路灯接触不良般亮起又灭掉,杂乱的电线在头顶交错,落在地面的影子扭曲,水泥地裂开的缝隙间布满野草和青苔,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腐烂的霉味儿。陆既明租在二楼,水泥房子,总共只有一个房间,床和书桌全摆在一起,一眼看过去,拥挤又杂乱,但一点异味都没有,桌面地板也很干净。房子里只有一扇脱了漆的木窗户,外面的防盗网挡了光,陆既明打开灯,惨白的光罩下来,沈西辞垫着脚,小心地从地上散乱的纸间走过,随手捡起其中一张,纸上画的是一个电影分镜。顾长生穿着打牌赢来的西服三件套,正从船港走出来。背后乌云将散未散,灰色的海水并不澄澈,近处简陋的渔船随着波浪起伏,衣衫褴褛的船工佝偻着背在卸货。海风将顾长生大衣的衣角扬起,他拎着一只皮箱,另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帽子。黑色的线条将文字化作图景,直接呈现在他眼前,极富冲击力。而这样的分镜稿纸,在这个破旧逼仄的出租屋里,至少有几百张。陆既明飞快地把各种稿纸叠成一大摞,摇摇欲坠地堆在桌角,勉强收拾出一个能坐的地方,让沈西辞自便,自己埋头在桌边的废纸篓里一阵翻找。沈西辞没敢动别的,只捡了地上的分镜稿纸,一张一张看起来,看完又放回原位。“找到了!”陆既明站起来,激动道,“那个富二代真挺良心,转了我二十万之后,还给了我名片,说要是撞出了暗伤,哪里不舒服什么的,可以找他。”沈西辞看了看那张名片,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富裕的气息太冲了!这名片都不是普通的纸,灯光下面好像有金线在闪?”陆既明手肘撞撞沈西辞,“欸,你说,嵌里边儿的金线抠出来,能卖钱吗?”金线能不能卖钱有待商榷,但沈西辞感受到了,这贫穷的气息太冲了。不过,程明野?他总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陆既明说干就干,当即就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通了电话。一阵寒暄后,陆既明把剧本内容说了个大概,又说明了来意,说完,不由屏住呼吸。没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年轻男声,漫不经心道:“想谈,可以,不过,你们得有本事站到我面前。”盯着通话结束的界面,陆既明跟沈西辞确定:“我们这算不算是被……变相拒绝了?”“他虽然一直嗯嗯嗯,显得很敷衍,但他没有打断你,一直听到你说完,”沈西辞肯定道,“只要他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那就说明,还有余地。”就像他上一世去找导演争取角色,一次试镜两次试镜,递自己写的人物小传,在酒店的会议厅里临时演剧本的片段,这些都是余地。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该放弃。“确实,找人投资等于从人家袋子里捞钱,不可能一伸手就给捞着了。”陆既明再次振奋起来,“不就是站到他面前吗!简单!看我发挥!”两天后的傍晚,沈西辞和陆既明一起蹲在灌木丛的后面,远远望着一栋大理石白的欧式建筑,石柱上,古贤者捧着智慧之书,卷发天使收拢羽翼,共同撑起圆拱形的精致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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