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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行了。&rdo;她说。

钱德拉上将把波洛拉进书房，关上门。他说：&ldo;听我说，波洛先生，我不喜欢你们这样做。&rdo;

&ldo;您不喜欢什么啊，钱德拉上将？&rdo;

&ldo;戴安娜刚才坚持她和你要在这儿过夜。我并非想表示不好客‐‐&rdo;

&ldo;这不是好客不好客的问题。&rdo;

&ldo;我已经说了，我并不想表示不好客‐‐可是，坦率地说，我不喜欢你们这样做，波洛先生。我‐‐我不需要这样。我也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能有什么好处呢？&rdo;

&ldo;咱们这样说吧，这是我想做的一个试验。&rdo;

&ldo;什么样的试验？&rdo;

&ldo;对不起，现在不便奉告……&rdo;

&ldo;波洛先生，先弄清楚这一点，首先我并没邀请你到我这里来‐‐&rdo;

波洛打断他的话：

&ldo;钱德拉上将，请相信我，我十分理解您的看法。我来这里惟一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在恋爱的姑娘固执的要求。您告诉了我一些事。弗比舍告诉了我一些事。休本人也告诉了我一些事。现在‐‐我要亲眼观察一下。&rdo;

&ldo;可是，要观察什么呢？我跟你说，这里没有什么可观察的！每天晚上我都把休锁在他自己屋里，仅此而已。&rdo;

&ldo;可是‐‐他告诉我‐‐有时候‐‐他发现次日早晨门并没有给锁上？&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您本人没发现门锁给打开了吗？&rdo;

钱德拉皱起眉头。

&ldo;我一直以为是乔治打开了门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您把钥匙放在哪儿了‐‐就在门锁上吗？&rdo;

&ldo;没有，我放在外面那个柜子上。我，或者乔治，或者是我的听差韦特斯，早上从那里取出。我们对韦特斯说过休有梦游症……我敢说他知道得更多一些‐‐不过他是个忠诚的仆人，跟了我不少年了。&rdo;

&ldo;还另有钥匙吗？&rdo;

&ldo;据我所知，没有了。&rdo;

&ldo;可以另配一把啊。&rdo;

&ldo;可是谁会去‐‐&rdo;

&ldo;您的儿子自己认为他本人就有一把藏在什么地方，可他梦游时，又不知道放在哪儿了。&rdo;

弗比舍从房间远远的另一端说：&ldo;我不喜欢这事，查尔斯……那个姑娘‐‐&rdo;

钱德拉上将连忙说：&ldo;我也正这么想呐，那个姑娘不能跟你一起回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自己一个人来。&rdo;

波洛问道：&ldo;您为什么不让玛伯里小姐今天晚上也住在这里呢？&rdo;

弗比舍低沉地说：&ldo;太危险了。在这种情况下……&rdo;

他顿住了。

波洛说：&ldo;休是十分爱她的……&rdo;

钱德拉嚷道：&ldo;所以才不得不这样！算了吧，伙计，如果家里有个疯子，一切都乱糟糟。休本人也明白这一点，戴安娜不能到这里来。&rdo;

&ldo;至于这一点嘛，&rdo;波洛说，&ldo;得由戴安娜自己来决定。&rdo;

他走出书房。戴安娜已经坐在汽车里等着他了。她喊道：&ldo;咱们去取一下晚上要用的东西，然后在吃晚饭前回来。&rdo;

他俩驾车驶出那长长的车道。一路上，波洛把刚才跟上将和弗比舍的谈话告诉了她。她嘲讽地笑道：&ldo;他们认为休会伤害我吗？&rdo;

做为答复，波洛问她能否带他到镇上药房去一下。他说他忘了带牙刷。

药房就在那条静静的镇上大街中端。戴安娜等在外面车上。她觉得赫尔克里&iddot;波洛用了不少时间在买把牙刷……

6

在那个伊丽莎白时代式样的栎木家具布置的宽大房间里，波洛坐在那里等待。没有什么可做的事，只有等待，该做的事，他早就安排好了。

凌晨时刻，有人唤他。

波洛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拉开门栓，打开房门。外面过道里有两个人影‐‐两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海军上将的脸色严肃而冷酷。弗比舍浑身不自在地哆嗦着。

钱德拉简洁地说：&ldo;你跟我们一道来看看，好吗，波洛先生？&rdo;

戴安娜卧房门口躺着一个蜷缩的人。亮光照在那个长着棕色头发的人头上。是休&iddot;钱德拉躺在那里，还在打着呼噜。他穿着睡袍和拖鞋，右手握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弯弯的尖刀。那把刀倒不是都在闪亮‐‐上面这儿那儿沾着一块块红斑。

赫尔克里&iddot;波洛轻声惊叫一声：&ldo;哦，我的上帝！&rdo;

弗比舍立刻说：&ldo;她没事儿。他没有碰她。&rdo;他又大声叫道：&ldo;戴安娜！是我们！让我们进去！&rdo;

波洛听见上将在低声嘟囔：&ldo;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rdo;

门上响起打开门锁的声音。门打开了，戴安娜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她结结巴巴地说：&ldo;出了什么事？刚才有人‐‐想要进来‐‐我听见了响声‐‐在弄门‐‐门把手‐‐撕抓门板‐‐噢！太可怕了……像是一头野兽……&rdo;弗比舍紧跟着说：&ldo;幸亏你把门锁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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