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狂喜,如退潮般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比死亡本身更为纯粹的痛苦。
汞毒,这凡人炼金术的致命产物,正在白栖云的体内肆虐。
它并非简单的侵蚀,而是一场永无止境的、亵渎般的循环。
她的神经被灼烧成焦炭,又在她那不死的诅咒下强行再生;她的脏器在剧毒中糜烂,又在下一刻固执地恢复原状。
毁灭与重生,周而复始。
她不会死。但这“不死”,此刻却成了神明对她开的最恶毒的玩笑,一具囚禁着她清醒意识、永恒受难的肉身囚笼。
唯一的解脱希望,就系于墨长老腰间那个玄黑色的储物袋上。
她坚信,里面必然有能够终结这场酷刑的解药。
这个念头,是她在无边痛楚的海洋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忍受着骨骼与血肉仿佛被反复碾碎重组的剧痛,爬到墨长老的尸体旁,低下头,用牙齿死死咬住那只储物袋的系带,奋力地撕扯、拖拽,才终于将其从尸身上弄了下来。
她将袋子甩在地上,用膝盖抵住,用身体去撞,试图用最原始的暴力将其打开。
然而,这件法宝,这个世界的“魔法”,对她的努力报以绝对的沉默。
在一次用力的撞击中,储物袋上微光一闪,一道细小的电弧弹射而出,击中了她的侧腹。
新增的麻痹与刺痛,让她本就在崩溃边缘的神经,又向深渊滑落了一分。
希望,被彻底锁死了。
丹房内再无他物可以求助,而体内的酷刑却在分秒不停地加剧。
在极致的痛苦中,为了不让自己的意识被彻底吞噬,她强迫自己将目光投向那本兽皮手札。
她匍匐在地,将脸颊压在粗糙的兽皮封面上,用下巴和鼻尖,极其艰难而缓慢地,将沉重的书页一页页拱开。
她翻过了那些丹方与功法,看到了墨长老用潦草字迹记录下的、充满怨念的“日记”。
忽然,一行字,如同一盆冰水,从她的头顶浇下,让她连灵魂都在战栗。
“丹堂的刘三(刘执事)贪婪成性,竟逼我在‘魂殿’中点了一盏本命魂灯,美其名曰‘保障安全’,实则为了第一时间知我生死,好来侵吞我的遗产!此獠,我必杀之!”
魂灯!
白栖云瞬间明白了。墨长老一死,他那盏代表生命之火的魂灯,必然已经熄灭。那个被他称作“刘三”的执事,此刻恐怕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外部压力,甚至暂时压倒了肉体的痛苦。
储物袋打不开,无法获取任何资源。
丹房内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
而一个修为远墨长老的追兵,即将来临。
逻辑如冰冷的刀锋,清晰地指向了唯一的答案逃!
哪怕双手依旧被反绑在身后,哪怕每动一下都如同身处凌迟,她也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即将变成她第二个坟墓的陷阱。
她踉踉跄跄地扑向那道透着微光的石门,计划简单而粗暴——用身体的全部重量,撞开一条生路。
就在她的肩膀即将撞上冰冷的石门时,门上的符文忽然无声地亮起,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石门从外面缓缓推开。
一个身穿丹堂执事黑袍、眼神阴鸷如鹰隼的中年修士,正静静地站在门外,与门内那个浑身狼狈、明显想要逃跑的凡人女子,四目相对。
来者,正是刘执事。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墨长老那具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的尸体,眉头一挑,嘴角却逸出一丝难以抑制的讥诮。
“老东西,玩火自焚,终究是把自己炼死了。”他轻蔑地自语,显然将墨长老的死因归结于某种丹药反噬或是修炼走火入魔。
在他眼中,一个凡人,绝无可能杀死一名修士。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白栖云身上,那是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傲慢。他甚至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眼前的女子,虽然丝凌乱,衣衫也在挣扎中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但那份狼狈却丝毫无法掩盖她惊人的美丽。
她那副柔弱无骨的娇躯因痛苦而不住轻颤,汗水濡湿的衣衫紧贴着起伏的曲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那双含着水汽的凤眸,既有恐惧,又带着一丝倔强,像一朵等待被暴雨摧折的娇花,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旁观者最深处的施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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