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扼住了喉咙,有人控制不住地起抖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那冰冷的神识来回扫荡了数次,每一次都让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最终,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天空传来一声悠长的禽鸣,渐渐远去。
队伍如同虚脱般瘫软下来,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未升起,便被更深的恐惧取代——现在到底怎样!
筑基修士的神识扫过,他们这群“蝼蚁”怎么可能不被现?
预想中雷霆万钧的打击并未降临。
天空的巡逻似乎更加频繁了,尖锐的禽鸣和低沉的破空声不时掠过树冠上方,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地毯式搜索的焦躁。
但地上的追兵,却诡异地没有立刻扑上来撕咬。
队伍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疲惫、伤病、对未知追兵的恐惧、以及主母那顶沉默轿子带来的无形压力,像几座大山压在每个人心头。
流言在绝望的土壤里滋生蔓延,如同雨林里见缝就钻的毒藤。
“主母毕竟也是凡人——应该没法躲过神识探查吧?”
“我们是不是被抛弃了?轿子里…真的还有人吗?不会没人才不冲下来的?”
“那个墨先生…他肯定知道什么!为什么每次危险他都不动?”
恐慌在无声中酵,像瘟疫一样侵蚀着本就脆弱的意志。
阿岩烦躁地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一把扯住石墩的胳膊,压低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石头!你告诉我!主母到底怎么了?这都几天了!天上有眼睛,地上随时可能来刀子!她就一直躲在那铁罐子里?我们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没指望了?”
石墩猛地甩开他的手,铜铃般的眼睛瞪着他,里面布满血丝,声音低沉却像受伤的野兽在咆哮“闭嘴!阿岩!主母自有深意!信她!再敢胡言乱语,动摇军心,老子第一个劈了你!护好队伍!这是命令!”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内心也充满了煎熬,但对主母的绝对忠诚压倒了一切。
就在这时,李管事脸色凝重地走到那顶沉默的轿子前,低声道“主母,人心浮动,恐生大变。”片刻沉寂后,轿帘被一只略显苍白的小手从里面微微掀开了一线缝隙。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缝隙里清晰地传了出来,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噤声。”
仅仅两个字,却让整个嘈杂的洼地为之一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望向那顶轿子。
“按令行事。”那声音继续说道,努力维持着平稳,“前路…生门已开。勿忧。”
帘子随即落下。
是主母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像是隔着一层什么,或者…过于紧绷?但在这绝望的时刻,这声音如同定海神针!
“是主母!”
“主母还在!主母说生门开了!”
“听到了吗?主母有安排!”
人群的骚动瞬间平息了大半,眼中的恐慌被重新点燃的希望取代。
阿岩也愣住了,烦躁的表情僵在脸上,最终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默默退到一边。
石墩则重重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板。
危机并未解除。
墨衍很快带来了更坏的消息一队万毒谷的毒刺小队(由低阶修士带领,擅长雨林追踪和驱使毒虫)已经锁定了他们的踪迹,正在快逼近!
这支小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极其难缠,而且他们显然没有因为天空的异动而放弃。
“妈的!阴魂不散!”阿岩啐了一口,眼中凶光毕露,“跟他们拼了!”
“不能硬拼!”李管事断然否决,“他们熟悉地形,有毒虫助阵,我们拖家带口,跑不过也耗不起!”
“那怎么办?等死吗?”阿岩吼道。
李管事目光扫过地图,最后落在一处狭窄的、两侧是陡峭石壁的峡谷隘口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断尾求生!阿岩,敢不敢?”
阿岩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老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给我留点好家伙,再给我十个不怕死的兄弟!老子保证让那群毒崽子在峡谷里喝上一壶!”
“好!”李管事用力拍了下阿岩的肩膀,“石墩,你带大队,保护老弱妇孺和…主母轿子,在阿岩他们拖住敌人后,立刻全冲过峡谷!墨先生,前路就拜托您了!”
墨衍微微颔“前方三里,有一处岔道,左行入雾瘴,可短暂遮蔽行踪。”
计划迅敲定。
阿岩挑选了十名最悍勇、也最无牵挂的战士,默默收集着武器和炸药。
气氛悲壮而凝重。
没有人说话,只有无声的告别和视死如归的坚毅。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新月生晕 干爹 一种基于灵魂交换的魔法少女改造方式 调教练习生 最下贱的性道具产出的地方——肉便器学院 调教师工作日记 和女高中生在末世求生 一起来玩色色的游戏吧 爬床 军师王妃生存指南 并轨 空姐的性爱飞行日记 玛丽王朝 裸纱 将岳母调教成我的私人肉便器 失序 湘君怨 染指 女帝身下的堕帅 那一抹嫣红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