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骨窟
第一章鬼市夜斗
南京城的雨总带着股子霉味,像是浸了三年的老棉絮。我蹲在老门东的牌坊下,看着油纸伞面滚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坑洼,怀里揣着的青铜铃铛忽然发烫,烫得我差点脱手扔出去。这铃铛是爷爷留下的,据说是北宋年间的镇魂铃,铃舌上还缠着半根红线,摸上去总带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小哥,要货吗?穿灰布衫的老头从墙根阴影里钻出来,手里拎着个乌木匣子。雨丝黏在他花白的眉毛上,凝成细小的冰碴。我摸出怀表看了眼,指针卡在亥时三刻——鬼市出摊的时辰到了。这怀表也是个老物件,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表盘内侧刻着字,表盖里贴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个穿长衫的年轻人,眉眼和我有七分像。乌木匣打开的瞬间,腥甜的血气混着尸臭扑面而来。里面躺着半块巴掌大的龟甲,裂纹里嵌着暗绿色的铜锈,龟甲边缘还挂着几缕没烂透的红绳。老头用指甲刮了刮龟甲背面的刻痕:上周从玄武湖底捞的,看这纹路,是西周的镇水符他的指甲缝里塞满黑泥,刮过龟甲时发出的声响,听得我耳膜发麻。我没接话,手指在龟甲边缘轻轻一捻。这不是铜锈,是尸斑氧化后的颜色。真正的西周龟甲质地温润,而这块摸上去像块浸了血的冻肉,还在微微搏动。我想起爷爷日记里写的阴物三辨观其色,青如靛者为煞;闻其味,甜如蜜者为凶;触其质,蠕如脂者为邪。这龟甲三样占全了。五千。老头突然压低声音,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青黑色的蛇形纹身。那蛇眼是用朱砂点的,在灯笼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怀里的青铜铃烫得更凶了,铃舌震得我心口发疼。我猛地后退半步,后腰的黑驴蹄子硌得生疼——这老头不对劲。他的影子在灯笼光下缩成一团,像团没有骨头的烂泥,随着风慢慢蠕动。正常的影子边缘是清晰的,可他的影子边缘却在不断融化,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汁。不卖?老头咧嘴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青黑色的牙齿。乌木匣地合上,他的手变成了青灰色,指甲长得像十根弯曲的兽爪。周围的摊贩不知何时全散了,雨幕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他身后那团不断膨胀的影子。刚才还喧闹的鬼市,此刻静得只能听见雨点砸在伞面上的声音,连虫鸣都没了。我反手摸出黑驴蹄子砸过去,同时扯下腰间的墨斗线。这黑驴蹄子是托河北的朋友弄来的,据说是刚宰杀的黑驴前蹄,用糯米水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专治各种邪祟。老头尖叫一声,墨斗线缠上他手腕的瞬间,影子里突然钻出无数只苍白的手,抓着我的脚踝往地下拖。那些手冰冷刺骨,指甲缝里还嵌着湿泥和头发。青铜铃叮铃铃炸开,铃声里夹杂着女人的哭嚎,那些手触电似的缩了回去,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妈的,是!我骂了句脏话,摸出打火机点燃糯米粉撒过去。火光照亮老头扭曲的脸,他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喉咙里发出的怪响。影煞是养在尸体影子里的邪物,以活人的影子为食,被缠上的人不出三天就会变成没有影子的活死人。我趁机拽开墨斗线,转身就往巷子深处跑。这巷子我熟,尽头有个狗洞,钻过去就是夫子庙的小吃街,人多阳气重,邪物不敢跟过去。跑出没几步,后背突然被人踹了一脚,我踉跄着摔在地上,怀里的青铜铃滚了出去。抬头看见个穿黑色冲锋衣的女人站在巷口,手里把玩着我的青铜铃,她身后躺着那老头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摊腥臭的黑水,水面上还漂浮着几根灰白色的毛发。谢了,这铃铛不错。女人弯腰捡起铃铛,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锁骨处纹着朵红色的彼岸花。这花纹我在爷爷的画册上见过,是湘西赶尸人用来标记尸体的引路花,活人是绝不会纹这种图案的。我刚想开口,她突然把铃铛扔回来:别误会,我救你,是想问你件事。她蹲下来,手指点了点我胸口的衣襟,你脖子上挂的龙纹佩,哪来的?她的指尖冰凉,触到我皮肤时,我打了个寒颤。雨停了。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她瞳孔里的金色纹路。那纹路像极了爷爷日记里画的昆仑奴图腾,据说这种纹路只出现在守护西王母陵的后裔身上。我摸出脖子上的玉佩,这块龙纹佩是爷爷临终前塞给我的,他说这是我们老吴家的传家宝,能驱邪,避煞,寻龙点穴。玉佩是暖的,上面的龙纹是凸起的,摸上去像真的龙鳞。你到底是谁?我握紧玉佩,这女人身上有和那老头一样的尸臭味,但更淡,还混着种冷冽的香水味。像是雪山上的冰碴子混着腐肉的味道,说不出的诡异。女人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张泛黄的地图:我叫阿宁,西沙海底墓见过你三叔。她指着地图上用朱砂圈住的位置,这是安徽铜陵的青铜骨窟,你爷爷的笔记里写着,这里藏着长生诀的线索。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我却听得心惊肉跳。西沙海底墓?三叔不是在那里失踪了吗?地图上的朱砂印记和我爷爷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三年前爷爷在秦岭失踪,只留下半本写满鬼画符的日记和这块龙纹佩。日记里提到过青铜骨窟,说那里是楚幽王炼铜铸魂之地,藏有长生秘辛。我咬了咬牙,把黑驴蹄子塞回包里:什么时候出发?阿宁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现在。她的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见过。她转身往巷子外走,冲锋衣的拉链没拉,我看见她腰间别着把黑金古刀,刀柄上镶嵌着块鸽血红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妖异的光。这刀我认得,是传说中的黑金古刀,据说是用西域玄铁混合黄金铸造而成,削铁如泥,专斩阴邪。当年三叔去西沙时,就带着这把刀。
第二章骨窟迷踪
铜陵的山雨比南京更冷,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脸上。我们在山脚下找了个废弃的矿洞,阿宁生起篝火,火苗舔着岩壁上的苔藓,映出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这些刻痕扭曲缠绕,像是无数条蛇在互相撕咬,看得人头皮发麻。炼尸窟的外围。阿宁用匕首刮下一块苔藓,下面露出暗红色的岩石,战国时期,这里是楚国的人殉坑,后来被用作炼铜,把活人扔进熔炉里当。她的匕首很特别,刀身是黑色的,刃口却泛着蓝光,刮过岩石时没有一点声音,像是切在豆腐上。我摸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矿洞深处。这罗盘是我花八百块从潘家园淘来的,据说是清代风水大师杨筠松用过的,指针是用纯金打造的,对阴气特别敏感。篝火突然炸开,火星溅在我手背上,烫出个水泡。奇怪的是,水泡里的液体是黑色的,还散发出一股焦臭味。阿宁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别动!她的手指很用力,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她从背包里掏出面铜镜,镜面映出洞顶的景象——无数具骸骨倒吊在岩壁上,头骨朝下,空洞的眼眶对着我们,指骨上还套着生锈的铜环。这些骸骨的姿势一模一样,像是被人用钉子钉在岩石里,随着风轻轻摇晃。它们的骨头是灰白色的,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孔洞,像是被什么东西蛀过。镇魂阵阿宁把糯米粉撒在篝火周围,画了个圈,这些是当年炼铜的奴隶,被活活钉死在这里镇邪。我们现在踩的,是他们的骨头。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这些骸骨。我低头一看,脚边的碎石里混着灰白色的骨渣,踩上去作响,像是踩在饼干上。罗盘指针突然指向左前方,那里的岩壁上有个半人高的洞口,飘出阵阵白雾,雾里传来水滴的声音,还有……弹珠落地的声。这声音很有规律,嗒、嗒、嗒,像是有个看不见的小孩在玩弹珠。我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记载:阴地有异响,非鬼即怪;童声笑语者,溺死之婴;弹珠落地者,殉葬之魂。跟紧我。阿宁拔出黑金古刀,刀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我们弯腰钻进洞口,里面是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长满了白色的菌丝,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死人的皮肤上。菌丝下面是黏糊糊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分泌物。通道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闻久了让人头晕目眩。走了约莫十分钟,通道突然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有个圆形的水潭,潭水漆黑如墨,水面漂浮着无数具婴儿大小的骸骨,每个头骨上都插着根青铜钉。水潭边立着块三米高的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甲骨文,石碑前跪着三具穿着破烂铠甲的尸体,手里还握着生锈的青铜剑。这些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只剩下骨头和一些破烂的布条,但奇怪的是,他们的姿势却保持得很完整,像是刚死不久。养尸池阿宁用刀鞘拨开一具骸骨,这些婴儿是,他们的怨气能滋养水底的东西。她的眼神很凝重,传说楚幽王为了长生,用三百六十个婴儿的心头血炼制成育婴丹,吃了就能返老还童。她突然指向水潭中央,看那里!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水潭中央漂浮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花瓣上趴着个巴掌大的青铜匣子。匣子上刻着和我爷爷日记本里一样的龙纹,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金光。这莲花很奇怪,按理说溶洞里没有阳光,不可能长出这么大的莲花,而且它的花瓣是半透明的,像是用冰雕成的。就在这时,水潭里突然冒起个水泡,一具婴儿骸骨猛地从水里弹起来,张开嘴咬向我的脖子。这骸骨的动作快得惊人,像是被人提线的木偶。阿宁一刀劈开骸骨,骨碴飞溅到我脸上,带着股子腥甜味。更多的骸骨从水里钻出来,像一群白色的蜘蛛,沿着岩壁爬向我们。它们的关节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溶洞里回荡。去拿匣子!阿宁大吼一声,黑金古刀舞成一团刀光,挡在我身前。她的动作很利落,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在骸骨的关节处,那些骸骨一分为二,却还在地上蠕动。我踩着骸骨的尸体往水潭中央跑,潭水冰冷刺骨,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往地下拖。我呛了口潭水,腥甜的味道在喉咙里炸开,像是喝了口混着血的蜂蜜。低头看见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孩,皮肤白得像纸,眼睛是两个黑洞,正咧着嘴对我笑。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抓着我的脚腕,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这小孩长得很奇怪,头大身子小,像是个畸形儿。操!是水鬼婴我摸出黑驴蹄子砸他脑袋,他尖叫一声,手松了松。这声音像是用指甲刮玻璃,刺得我耳朵疼。我趁机抓住青铜匣,匣子入手冰凉,上面的龙纹突然活了过来,在我掌心游走,烫出五条血痕。血珠滴在龙纹上,被瞬间吸收,匣子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水潭突然剧烈震动,潭水旋转成旋涡,那个水鬼婴发出刺耳的哭嚎,身体像气球一样膨胀,最后地炸开,变成一滩黑水。阿宁拉着我跳出潭水,我们刚站稳,身后的石碑突然裂开,里面露出个穿着青铜铠甲的干尸,手里握着把沾满血污的青铜剑,剑身上刻着两个字——。干尸的铠甲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无数条龙在互相缠绕,他的脸已经烂得只剩下骨头,但眼眶里却闪烁着红光,像是两颗烧红的炭。
第三章长生之谜
干尸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青铜剑划破空气,带着股子尸臭味劈过来。阿宁把我推开,黑金古刀和青铜剑撞在一起,火星四溅。干尸的力气大得惊人,阿宁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渗出血来。她的脸色很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守陵将阿宁抹了把嘴角的血,他的心脏被青铜钉钉住了,杀不死!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刚才那一击让她受了不轻的伤。干尸的铠甲上布满了刀痕,胸口插着根半尺长的青铜钉,钉头露在外面,上面刻着和龟甲上一样的镇水符。我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话:铜钉锁魂,血祭长生。楚幽王以三百童男童女之血,炼就镇魂钉,钉住守陵将心脏,使其不死不灭,永镇骨窟。打他胸口的钉子!我大喊着摸出墨斗线,绕住干尸的脚踝。这墨斗线是用朱砂泡过的,里面还掺了糯米粉,对付僵尸有奇效。阿宁会意,翻身跳上干尸的肩膀,黑金古刀对准青铜钉狠狠劈下去。的一声巨响,青铜钉断成两截。干尸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铠甲寸寸裂开,露出里面干瘪的身体。他的皮肤像是老树皮,紧紧贴在骨头上,肚子却鼓鼓的,像是塞了什么东西。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上面覆盖着层暗绿色的铜锈,每跳一下,地面就震动一次,发出的声响,像是打鼓。快打开匣子!阿宁用刀抵住干尸的脖子,里面有解咒符她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显然支撑不了多久。干尸的力气越来越大,黑金古刀已经被压得弯了下去。我颤抖着手打开青铜匣,里面铺着块暗红色的丝绸,上面放着半张泛黄的羊皮纸,还有颗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珠子,珠子里似乎有液体在流动。羊皮纸上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旁边写着几行小字——昆仑之墟,西王母宫,长生不死,以血为食。这字迹很潦草,像是写的人很匆忙,最后几个字甚至有些模糊。黑色珠子摸上去很凉,里面的液体像是活的,在不停地晃动,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干尸突然挣脱墨斗线,青铜剑刺穿了阿宁的肩膀。她闷哼一声,黑金古刀掉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冲锋衣。我抓起黑珠子砸向干尸的心脏,珠子裂开的瞬间,喷出腥臭的黑水,干尸像被硫酸泼中一样,身体迅速融化,最后变成一滩冒着泡的脓水。黑水腐蚀着地面,发出的声响,冒出阵阵黑烟。阿宁靠在石壁上喘气,脸色苍白如纸。我撕下衣角给她包扎伤口,手指触到她锁骨处的彼岸花纹身,突然发现那纹身是活的,花瓣正在慢慢张开。纹身的颜色很鲜艳,像是刚纹上去的,边缘处甚至还有点红肿。这纹身……我忍不住问道。出生就有。阿宁打断我,捡起地上的羊皮纸,我爸说,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着长生诀的秘密,直到遇见合适的人。她突然抬头看我,眼睛里的金色纹路亮了起来,你爷爷日记里写的龙纹佩,能打开西王母宫的大门,对不对?她的眼神很热切,像是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宝藏。我摸出脖子上的龙纹佩,玉佩突然发烫,和羊皮纸上的符号产生共鸣,发出淡绿色的光芒。溶洞开始剧烈摇晃,头顶落下碎石,水潭里的骸骨一声全站起来,朝着我们围过来。它们的动作很僵硬,关节发出的声响,像是一群生锈的机器人。快走!阿宁拉起我往洞口跑,这里要塌了!她的声音很急促,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往前跑。我们冲出矿洞时,身后传来巨响,整座山都在震动。站在山顶往下看,铜陵的方向亮起一片红光,像有无数个火把在燃烧。阿宁把羊皮纸塞给我:我要回西沙一趟,我爸在海底墓等我。她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你到底是谁?我抓住她的手腕,龙纹佩和她的彼岸花纹身同时发烫,西沙海底墓三年前就塌了!我记得很清楚,三年前新闻里报道过,西沙海底墓因为地震坍塌,里面的文物全部被埋,当时还有不少考古队员失踪了,其中就包括三叔。阿宁的眼神突然变得陌生,她轻轻推开我的手:等你到了西王母宫,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转身往山下走,背影消失在晨雾里,只留下句话飘在风里——对了,我爷爷叫吴三省。我愣在原地,手里攥着发烫的龙纹佩和羊皮纸。爷爷的日记里写着,三叔在西沙海底墓失踪了,难道……阿宁是三叔的女儿?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认我?还有她锁骨上的彼岸花纹身,为什么会和龙纹佩产生共鸣?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像是一团乱麻。怀里的青铜铃突然响了,铃声里夹杂着三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小邪……别信她……西王母宫……是个骗局……声音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水,说完就消失了。风吹过山顶,带来远处城市的喧嚣。我低头看着羊皮纸上的符号,龙纹佩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在指引着某个方向。昆仑山,西王母宫,长生诀……这些只在神话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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