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做什么,”封存从水里站起来,“我要睡个回笼觉。”“不吃饭吗?”“睡醒再说。”封存一脚跨出浴缸,“你饿了自己找东西吃。”秦情眼看他“拖泥带水”地,就要走出浴室了,在后面追着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提昨晚的事?”封存停下脚步转身:“哪件事?”“哗啦”一声,秦情也从浴缸起身,光脚站在了地板上,他说:“你欺负我。”“我是喝多了,但没失忆啊。”封存歪着身子靠在墙边,“别倒打一耙。”“就是你欺负我。”秦情说。封存挑了下眉毛:“好,我欺负你了,怎么办,我道歉可以吗?”秦情努力控制着情绪,没让自己生气:“你以前谈恋爱,都是这个样子?”封存想了想:“首先,我们没有谈恋爱,其次,我谈恋爱的时候,从来不道歉。”说完这话,他从架子上抽出一条毛巾,走过去,盖在秦情的脑袋上,用力揉搓了几下:“吹干睡会儿吧,雪指不定下到什么时候。”秦情盯着地砖的缝隙,,耳边是毛巾和头发的摩擦声,他咬着嘴唇,没说什么。-离开玛瑙山之前,秦情趁着封存睡觉的时候,堆好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雪人,挺难看,歪鼻子、斜眼睛,幸亏他位置选得好,在一处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没提,封存根本看不到。回家的路上还是他开车,这回天公作美,放了晴。封存一连两天在别墅睡了个昏天黑地,眼皮都肿了,在车上精神好得出奇。他眯着眼睛看太阳,甚至断断续续哼起了歌来。秦情想起了自己上次的《两只老虎》,他转头看了封存一眼:“你不是要教我弹钢琴吗,一拖二,二拖三说话不算话。”“你自己不也忘了吗。”封存鼻梁上架了副墨镜,轻飘飘说起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就很像那种刻板印象里的花花公子。“是——”秦情拖长声音,语气有点酸。封存笑了笑:“生气了?给个机会补偿一下?”“你这种话我现在都不敢听。”秦情说。“再听一回,”封存说,“马上要新年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秦情开着车,只敢匀出一点点的精力去思考问题,所以想得尤为缓慢,隔了老半天才闷头闷脑说了一句:“想要你就给啊?”“合理范围内。”封存说。“我想要一个纹身。”“什么图案?什么位置?”“没想好。”秦情问他,“这算合理要求吗?”“只要你不让我在你屁股蛋儿上画笑脸。”秦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画哭脸行吗?”“那没问题。”“哥。”秦情又喊了他一声。“你现在每回这么冷不丁地叫我,我都有点紧张。”“亏心事做多了,是这样的。”秦情说。封存透过墨镜看他:“怎么了?”“你刚哼的是加州旅馆吗?”“是啊。”封存说完,又清了清嗓,重新唱了起来:“onadarkdeserthighwayoldyhairwarslloflitasrisgupthroughtheairandiwasthkgtoyselfthisuldbeheavenorthisuldbehellthenshelitupacandleandsheshowedtheway”「我在心中暗念,天堂地狱只是一念之差,她点燃蜡烛,给我引路。[1]他点燃蜡烛。给我引路。-期末考试这周,封存被周女士召唤去了香港,归期未定。秦情为了图方便,干脆就在宿舍将就住了两天。宿舍里那小胖子恋爱了,视频电话打得不亦乐乎,每天晚上就那几句“宝贝儿、亲爱的、我爱你、喜欢你、么么哒,想你、明天见”翻来覆去地说,都能把嗓子喊哑了。第三天,秦情实在是不胜其烦,背着书包溜了出去,准备找个咖啡厅消磨两个小时,然后参加完下午的考试,回家去。他走到前台,买了一杯热摩卡,王师父的电话打来了。“你托我办的那事儿,有回音了!”秦情端着咖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怎么回法啊?”“让你今天下午三点过去面试。”王师父说,“地址待会儿我发你手机。”下午三点。下午三点我正考试呢。王师父那边嘈杂声不断,听着挺忙的,秦情对他道了声谢谢,自觉挂断电话。他端起咖啡喝了两口,垂着眼睛深思熟虑好了一阵,最终做出了放弃考试的决定。秦情跟着王师父“学习”这一阵子,已经把基础的理论知识掌握了七七八八,早就达到了陈维熙的出师标准。然而对他自己来说,却没有什么进步的实感。要想把摄影当成一份正经工作,懂这点皮毛,显然是完全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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