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附和:“对啊对啊,本来撺唆他领出来,可他用太忙来推辞,我差点当他是对外吹牛。”
被七嘴八舌地补充,楚扶暄瞄了祁应竹一眼。
结合时间点,两人尚未同居,他可以确定祁应竹那会儿就是在吹牛。
彼时得知同学谈了恋爱,他也不肯被视作孤独,又顾忌与自己保持界限,嘴硬地藏着掖着受到指摘。
楚扶暄思及此,嘴角微微翘起,没有拆穿祁应竹的逞强。
“早说是你,那你们确实是忙得团团转。”朋友唏嘘,“扶暄老师,回国以后估计没停下来过。”
楚扶暄点头:“开发期没人歇得住,上线这半年的麻烦也很多,不过最近到了稳定期,我们可以少操一点心。”
“终于能休息了,祁总。”旁人调侃,“有没有什么计划?”
祁应竹散漫地笑起来:“当然是想和Spruce约会。”
语罢,其他人纷纷会意,打趣着“噫”了一声。
“但Spruce没空的话,递个眼神就好,我也可以自行消化很久。”祁应竹说。
楚扶暄与大家解释:“没空的时候他都在旁边,对接有三长两短,指望他帮我去会议室吵架,赶不上到食堂买饭,捡着他的便当就分着吃。”
一年多以来,两人往往如此,没提到的细节还有许多。
比如两人在电脑前调试,楚扶暄累得东倒西歪,精准歪在祁应竹的肩头。
朋友插话:“他在鸿拟是功劳非常大,Q25和X17能那么稳定,都算他一手把持。”
“这两家怎么能并排放?”祁应竹开玩笑,“X17是心力憔悴,我嫌烫手又脱不开。”
朋友请教:“Q25呢?”
祁应竹说:“属于心花怒放那一挂,就想找点事去泡在那儿。”
朋友挖苦:“没把你泡到浑身骨头酥吧?”
“上线了被集团捞出去,支援别的地方,他们把我工位拆了才行。”祁应竹磨着后槽牙。
楚扶暄补充:“Raven被董事骂没出息,跟我做产品像陪着生小孩,孩子早学会一个人跳绳了,他还在谎称自己必须照顾月子。”
他负责研发,祁应竹做监制,期间有各种琐碎的事情,涉及到游戏内容,基本是楚扶暄全权裁夺,而祁应竹比较侧重外务。
版号、曝光、投放,祁应竹大包大揽,半点没有让楚扶暄忧心过。
随着框架被搭建稳固,日常的监制不用花费那么多注意,祁应竹逐渐放手,转移到事业群的其他事务。
过渡时,楚扶暄承接了其中一部分,祁应竹交代得格外耐心,被董事们撞见直呼见鬼。
“楚扶暄知道这块怎么做,你俩是不是在装傻,故意黏一起多说几句话?”
“靠,你和他发两句话能送三张表情包,跟我打五百字连语气词都不带?”
董事诧异地抖落完这些,发现祁应竹在Q25的工位堪称温馨,有靠枕有书籍还有压力球,比明面上的办公室更加齐全。
相比之下,单调的办公室简直像分分钟要跑路,董事感到极其无语,尤其看到桌上有合照,合着是跑来筑巢呢?
于是祁应竹在Q25的根据地被腾走了,不过较真地说,他们到了移交阶段,本就在商量如何对接。
如今顺利过渡完,两人的相处没多少影响,园区之间离得那么近,回的又是同一处归宿,这场变动若是谈什么妨碍未免太浮夸了。
说起这件事,楚扶暄觉得有趣,而祁应竹抱住胳膊,表示董事差点高血压。
为此,集团不止派秘书来搬迁,还质疑他磨磨蹭蹭演什么牛郎织女,所有同事仿佛是喜鹊,给他们扑腾着翅膀搭成桥。
朋友们如今闻言,纷纷笑起来,继而举起酒杯,祝他俩这趟私奔可以尽兴。
不知不觉聊得晚了,散场后,两人回到酒店,祁应竹关心楚扶暄累不累。
“没有,我很开心。”楚扶暄意犹未足。
曾经是他们借着对方去强撑,那种自知虚假的滋味并不美妙,而现在彼此轨迹越来越交叠,这份流通感让他感到很踏实。
第二天,楚扶暄有语音访谈,权衡再三接下的邀约,相关媒体在业内很有传播度。
他们主张现场脱稿,以随性和真实为主,楚扶暄没拒绝这个要求,整个流程大概四十多分钟。
从设计思路到荣誉感想,最后他们稍有提及,说起他与监制的相互成就。
他们大概知道楚扶暄和祁应竹的关系,但没有用私人感情当成噱头,切入点非常专业,围绕两人的事业碰撞出了另类火花。
楚扶暄说得游刃有余,抛开平时打闹,他的职业化程度很高,能够落落大方地应付这类情景。
唯有一处,记者问起两人之间的配合是否有摩擦,希望楚扶暄能定义祁应竹在这场合作中的身份。
“受到信任的大领导?或者是孤注一掷的冒险家?”记者问,“您能不能站在共事的角度评价下?”
对此,楚扶暄轻轻地笑了,但笑也笑得恰到好处。
他思索着措辞,灵光一现,最后留下了两个字。
“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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