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是哪个院的呢?”楚扶暄好奇。
祁应竹说光华,楚扶暄“喔”了一声,讲自己读的元培,还没有确定方向。
这么聊着,祁应竹慢条斯理地接过水瓶,却只是拧开瓶盖,还回去示意楚扶暄自己喝。
楚扶暄顿了顿,刚想说些什么,但被父母的来电打断。他从而转移注意力,告知自己一切很顺利。
对面,郑延仪仔细地交代着他,集体生活与大家和睦相处,有空了该玩就玩,缺零花问家里要,在外学会照顾自己。
这些声音在安静的宿舍很清晰,祁应竹靠在桌边,低头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要去做家教了,不方便继续留着。
他等到电话挂断,便准备与之告别,不过没走出去几步,被楚扶暄匆匆地喊住。
为此,祁应竹顿住步子一看,怀里就被笨手笨脚塞进罐头,看包装像是在家做的糕点。
“谢谢你。”楚扶暄追出来,夏日里青葱晴朗,那些光影却被他的目光盖过。
他弯起眼睫,语调很烂漫:“再见学长,你先去忙!”
回过头,楚扶暄后知后觉,刚才理当问一下联系方式,往后说不定可以多个朋友。
但以他对祁应竹的观察,往常加好友的人估计很多,自己真那么开口的话,是否会被理解成搭讪?
楚扶暄思及此,立即撇了撇嘴,感觉不太好意思。
他很快交了许多朋友,融入到大学生活里,不过后来的几个月,都没在学校碰到祁应竹。
偶尔室友们聊八卦,提起祁应竹经常在校外做兼职,课多的时候都不见人影,考试和竞赛却总可以名列前茅。
“他做的是什么兼职?”楚扶暄很好奇。
“家教嘛。”室友说,“我们出去做辅导,能开的身价还挺贵,他这种绩点可以谈到更高。”
勤工俭学离楚扶暄很远,他似懂非懂地听着解答,只知道很难和对方见面。
这段时间以来,楚扶暄留起了头发,不过没有很长,勉强扎个小楸。
期末周,大家兵荒马乱。各个都是优中择优的好苗子,放在一起排名的时候,竞争总是显得格外残酷。
楚扶暄不适应北方的气候,偏偏这个节点感冒了,去图书馆的时候戴着口罩,只敢贴着角落默默温习。
拿出厚重的习题册,他纠结公式如何变形,然后吃力地翻过答案,朝着纸页研究半晌。
他吸吸鼻子,嗅着油墨的味道,用黑笔的末端抵着脸颊。直到脸颊泛痛,他再慢吞吞端正坐姿,往空白处填写步骤。
如此做了几道题,他的心里静不下来,起身去旁边找了本小说。
楚扶暄梦游似的徘徊半晌,抽出感兴趣的那本,目光透过书架间的缝隙,却见眼熟的人影似乎晃过。
其实一面之缘,谈不上多么熟悉,楚扶暄犹豫了下,怀疑自己或许认错了。
不止是他,祁应竹也有些迟疑。
上次见面是夏天,楚扶暄轻盈地出现,明媚的模样让周围纷纷侧目,整段回忆都会摇曳斑斓亮色。
当下,楚扶暄穿了蓝色毛衣,暖气里多裹一条围巾,脸总共就巴掌大小,被口罩蒙住一多半,露出双敛着水光的眼睛来。
他的头发被松松扎起,使得他气质愈发特别,即便处在背光处,也依旧很惹眼,能轻而易举地吸引视线。
瞧着他,祁应竹蹙起眉,记得他的名字:“楚扶暄,你生病了么?”
楚扶暄“唔”了声,以为祁应竹担心传染,不由地后退两步。
然而,交谈之际,祁应竹走到他的面前,问他有没有看过医生。
楚扶暄说:“是感冒,怪我不爱穿秋裤,着凉了过几天才能好。”
祁应竹拿着一册教材,听他数落着最近风有多大,坐到了他的书桌对面。
“那你喝可乐。”祁应竹看到他的饮料,“嗓子已经哑了,这样会更严重。”
楚扶暄实话实说:“我懒得每天刷杯子,而且要去外面灌水,一次性的又不可以带到自修室里。”
他浑身的打扮非常考究,尽管祁应竹不关注名牌,但大致认得出来,对方的吃穿用度都在另一个层次。
结合报到那天,电话里那些关心和嘱咐,楚扶暄必然在家被锦衣玉食地惯着,这会儿水土不服,难免要犯点娇气。
“别的没什么,就是脑子不太好用了。”楚扶暄发愁,“也不知道高数能考几分。”
祁应竹低声道:“不会的我可以看看,你哪些不懂?”
两人差了三级,楚扶暄踌躇地说过问题:“你有没有思路?”
“放心,我当时是满绩。”祁应竹好笑地说,“现在还有点印象。”
楚扶暄:“。”
为了方便答疑,两个人凑到同一边,祁应竹压着嗓音,拆解了相关题目的大致逻辑。
他的条理很清晰,叙述起来主次有序,楚扶暄心想,辅导老师有这样的水平,确实贵点也会愿意买单。
梳理完常见的几个方法,祁应竹圈出类似题型,让楚扶暄尝试套用。
楚扶暄耷拉着写题目,祁应竹取出保温杯,大概是说得口渴,这会儿去倒水。
连手机都没拿,楚扶暄瞥过去,注意到祁应竹用的设备是旧款,屏幕上有两道裂缝却没换。
楚扶暄为此感到有些别扭,好像这些缝隙能爬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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