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能看出来,那是天山的半神。”玄色道。苏舜钦沉默片刻:“一开始没有认出来。”“你不会犯这样的错,怎么回事?”玄色问。“她与我心中想要的感觉实在太像,缘分这种事情,谁说得清呢?”“让她加入我们。”玄色道。苏舜钦震惊于他的直截了当,玄色不会这么鲁莽地做决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盯上榻月了。苏舜钦迟疑了,没有回答。玄色却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苏舜钦仰头时,睫毛浓密而纤长,他那双眼睛半是含恨半是恐惧,是上位者最喜欢的姿态。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对姿色完全不感兴趣,不只是对苏舜钦,他对女人似乎也没有兴趣。苏舜钦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人对美色动心,一心一意扑在他的大业上。黑衣人看见他露出这副神情,冷笑一声,松开了手,他并不想划伤这张脸。“把她带来,我会把华清楼的营业交给她。”玄色道,这才是苏舜钦关心的。这个组织名叫北辰,头部由四个人组成,玄色,他,还有清献候白承箴和镇远将军萧敬文。白承箴和萧敬文对他不算友好,尤其是白承箴,曾经甚至说过有朝一日要把苏舜钦下了药扔进烟花地,反正他这张脸,总有人会喜欢的。苏舜钦需要一个能够稳固他势力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新建的华清楼。萧敬文和白承箴对华清楼的经营权虎视眈眈,这不只是一个金银的集散地,还是情报的中心。苏舜钦垂眸,恭敬道:“遵命。”玄色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榻月没有辜负苏舜钦,她学剑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月,便有小成。再去那个庙宇的时候,又下起了雨,长安春日偶尔的几场小雨似乎全在这几天,烦人得很。梨花被雨滴打落,铺满了青石板。榻月和苏舜钦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是雨水留在了树上,时不时落下几滴。猛地有鸟飞过来,落在树上一瞬间又扑棱棱地飞走了,只剩下满树的花瓣往下落。苏舜钦就是在这么一瞬间给榻月撑起了伞,满天的花混着雨滴落在伞上,剩下的绕着他们落下去了。他们到了寺后旧院,地面因雨水未干,脚步轻落,微有回响。苏舜钦将伞斜靠在墙边,提剑而立。“过来。”他说。榻月应声,提了那柄木剑站在他对面。两人手中剑都是木剑,不至于伤了彼此。苏舜钦先动,剑锋平举,由下而上,从榻月肩口角度切入。这一招看似普通,其实藏了手变化,若榻月迎锋便进,他下一瞬就能翻腕斜劈。榻月看穿他的伎俩,退了半步,脚尖一滑,剑身横过来,做了个挂剑动作,借力将苏舜钦的剑带开。动作间雨水自树叶滴下,溅起细落的声音。两人你来我往八个回合,没有胜负,每每苏舜钦进攻,都被榻月巧妙划开,一招一式都是极致的对抗。但雨后地滑,一次榻月跃起时足尖踏在青苔上,滑了一寸。苏舜钦见状立马扔了剑,揽过榻月的腰身将人扶住。榻月将剑转手,自下而上,直指苏舜钦的咽喉。侥幸算是赢了。“天赋异禀。”苏舜钦笑着,扶住了她。榻月垂眸:“说笑了。”苏舜钦取了她的剑,随手一扔,拉着她往庙后的偏房走。正堂是石塑的神像,两人在侧边的厢房里。进了厢房,苏舜钦不知从哪取出一壶茶,热水一冲,香气便氤氲而起。榻月虽然不懂茶,但光是闻到这香味就知道此茶不俗。苏舜钦连沏茶的的手都是极好看的,从指尖到手腕都算得上骨节分明,稍稍动一下手背上的经脉便看的一清二楚。那极好看的手将那壶热水提起,动作利落。“尝尝,这是我两年前自己炒制的茶叶。”苏舜钦将茶杯送至她面前。榻月照着之前学的礼仪拿起茶杯,细致到手怎么拿,拿起来第一口如何品,总而言之,事事小心。苏舜钦看着她咽下,急问:“如何?”“嗯,上品。”“你喜欢就好。”苏舜钦笑。“长安城附近没有茶山,最近的茶山也在扬州。你是京城中人,哪来的机会去茶山啊。”榻月微微偏头看着他。苏舜钦笑起来,瞳光流转:“我幼时长在淮州,淮州有茶山,时时帮着,自然会的。”榻月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这么简单,她问到:“后来呢?为什么来长安了呢?”“后来淮州闹了灾荒,我家破人亡,恰好被一个路过的半神收养了。你知道半神的,对么?”苏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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