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坐在主位上,白承箴与萧敬文坐在一边。而另一边坐了一个少年,黑发高高束起,鬓角束不上去的额发垂在眼睛前面。两缕头发后面是狐狸一般上扬的含笑眼。“忙什么去了?”玄色随口一问。“城外安置了一个避暑山庄,准备明年夏天开门迎客。谁知冬日里大雪造成些不便,我去看了看。”苏舜钦扯谎。玄色抬头,狼一般精锐的眼睛看着他。玄色太了解苏舜钦了,这是在扯谎,但他并不在乎苏舜钦做些什么,只是用这样的眼神警告他。但白承箴显然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他,他拿起面前的茶碗,缓缓刮掉茶沫,语气老成若无其事,却处处是针锋相对:“苏卿忙着呢,去年春天之后就没见过他,把华清楼扔给我和箫将军。也不知道破军这一年里做出了些什么事儿,别是光和女孩子约会去了。”这句“破军”唤的是苏舜钦,其他对应的分别是“贪狼”玄色,“巨门”白承箴,“禄存”榻月,“武曲”萧敬文,“文曲”是那个狐狸眼少年,而廉贞的位置,还空着。在北辰里,"破军"是主破坏、冲突的星宿,所以他才能独立于众人的搜查之外。他们平时并不会以代号称呼彼此,当白承箴念出这个“破军”的时候,就是在嘲讽他不做事。白承箴向来看他不爽,他和萧敬文都是长安的老臣,又与天机阁有嫌隙,自玄色找上他们,三人蛰伏七年。这几年玄色扩张,先后又加入了苏舜钦、榻月、和那个不知姓名的文曲。若说榻月,虽有他帮扶,能在一年之内将华清楼打造成南北商贾必经之地也实属不易,又是天南半神。而苏舜钦,靠着一张皮囊进来的罢了,这几年除了闯祸还是闯祸。白承箴想着,想起什么来,歇了茶碗抬眼看着苏舜钦:“还有你在二十四桥留下的罪行。”“清献候可别血口喷人,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苏舜钦若无其事。“证据?那就是你杀人的手法!那天还有人在桥上看到你了!”白承箴阴险一笑,避开了目光。“咳咳。”玄色干咳两声,将话题拉回正轨:“文曲,十方,不算是新成员,认识一下。”榻月透着苏舜钦望过去,那名为十方的少年从椅子上跳下来,笑起来颇为眼光可爱:“你们好呀!”萧敬文是个老古板,看不得少年人像个猴一样跳来跳去的,又不好驳了玄色面子,默默移开目光,不做回答。白承箴还念着和苏舜钦没吵完的架,也没吭声。苏舜钦轻轻笑一下,只有榻月回答他:“你好呀。”十方转过来看着榻月——也许是看着,他那双眯起来的狐狸眼根本看不出情绪,永远是笑着的——道:“天神赐福于你。”少年倒是无所谓这群人的态度,蹦蹦跳跳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布娃娃玩,大有一副对剩下的事不管不顾的模样。“承箴,你上次炼制的那东西,成了么?”玄色食指扣了扣桌面,拉回正题。“与我期望的结果,算是九成,有时候会出现偏差。”“什么偏差?”玄色问道。“有些血蝶吸食人血之后,会将一些邪气反刍给凡人,致使凡人异变,我想要的是直接死亡。”白承箴道。“异变?魔种?听起来也不错。”十方笑。“现阶段不需要这个。”玄色打断道,“这样的惊喜,还是留到红月之时再放出吧。将引起异变的血蝶拎出来,确保届时放出的都是致死的蝶种。”“什么时候要呢?”白承箴试探着问了一句,对上玄色的目光的瞬间立马怂了:“我多嘴了。”“主上,恕我直言,天机阁如今朽木而已,何必畏畏缩缩。若能用血蝶一击即破,倒也省了不少事。”萧敬文道。“时机未到啊敬文。”玄色幽幽道,“天机阁虽为朽木,从前根基庞大,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除掉。何况那三位国师态度不明,但一朝冲突,绝对会保下天机阁。循序渐进呐。“三个月后,我将动身前往北盟,届时北辰大宗伯也会前往。你们在长安利用血蝶制造混乱,将矛头引向天机阁,他必然会有所分心。获取了北盟的半神信任,取天机阁而代之,也会更轻松。”“三个月,必然是可以稳住我的血蝶的。”白承箴说着顿住了,“只是不知道您打算如何引起慌乱。”苏舜钦放下茶碗,抬眉:“在城门落锁之后,在城外脚店用血蝶杀一个人,但是要稳住风声,选择的这个人必须没什么人在意。次日在城内再杀一人,制造一出戏剧,让人恐慌。天机阁那群蠢材的办事效率,第一日必然毫无结果。等城外的那个死人被发现,已经拖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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