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报大赛都是些年轻人参加,除了她没瞧见几个女孩。刚才她画画的时候,陆赞瞧着好几个后生站在后头看,这人气比他在供销社还高啊……当即心里颇不是滋味。盼娣下颌一顿,看着他:“女的怎么了?你知道我为了不让我们科长因为我是女的而小瞧我,付出多少吗?”气氛变得有些僵。陆赞啜啜牙花子,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凑近了些:“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没想到笨手笨脚的,跳车也不会,写个黑板报还能摔一跤!刚才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刚才一脚踩空,盼娣大腿内侧蹭到桌子边缘,当时痛得她差点叫出声。这会好了一些,估摸是青了一块。她摸了摸自己大腿内侧,斜乜了他一眼:“谢谢关心!我还是自己回家看吧!”说罢便站了起来。陆赞:“去北华的火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早上九点发车。”盼娣转头看着他:“那你是先回去,还是在这等我?”陆赞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摸遍所有口袋终于找到盒火柴,点着吸了一口。他透过白色的烟雾看着她:“我来都来了,等你结束了一起回去。”盼娣嗤地一声:“那你就在这喂蚊了吧!我先去忙了。”兴许是有人在等自己的原因,盼娣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她专注地打线稿,娴熟地勾勒着老中青三代矿工的形象,用服饰发型来做区分,画好了之后再一点点上色。专业的笔触和鲜活的形象,让其他科室的人都围了上来,啧啧称奇。张大秋一副自个家有能人的骄傲:“盼娣可是红星的板报尖兵,我瞅着比北华大学美术系的老师画得还好!”去年,安丰县文化局为了提高全县各单位宣传科的专业能力,专门从北华大学美术系请来老师,给宣传口的同志们上了一个月的美术培训班,全体学员脱产学习。当时红星派了张大秋去参加,可惜他一点绘画天赋也没有,硬着头皮糊弄了一个月。盼娣一旦进入状态,就非常专注,随口道:“我爹是木匠,我打小跟着他学木工花样。”“难怪!这是祖传的学艺,羡慕不来。”陆赞坐在树底下一边抽烟,一边看她画画。他的心思全不在她的画上,瞅着她的背影发呆。十点半,盼娣终于画好了。张大秋和苏俊民两人负责的版块也都好了。最终的成品,大家都非常满意。苏俊民:“盼娣,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住宿舍,这些东西我和大秋来收拾就行了。”张大秋也冲盼娣笑道:“别让你们家小陆等久了,赶紧回去吧!”“行!那我先走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县里坐火车,盼娣便麻利地收拾东西。放假两天,她不想把自行车留在厂里,便骑着自行车和陆赞一起回去了。回家路上黑咕隆咚,树影摇晃,原本不觉得什么,刚才被陆赞一说,盼娣不由握紧车把手,紧张地看着前面的路。幸好陆赞带了手电,不然让她一个人回家还真是有些瘆得慌。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林母下了班就拎上东西去了徐家畈,家里只剩下盼娣和陆赞。盼娣这一天又困又累,洗完澡就回房准备睡了。趁着陆赞去洗澡,她打算褪下裤子看看受伤的地方,裤子刚拉到一半,身后吱呀一声,吓得她一个激灵。陆赞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呯”地一声,搁在桌上,淡淡道:“这是药油,你自己上点药吧,明天还要出远门。”说罢,便出去了,全程没看她一眼。盼娣拿过药瓶子,打开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跌打损伤药的味道。她褪下裤子看了一眼,大腿内侧果然青紫一片。还好今天穿的是裤子,不然从桌子上摔下来狼狈了。倒了一点药油抹在大腿处的伤口上,温热的药油沾到受伤的皮肤,带出阵阵灼痛感。敷好药穿好裤子,盼娣便倒下睡了,将头埋在枕头里,张开四肢趴在床上。自打陆赞来了,睡觉都缩手缩脚的,好久没有尽情舒展身体了。她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太舒服了,困意也随之而来。陆赞进来便发现她睡在床的外侧,竟轻微地打起了呼噜,眼下一层淡淡的青影,这两天她没休息好,看上去有些憔悴。算了,就让她这一次。陆赞从她身上绕过,躺到靠墙的那侧睡着了。从安丰县到省城坐火车要三个多小时,中途经过八个站点。早上九点出发,晃晃悠悠一路慢车,快到一点才能到北华。国庆假期人又多,陆赞一路紧紧抓着盼娣的手,生怕她被挤没了。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盼娣才发现他买的竟然是卧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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