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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於棠没理会他的&ldo;另约&rdo;，静静听他接下来的交代。

&ldo;告诉他，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在酒桌上见面。&rdo;他这么交代。

&ldo;好，张总路上小心，再见。&rdo;於棠揣摩他那句&ldo;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在酒桌上见面&rdo;，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潜台词。

於棠断了通话，迎上王总期待的眼神，她把张昀生的原话复述一遍。

王总若有所思，大约也是在琢磨那句&ldo;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在酒桌上见面&rdo;‐‐&ldo;他这是在暗示什么？难道他愿意和咱们合作？&rdo;

於棠闻言不语。

不管标书有没有通过，於棠都不愿意见。

不通过，公司痛失一大单生意，是公司的一大损失，同时也意味着她工作能力的问题。

如果通过了，她难免怀疑是不是那一晚的缘故，讨得他欢心，成全她卖身求荣？

於棠头疼得很，在这样敏感的时期犯一时糊涂，或许其中有酒精怂恿，但她当时还有余力思考，分明是她意志不坚，入了虎口。

忙完投标项目，正巧又碰上周末，於棠终于有时间放松。

周六睡到很晚才起，那会接近正午，她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慢吞吞爬起来接电话，见到赵征然三个字，瞬间清醒。

她接起，&ldo;喂？&rdo;

赵征然暗松一口气，听出她声音懒懒，他笑着问：&ldo;才起床？&rdo;

於棠觉得这股亲昵的口吻怪让她不自在，她没搭腔，直接问：&ldo;你找我有事？&rdo;

&ldo;哦，&rdo;赵征然被她冷淡的态度……好吧，即便态度冷淡，可她天生一副温柔嗓，听得人心里痒痒，&ldo;今天星期六，你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rdo;

&ldo;吃饭？&rdo;於棠想拒绝。

赵征然抢在她前头说：&ldo;你之前答应过我，忙完事情就出来吃饭。&rdo;

於棠一下子回忆起来，那是敷衍之词，她没放在心上，&ldo;地点在哪？&rdo;

赵征然问：&ldo;你住在哪？我过去接你。&rdo;

於棠开口又是拒绝：&ldo;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rdo;

无奈，赵征然只能给她说个地址。

临海的一家餐馆，距离於棠住的地方有点远，她说：&ldo;可能要麻烦你多等等。&rdo;

赵征然马上说：&ldo;没关系，多久我都能等。&rdo;

於棠没理会他这些暗示性的语言，挂了电话，去洗手间洗漱。

出门之后，於棠给温故打电话。

温故最近一段时间在熬论文，一不小心就把头发熬出几根银丝，她一刻也容不下，已经顾不上论文，跑去发廊染黑。

她接电话时现在就在发廊，原本昏昏欲睡，听说於棠要去见赵征然，马上就跟吃了激素似的，情绪激昂，&ldo;你去见他干嘛？不怕他一见到你又控制不住兽性？&rdo;

於棠知道她在公共场合，提醒她，&ldo;你控制一下音量。&rdo;

温故气恼哼哼冷笑：&ldo;控制不住，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千万别告诉我，杀人犯法，我论文还没写完呢，不能出事。&rdo;

&ldo;他老打电话过来，&rdo;於棠冷静地说：&ldo;我想今天见见他，把话说清楚。&rdo;

&ldo;说什么清楚？你不搭理不就完了，不搭理已经很清楚了。&rdo;温故懒懒地说。

&ldo;我之前就是不搭理，但他老是……&rdo;於棠深吸一口气，&ldo;老是纠缠，很影响我工作，而且他之前帮我过一次，没有对我做什么。&rdo;

&ldo;帮过你？&rdo;温故没问详细，只是说：&ldo;你斯德哥尔摩啊？帮了你你就原谅他之前的种种？&rdo;

&ldo;也不是，互相抵消吧，&rdo;於棠口吻淡淡，&ldo;以后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rdo;

&ldo;这还差不多。&rdo;温故总算满意，又说：&ldo;你给我打电话，其实自己也不是完全放心吧？&rdo;

於棠默认。

温故说：&ldo;那你想怎么样？让我过去？可是我现在走不开。&rdo;

&ldo;不是，&rdo;於棠在路边拦了辆车，上去以后报了个地址，然后说：&ldo;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安心一些。&rdo;

&ldo;怎么安心？出了事我是能瞬移还是怎么？&rdo;

最后温故出了个主意，说半个小时给於棠一个电话，要是接了说明安全，要是没接，那她马上报警，刻不容缓。

她说完又产生另一番忧虑：&ldo;那他要是30分钟完事怎么办？&rdo;

於棠不想跟她讨论这样的话题，因为会让她想起在张昀生车上那晚，她支支吾吾，莫名接了她的话：&ldo;30分钟完不了事吧。&rdo;

&ldo;你怎么知道？经历过啊？&rdo;温故咯咯笑，&ldo;但是吧，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坚持超过30分钟的，你要碰上了就珍惜吧。&rdo;

&ldo;好了不说这个了。&rdo;於棠截止话题，&ldo;就按你说的那样，30分钟一个电话。&rdo;

路上堵车，抵达海边那家餐馆的时候，差不多2个小时过去。

於棠往那家餐馆过去，走近以后听见赵征然喊她，她抬头望，见他站在二楼露台上，撑着栏杆，探出脑袋冲她招手。

&ldo;上来，咱们在这里吃，可以看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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