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听不太清,神经鼓动,头疼欲裂。导致她眼神有点怔怔又有点阴郁地盯着眼前的人。称不上多良善的长相,却模糊又深刻。等说完了。陈川睨她半秒,薄薄的眼皮轻抬了抬,空闲的手臂伸长去捉住她藏在被子下的手,垂眸打量着她手腕上结痂的伤口。感知到乔落紧随而来的视线,陈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像个失去基础能力的木偶,只会随着主人的摆布变动。静一秒,他嗤笑了声,拎住她的手腕晃晃。“真服了啊,你这口利牙不找个地方磨磨就痒得慌是不是?”莫名地他被咬的地方蹭到衣服也怪疼的,难得生出几分郁闷,声线愈发低沉。“咬我就算了,对自己怎么也这么舍得?”细弱的手腕在他掌心一动不动,连一丝挣扎的欲望都没有。陈川极其短促地顿了顿。放在昨晚之前,乔落肯定一手甩开他,顺带报复性的啃他一口。而现在,她看着他。那双眼在动,偏差的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泥潭,放弃挣扎,任其下限。刻在她骨子里的韧性正在减退,逐渐展露衰败的迹象。看不到生的希望。如同窗外不知疲倦的寒分大雪。他不再说话,乔落更不会说话,乌黑的眼睛无神又阴沉地盯着他。这么无声无息地对峙几秒。乔落睫毛微动,往下滑,落到了陈川的胸肌处,幽冷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地试图去窥视胸骨下跳动的鲜活心脏。讲真的,陈川被她盯得头皮发麻了秒,手指用了点劲儿抬高她的下巴。“差不多得了,再啃这收费。”无人回应,稀薄的呼吸在乔落鼻间流转。-陈川松开手,站起身,眉梢碰到光,他低头垂颈,居高临下地看她。从兜里掏出烟盒,就剩下一根了。他倒出来在盒子上磕了磕塞进嘴里,没点,就用牙咬住烟蒂。“哑巴了?”淡淡的三个字落在安静的空间,乔落眼皮掀开一些往上扬。陈川对上她半死不活的表情,眉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侧身拿开椅子上的毯子叠好放在边上,又把椅子捞到近处坐下。坐一晚上,他腰酸背痛,抬起手按了按脖子,不紧不慢地说。“聊聊吗。”“……”沉默了十多分钟。陈川没打算再开口,他把烟别在耳后,随意地支起腿,拉开抽屉拿了乔落的头疼药。出去倒完水进来,陈川把她扶起来,“乔落,疼要喊,喊了自己才知道,喊了你才能继续走。”乔落眼皮降了降,吞药喝水,木然的动作毫无起伏的表情。她不理他,只是固执地往门口望。地上被收拾过了,空气中没有味道。县城在半苏醒的边缘,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可她脑海是浑浊的,思维是迟缓的。有什么东西从昨晚到现在都缠绕着她,难闻的、酸臭的、刺鼻的、温热的、潮湿的。它们溶成一体,不分你我,一点一点拖着她残缺的身躯下坠。耳鸣阵阵地袭来,她弓起背咳嗽。陈川遮住她的眼,边给她拍背,“缓缓,慢慢来。”“你又不是我,”她抬起头,眼睛通红,眼泪逼近在眼眶却不肯流下,是挤出来的声音,“我也不是你。”嘶哑的嗓音。没等听陈川在说什么,她耳朵内的鸣音闹得沸反盈天,混乱无比。不由地抬起手捂住耳朵。“好吵,太吵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苍白的唇间溢出,整个人都冒出点神经质的惶恐。陈川动作一滞,表情变了变,倾下身,靠得极近才勉强听清楚,不敢轻举妄动,悄无声息地倒出小白瓶里的药预备好。他手覆盖在她手面上,正经了神色,低声问:“哪吵?”乔落望着他,脸色白得极近透明。也不说话了,只是越靠越近,陈川没动。他不清楚她想要什么,怎么了,干脆一动不动地观察她的状态。乔落垂下了手臂,侧过头趴在他胸口。陈川表情难得僵住,不太懂几个意思的胡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耳根子不正常的发烧。是这个心跳声。乔落确认了。她没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听到了他的心跳声。耳鸣稍退了些,她压住自我厌恶诞生的恶心,身体内细微尖锐的疼,微仰起头,抬手摸住陈川耳后的烟。她后移,伸手,“打火机。”空气静止,光亮堂些许,陈川眼皮半垂,直直落在她脸上看了好一会儿,缓缓摸出兜里的打火机,在手里抛起又接住,神情难辨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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