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南?我可是大周的公主,你!你竟敢打我!”
晏回南的心狠非常人可比拟,他才不会管长衡是否是公主,他垂眸居高临下地对长衡说:“蛇是我让人放的,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谢韵是我的夫人,你往后别再招她。”
“她凭什么做你的夫人?”长衡歇斯底里道,“难道从前的事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晏回南:“无需公主费心。”
司文跑过来:“公主,卑职派人送你回去吧。”
“晏回南,你胆敢这样待我,我皇兄不会轻饶你的!”长衡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来,哭着回了公主府。
晏回南面不改色,看都没看一眼。
谢韵在一旁仿佛与周遭的一切事情都隔绝了,她不想去听不想去看,旁人怎么样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只能感受到自己脸颊火辣辣地疼,其实疼此刻已经是最不值一提的了,被人当众一下、一下又一下扇巴掌的屈辱更让她难以忍受。
那一段时间漫长到,她把自己所有的“附加之罪”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他们所有的愤怒、怨恨、痛苦、嫉妒,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无处发泄。他们寻仇寻不到谢青云头上,恰好此刻晏回南带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大家便将矛头对准了她,将所有的罪孽都归到了一个可以轻易被拿来泄愤的她身上。
晏回南抬手过来检查谢韵的伤势,令晏回南惊讶的是谢韵难得的没有打开他的手,之前她对于晏回南的触碰总是要挣扎一番的。
“你……”晏回南动了动唇,有三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踟蹰许久,还是冷下脸来,让司文去寻太医来给谢韵诊治。
“寒真,带夫人回屋吧。”他说。
谢韵黝黑的瞳孔里毫无光泽,他的手松开时,谢韵便毫不留情地起了身,顺带说了句一点感情都不带的话,“多谢将军还我清白。”-
自那之后,谢韵再也没有在身边见过司武,不知道他去了哪。每日跟在他身边的人变成了司文。司文并不像司武那么讨厌她,做事也就细致得多。
怀绣也不再出现,听寒真说晏回南将她送去了江南老家养老。府上的人换了批新的,花妙和储月也被换了,这些人对谢韵言听计从,府上也再无人突然闯进来闹事。
这阵子,谢韵脸上的伤几乎痊愈了,但她也几乎成了哑巴,很少说话。她不想说话,这个府上现在也不需要她说话。她依旧日日去给祠堂罚跪,新来的丫鬟们不知道夫人为何日日都去跪祠堂,也不敢问。只是将谢韵的日常起居生活打理地井井有条。
和晏回南相处时,谢韵就是个听话的木偶。晏回南要做什么,她并不反抗,要她做什么,她都照做。
她几乎变成了一只听话的囚鸟。
但实际上谢韵的心里比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清醒。她死也不会留在这里。
傍晚,谢韵正坐在荷花池旁的亭子里发呆。如今荷叶已经有不少长出水面,花骨朵还没到时候,等到晏回南去泰山时应当能长出来了。
那时候她也可以离开此处了。
夏夜晚风吹拂过莲池,吹来阵阵荷叶的清香,还有池水的温润水汽。周遭静谧地不像话。
司文不知从哪弄来一只受了伤的狗,全身黑得像块煤球,“夫人,刚刚下人在厨房的柴火堆里找到了这只狗,他受了伤。可否请夫人帮忙看看。”
谢韵好似没听到,根本没有搭理司文。
寒真替她说:“什么时候狗受伤了也要夫人看了?”
司文一时语塞,这小狗受的是外伤,脚掌被划破了,是个人都能给它包扎好,“是属下糊涂,我这就……”
“哼~”那小狗可怜兮兮地哼唧唧,胖嘟嘟地身子痛苦地挣扎着。
谢韵还是
心软。
“抱来我看看吧。”谢韵忽然开口,她清冷的眸子望过来时,眸中连日的阴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光照在湖水上一般的柔和清澈,温柔得仿佛能化出一滩水。
小煤球就这么被送到了她手上,谢韵抱着它一路走到卧房里,从药箱里取了些药膏轻轻地给它抹上,又用纱布给它的小爪子包扎上。
这小狗亲人听话得很,知道是谢韵给它包扎的,让它不疼了。一下子就粘上了谢韵,亲昵地舔舔她的指尖。
小舌头软乎乎的,乖得不行。
惹得一旁的寒真也心生怜爱,“夫人,这小家伙真机灵,知道你是它的恩人,这就开始讨好你了。真是可爱。”
谢韵也难得地露出了这阵子以来的第一抹笑脸,摸摸它的小脑袋,“乖乖,等你伤好了再放你走好不好?嗯?”
寒真不解:“夫人,这小狗这么小,放出去能活吗?不如咱们把它留下吧……”
谢韵不久就要离开这里,她如何养这只狗。她逃跑时带着狗多有不便,不一定能带出去。若将它留在这里,晏回南到时候找不到她,也许会迁怒于它,那于它也不好。
她在这京城,也无亲友可托付。也许放它出去,它能遇到一个更好的主人。
谢韵:“它与我无缘,不留了。”
“你怎么看出它与你无缘的?”晏回南忽然进来。
自那日之后,晏回南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中,忙着处理公务。在为此次的泰山祭祀之行做准备。
寒真行过礼之后便去了门外候着。
谢韵:“随口说的。”
“留着也无妨,你可以给自己找点事做。别闷坏了。”晏回南走近她,把小狗抓了过来,“司文,先带它下去洗个澡。”
谢韵:“不会。”
晏回南沉默地盯着她看,谢韵却没有看他,即便与晏回南对视,谢韵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她只不过不想再看他罢了。
晏回南却只是抱住了她,卸去一身的疲惫。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司文说你前几日进宫了?”
谢韵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向他陈述事实: “嗯,卢尚服送我的衣裳破了,只有宫中绣娘会修补,便去了。”
晏回南的眸子暗了暗,喃喃道,“是吗……去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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