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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不见得，你现在是第几次进入丛林？&rdo;

&ldo;难道没有进入丛林就会使人讨厌吗？&rdo;

&ldo;不！如果你是普通一兵，他绝不会讨厌你。……&rdo;

&ldo;我明白了。……他认为我是一个不合格的队长。……你真诚地回答我，难道没有进过丛林就不能当队长吗？&rdo;

&ldo;我也这样认为，你应该先从士兵做起。……&rdo;

&ldo;难道我们在西点的四年，是天天吃干饭的吗？&rdo;

&ldo;当然不，只是你还没有经过实战考验。……你对着越共游击队的胸脯开过枪吗？……&rdo;［奇书网&iddot;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

&ldo;这么说，我得拜那个傲慢无礼的混蛋少尉为师了？&rdo;

&ldo;你应该不耻下问，我敢说克里斯比你想象得要聪明勇敢得多。……&rdo;

&ldo;凭什么这样说？&rdo;

&ldo;就凭他五进丛林而没有受重伤，这是一项破纪录的奇迹。我比你了解他，他曾在我的连队里当过下士班长。……&rdo;

&ldo;实战经验就那么重要吗？&rdo;

&ldo;我给你举一个例子，有一次我们连在丛林里执行搜索任务，看见一个十几岁的放牛孩子，我们连的一排长认为没有必要向他开枪，而是沿着他回村庄的小路跟踪过去，这样就免得踏上地雷，那个小坏蛋发现了我们跟踪，吓得跌了个跟斗，而后向村里奔逃，一排长认为这条路绝无地雷，匆匆追去。结果，在那个小坏蛋跌跟斗的地方爆炸了一颗威力很大的地雷，一排长被炸得粉身碎骨，另外还重伤了三个士兵。……&rdo;

&ldo;这是怎么回事呢？&rdo;

&ldo;平时，他们的绊雷是不挂弦的，来往行人是安全的，……&rdo;

&ldo;这就是说，那个小坏蛋装作跌倒把绊索挂起来了？&rdo;

&ldo;正是这样，所以我们进村后，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杀掉，他们全是我们的敌人！……&rdo;

&ldo;这倒是挺可怕的了！&rdo;

&ldo;所以，你碰上那个小孩，准会上当，克里斯少尉就不会。……你不能轻视实战经验。……&rdo;

&ldo;我承认你说得有理。&rdo;

&ldo;你有什么东西让我带给康妮吗？为了她的美丽，我宁愿往波士顿走一趟……&rdo;

&ldo;那倒不必了！我们常有信件来往。……&rdo;

&ldo;也许你怕康妮留我住宿吧？&rdo;

&ldo;不，我的康妮一向不喜欢粗鲁的家伙！&rdo;

&ldo;那我就到费城去找你的妹妹，来，咱们为你的漂亮的妹妹艾丽思干杯！……&rdo;

&ldo;我不能跟你干杯，她的未婚夫就在越南，他是f‐101飞行员。……&rdo;

第二章

（一）小宋问答

看完了安德森战地手记之三，桌上的时钟正好指着九点，显然，安德森的记述都是后来的补述，我不知道这本手记是怎样落到黎东辉手里的，也猜不出它的结局。

小宋一声报告，打断了我的沉思，他说支队部有个通知，九点半，安沛机场实施定向大爆破，要炸掉飞机跑道旁边的两个小山头，可能震动很大，希望各部有所准备，如果我想去看爆破，他可以陪我到山头上去。这种爆破在国内的工地上我已经看过好多次，但在国外，可能感受有所不同，便随小宋上山，其实，是一个小山包，那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

我们坐在岩石上等待，一边跟小宋闲谈。

他是安徽泾县人，他向我说起离家出国时的心情，但他每个月能跟家里通一次信，通讯地址是凭祥304号信箱，家里只知道他们在执行一项施工任务。

这时，我听到了悠扬的军号声，这是实施爆破前的预备信号。

先看到爆炸时的火光，把施工现场照得通亮，接着就是山崩地裂的轰响，脚下的山崖感到微微震颤，可以称得上壮观的一瞬，很快就消失了，留下的是看不清的尘埃和烟雾。

回到室内，小宋坚持为我开了一听牛肉罐头，还说这是苏军医的交待。我让他陪我一齐吃，他也不推辞，坐下来跟我谈起他们接到命令秘密出国的情景，后来，他忽然问我：

&ldo;美国知道我们在这里为越南修机场、修道路、守桥梁吗？知道我们用枪炮、粮食支持越南吗？&rdo;

&ldo;当然知道，&rdo;我认真地说，&ldo;恐伯知道得比你我都详细。你知道我们在越南有多少个支队吗？恐怕不知道，可是敌人就知道，现在的侦察手段很多也很先进，要瞒过敌人可不容易。……&rdo;

&ldo;既然连敌人都知道了，那么，咱们在国内为什么还要保密呢？&rdo;小宋寻根究底，好像非要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不可。

&ldo;这是个挺复杂的问题，该公开的时候就公开，就像抗美援朝。不该公开的就不公开，这要看对我们的各方面斗争是否有利。……&rdo;

我知道，这种敷衍搪塞的说法，小宋不会满意，因为说了等于没有说，果然，他又寻根究底：

&ldo;现在不公开利处在哪里？公开了害处在哪里？为什么抗美援朝可以公开，抗美援越就不能公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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