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雪山崩塌,归元塔剧烈震动。
许景昭在急速下坠中心跳如擂鼓,来此之前他已预想过这般险境,却总有种莫名的预感,自己绝不会命丧于此。
他将灵囊倒转,里面无数符箓倾泻而出,在出来的一瞬就被飓风撕碎,可仍旧有无数灵符帮他挡住飓风缓解下坠的趋势。
就在此时,他腰间令牌亮起,一道温暖柔和的光芒涌现全身,将他包裹得严实,紧接着,一道身影在他身后浮现。
宴微尘面沉如水,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意,“许景昭,你怎么敢的。”
许景昭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空气中浮动着药味还有檀香的味道,周围有无数声音来了又去。
许景昭想要醒来,却感到浑身无力,意识在黑暗中沉浮
“还醒着……我下不去手……”
“动手吧,为了墨儿……”
撕裂般的剧痛从背后传来,仿佛有利刃划开血肉,抽走了他的珍贵物件,他痛的想要逃离,可四肢却被牢牢禁锢。
许景昭猛地睁开双眼,额间布满冷汗。
梦里的景象太真实了,真实到自己好像经历了一遭。
那是谁的声音,伯父伯母的声音吗?听着确实很像。
他环顾四周,屋内烛火未燃,一片昏暗。
归元塔……雪山……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许景昭心里打了个激灵,他在归元塔上时执念太深,一心只想着摘那须弥花,后来遭遇雪崩,灵力失控。
他在去归元塔之前,翻阅了无数关于归元塔的记载,不说有把握,起码能知道一二,比如要一直向上通关,又比如规矩严谨,判罚一人从不连坐……
故而,只要萧越舟他们不触碰禁区,塔灵也不会惩戒他们。
想到这,许景昭心里一跳,慌忙拿起自己的灵囊翻看。
刚打开,一道浓郁的灵力席卷而来,须弥花还维持着他刚摘的模样,药力浓郁袭人。
太好了,须弥花无事,那师尊也不必受苦了。
许景昭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但一想到在雪崩的最后关头,师尊似乎也随着他下来,他面上表情僵硬,开始有些后怕。
师尊……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许景昭一会喜一会忧,尤其是周围黑暗,他更觉得心里没底。
空气中有很淡的檀香味跟玉兰花的香气,想必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仙执殿,他起身摸索着走向桌案,正要点燃烛火,却听“啪嗒”一声轻响。
烛火自燃,顷刻间驱散了方寸间的黑暗。
许景昭被吓了一跳,抬眸望去,就看到一个玄衣墨袍的身影。
烛光跳跃间,宴微尘自黑暗中一步步走上前来,凌厉的五官逐渐清晰,墨色瞳孔里没有多少情绪,周深泛着冷意,莫名让许景昭想到第一次见师尊的时候。
他好像确定了……师尊真的在生气。
许景昭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声音微颤:“师……师尊?”
宴微尘并未开口,步步逼近,烛光在他身后投下一道影子,更显得他威压深重。
许景昭背抵在墙壁上,直到退无可退,他抬起眸子,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师尊。”
宴微尘在他面前停下步子,昏沉的烛光以他鼻梁为界,分割出一道凌厉的光影。
他垂眸,面容有些冷,“你睡了十日。”
十……十日?许景昭被这话惊住,那…那也不怪乎师尊如此生气。
他实在有些心虚。
宴微尘眸光渐沉,“胆子不小,我教你符箓之术,竟敢把符箓用在我身上……还是两次。”
许景昭视线乱瞟,心里慌到了极点,这是师尊打算翻旧账了。
他还以为在归元塔时,师尊就已经不计较了,原来竟是在这里等着他吗?
许景昭仰起头,试图能挽回些什么,“师尊……”
宴微尘垂着眸子,视线落到许景昭那带三分委屈的脸上,那张脸生的浓艳又乖巧,实在是让人不忍心苛责。
可谁能想到,这么乖巧的人却屡次做出那胆大妄为的事来。
这次若非他,许景昭虽然也能从归元塔里出来,却必定付出惨重代价。
纵然是为他而来,宴微尘也要让许景昭明白,他不愿见他以身犯险,也不愿意他为自己牺牲什么。
许景昭面容跟性格都太有蛊惑性,让人一眼就觉得乖顺。
可那双眼睛太亮,总是泄了三分狡黠的野性。
这次如果不惩戒,日后只怕更加肆无忌惮,这次是拿命做赌,那下一次呢?
宴微尘越想面色越冷,在许景昭忐忑不安的眼神里,他终于开口,“你知晓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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