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走进屋子,身后屋门自动闭合。
许景昭就站在桌前,面上没什么表情,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
裴玄墨觉得心里闷闷的,他记忆里,许景昭对他向来都是特殊的,会跟在他后面,缠着他喊师兄,眼睛也亮亮的,跟小时候一样。
可现在……总觉得丢了什么。
“裴师兄,你所来何事?”许景昭看着他,声音没有起伏。
裴玄墨张了张嘴,却沉默不语。
来之前不是跟少白仔细分析过,这次来给许景昭说自己先搁置婚约,等自己受伤恢复,亦或是许景昭修为更上一层时,两人直接定亲吗?
为何……他又开不了口。
许景昭看着裴玄墨的眼睛,心思了然,眼眸里满是失望,他拿出自己好好珍藏的那枚春隐门少门主令牌,看着裴玄墨的眼睛。
“你临行前说过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为何又出尔反尔?”
“既然做不到的事,你为何又要答应?”
面对质问,裴玄墨张口无言。
许景昭脸上浮现出轻微的怒意,临行前他都跟师尊坦白,可如今裴玄墨反悔,他两头都不是人。
是,春隐门是对自己有恩情,他对裴玄墨也有幼时情谊,他愿意为了那纸婚约去伏低做小、忍受委屈,可不能……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放在地上践踏。
这纸婚约他会签,但往后裴玄墨的想法在他这里就不重要了。
三次言而无信,他再信他就是个傻子。
许景昭垂下眸子,将那块春隐门的令牌放置在桌面,声音里满是失望,“裴师兄,你拿回去吧。”
屋内昏暗,春隐门的那块深棕色木质令牌几乎跟桌面融于一处,上面银墨勾勒的笔画泛着森冷的光。
裴玄墨看着那令牌,心里发闷,他走上前去,伸手拿起那令牌,“许师弟,既然给你的东西,我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许景昭幽幽盯着他的眼睛。
就在裴玄墨靠近他的时候,许景昭忽的抓住裴玄墨的手腕,紧接着,一道透明中泛着金光的符箓晃在裴玄墨面前,快准狠的拍在他额角。
虽然师兄们都说裴玄墨伤了脑子,但他还是不信。
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裴玄墨本人心思诡异善变,还是有什么邪祟作祟。
第44章凶境危险将至
裴玄墨往后躲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看着许景昭的动作不解。
那张几近透明的符箓上,一道暗纹无声滑过,随即沉寂下去,再无波澜,安安静静待在许景昭的掌心。
没有反应?怎么会没有反应?
许景昭怔愣在原地,裴玄墨趁机将那令牌放在许景昭的掌心,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随即转身离去。
昏沉的暗色在屋内蔓延,微末的月光透过窗子将许景昭的背影拉长。
没有邪祟,那就是裴玄墨真的受伤亦或是另有隐情,他默默收回了手中符纸。
夜色渐浓,屋子四周风过枝叶的声响,摩挲着房顶瓦片,平添了几分阴森。
哒哒哒……地面枯叶被风卷起,摩挲着地面,夹杂着缓慢而沉重的敲击声。
窝在许景昭床头的不太白猛地睁开了眼睛,它直立起身子,蛇瞳里泛着幽冷的光。
吱呀,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
浓郁的黑气漫了进来,在屋中央缓缓凝聚拔高,缓缓凝成一道阴冷的身影。
屋内温度骤降,许景昭睁开了眼眸,他极力压制住自己发抖的身子,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镇定,反手捏住一张符箓。
以往他会害怕会恐惧,但现在……许景昭攥紧了符纸,心里多了道底气。
哒哒哒,沉重的敲击声越来越近,屋子里原本那点月光彻底被吞噬。
不太白悄无声息地昂起蛇首,吐着信子,蓄势待发。
许景昭伸手轻柔地按住了不太白的脑袋,这一次,他想试试。
扑通……扑通,心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黑色浓雾漫进床帐,挑开了帘子,就是现在!许景昭眼神一凝,手指间的符箓飞射而出。
空气中传来血肉烧焦的糊味,紧接着就听到一声辨不清性别的咆哮。许景昭飞身下榻,指尖捏着一张闪着雷纹的符箓,狠狠拍向前面翻滚的黑雾。
“破!”
黑雾一窒,携带的雷符在院中炸响,刺目的雷光撕破墨色,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将碎石掀得四处飞溅。
那黑雾浅淡得几乎看不见,顺着地面悄然溜走,转眼无影无踪。
“许师弟,怎么了?”萧越舟率先赶来。
“萧师兄,有邪祟现身!”许景昭有些急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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