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黔夕的声音。
没过多久,司瑶的房门打开。
黔夕刚进门,便看到蜷缩在昏暗角落里的司瑶。
她发丝凌乱,满脸泪痕,吓得黔夕匆忙关上房门,飞奔到司瑶跟前。
“你怎么回事?”
黔夕惊愕不已,睁大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好友,“你不是喜事将近了么?怎会在这哭?”
司瑶看到从合欢宗赶来的黔夕,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一把扑了过去抱住黔夕大声哭了起来。
此番举动把黔夕吓得更傻了。
“喂喂,你到底怎么了?”
司瑶哭个不停,带着哭腔,差点上不来气,“为……为什么……当他真的离开之后,我会这般难受?”
黔夕皱眉:“谁?你说的谁?”
可司瑶依然大口大口地抽泣,“他……他太能放得下了,他好……他好绝……绝情!不,他本来就对我无情!”
黔夕急得只好不停拍着司瑶的后背,一边安抚一边道:“好了好了,我已经大老远赶过来了,你要是有什么苦楚,告诉我好不好?”
司瑶哭得稀里哗啦,终于缓过神来,她泪眼朦胧,“黔夕……我失去了他……”
黔夕眼珠子快速转悠,几息间脑子也跟着转动,“你说的他是……”
不应该是江辞风,抵达天辰岛的时候,黔夕还瞅见主岛上开始张灯结彩,正在为司瑶和江辞风的大婚作准备。
她瞬间反应过来,一脸讶然盯着司瑶,“你说的是你徒弟?他……他去哪了?”
“走了……走了……”司瑶用纱袖盖住双眼,肩头还在止不住颤抖。
“等等,我还有点不明白……”黔夕急得口干舌燥,“你即将与江辞风大婚,你的徒弟因此吃醋,和你大吵一架,最终离你而去,是这个意思吗?”
“他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他做回了他自己,以后我与他也不会再有任何事发生。”司瑶的声音暗哑非常,“我永远失去了他……”
“司瑶你……”黔夕捋了捋司瑶的头发,“你玩师徒恋啊?”
司瑶整个人僵住,想说什么,却又低下了头。
“咱们合欢宗最忌讳的是什么?不是师徒之间双修,也不是修道之路采补多少人。”黔夕深深吸了一口气,“咱们最忌讳的就是不能动真情啊。”
“是啊……”司瑶移开了袖子,支起身子,靠在角落的木雕边上。
她缓了缓,“在我刚入合欢宗之时,师父就这般告诉过我。我们合欢宗修士,就应该为了提升修为与多位修士双修,而不是吊死在一棵树上。”
她还记得,师父曾说,若动了真情只专于一人,待二者感情破裂,便会扰乱道心,以后再与多少人双修,都很难得到更纯粹的精元来提升自己。
如今可好,她和黎烨算是“感情破裂”了吧?
一旁的黔夕听罢,便说道:“你既然都知道,但还是……唉!司瑶,想不到你竟会栽在你徒弟身上!你们日夜相处,是不是日常缠绵床榻,时间长了,日久生情?”
司瑶:“…………”
都什么时候了,黔夕还藏不住一颗好奇的心。
“你看你,眼睛肿得像桃子,想不到你对他竟痴情如此!我们合欢宗其他人,谁像你这样啊!”
听到这,司瑶摇头苦笑,“我本来就与你们不太相同,我从一开始所修炼的玉女经就不对劲。”
她回忆起了曾经,“在遇到他之前,我多次寻找双修对象,哪一次又成功过?”
说到此处,她又想到了清风涧,想到第一次遇到黎烨的那个夜晚。
那夜的他身上的伤口无数,浸出来的血沾染在衣袍上。
浸泡在水里的他魔骨尽断,奄奄一息。
那时的司瑶一门心思只想救他,当向他伸出手准备搭救的时候。
黎烨已将司瑶扯进了怀中。
直至二人滚入草丛,身影交错,司瑶这才发现,黎烨竟是她玉女经第一个接纳的男人。
“只有他,也只有他了吧……其他人,多半是不行的。”
司瑶话音一落,黔夕的双眼又一次睁大,“果然……你们早就勾搭上了。”
她看到司瑶失魂落魄的模样,啧啧两声,“行了行了,你徒弟去了哪里,我去帮你把他揪回来,然后把他关在牢笼里,日日夜夜受你折磨怎么样?”
司瑶一听,心中竟升起一丝期盼。
她真的希望黔夕能做到,可以把黎烨抓回来,永永远远锁在她的身边。
只不过,他的身份不只是她的徒弟那么简单。
他是魔界的魔尊,他已经做回了他自己。
她不能控制他的一生,当然,她也不想如此,也做不到。
“他去了你不知道的地方,你也捉不住他。”
司瑶无力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桌前,双手撑在桌案上,“我和他再也没可能了,没可能了……”
黔夕来到她的身后,试图还想帮她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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