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衣素来畏热,面色恹恹,却不愿意扯开帷帐来通风。即便如此,巨犼的一只后爪还是钻进被衾里来了,肉垫舒张,好不快活。
这家伙得寸进尺,起初还只是挨着卧榻睡,发出鬃毛厮磨的窸窣声,使人昏昏欲睡。
两晚上过去就挤到了榻上,身躯越团越紧,等谢泓衣从炼影术中抽回神识时,已被隔着薄薄一层帷帐搂在了怀里,凶兽皮毛都围紧了。
单烽昏昏欲睡间,抱得更紧了:“嗯?怎么了……不算越界吧?帐子可一点儿没破呢。”
谢泓衣也不说话,变掌为刀,向那不规矩的肉垫用力一斩。
单烽缩缩后腿,却拿一脸的须子凑过去蹭谢泓衣的脸。
他全自以为蹭得很温存,殊不知对方已被死死抵进了被衾中,腰身几欲折断,几近昏死。
“单烽!”
谢泓衣挣出一只手来,肘弯都蹭红了。
巨犼觊觎那点小痣已久,低头就舔,亢奋得唾液横流,倒刺卷过整片手肘。谢泓衣抽不回手,只能死死抓着它颊边的须子。
单烽被揪掉三根胡须,亢奋之下,扭头又去舔他裸露的一截修长小腿,踝上的素白袜带虽还紧紧系着,锦袜却一下便洇湿了,透出玉瓷般的秀致轮廓来。
谢泓衣皮肤极薄,印子消得也慢,此刻被利齿拒在榻上,面上又蒙着素幔,正是他所厌恶至极的无力滋味。
他指尖深深陷入枕中,全凭最后一丝神智掐住了释放血肉泡影的冲动,墙上的乌檀弓跃入掌中,被他一把横在犼兽齿间,单手一拧!
“单烽夜,再不松口,我卸了你的牙!”
弓弦咯吱作响,可不是闹着玩的。
单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持弓的手指,终于在他身畔侧卧下去,两只眼睛仿佛埋在山峦间望他。
谢泓衣一把挥开帷幔,坐起身来:“变回去。”
犼兽不满地甩动着尾巴。
谢泓衣道:“兽身饿起来远比人身更快,你发了这么久的疯,风寒早好了,还没感觉到?”
“是有肘子的气味,就是烧焦了,还没我师兄用灵烬煨的山鸡好吃。我不饿。”犼兽瓮声瓮气道,很快又抽抽鼻子,“霓霓,你越来越香了,我忍不住。”
谢泓衣冷冷道:“管好你的嘴,你也想给雪牧童当畜生么?说不定他座下正缺了头犼。”
“就他那两条小短腿儿?骑蚂蚱都挨不着地,”单烽道,“你不冷么,我这样恰好圈着你,我背上的鬃毛也暖和,你只管将手拢进来。”
谢泓衣清楚单烽那倔牛脾气,越是争执越来劲儿,便似笑非笑道:“梳头。”
犼兽就地一滚,化作了人身。
这几日闷在殿里无事做,谢泓衣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对方却沉浸在炼影术中,忙于巡城,毫不搭理。
单烽都恨不能打几趟拳泄泄火了,好在最终还是学会了消遣。
唯有玉梳没入谢泓衣黑发间时,他心里深不见底的裂隙才能被填平一二。
单烽圈着谢泓衣梳头,两条长腿沿着榻边,微屈着。
单烽道:“鸣冤录都快被掀翻了,这些人怕是顶不住。街上的猪羊太多了,不如,我带人出去,先清理一顿。”
“重要吗?”谢泓衣问。
单烽愣了一下。
谢泓衣道:“几天时间,针对各处地窖的袭击,共有七十三起,封存的兽肉,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腐尸。熟悉吗?”
单烽心中一个激灵:“白塔湖,天雨三牲……又是障眼法?”
谢泓衣道:“嗯,让人以为存粮腐坏,铁了心往外跑。”
单烽心念电转:“从一开始,雪牧童的意图,就是把他们逼出去,去吃那些雪!外头的猪羊,也同样是诱饵。”
谢泓衣冷冷道:“听话,不管发生什么,不出门,就不会有事,也饿不死。”
单烽道:“你还是这样,谁不肯听话,就自生自灭。”
谢泓衣眉峰微挑:“不然,还要我挨家挨户地哄孩子么?”https:...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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