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晖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这个时候,没想到站在李雪晖身旁的钱琳,竟然也开口接过话茬:“啊?雪晖儿,你这么不给咱莉斓姐面子啊?这事儿你可做得太不对了!我之前还以为莉斓姐没请过你呢?没想到请过你这么多次!你要知道,就我之前,想跟莉斓姐出来一起坐坐,我都请不到呢!”然后钱琳又对傅莉斓说道:“莉斓姐,我是真没想到雪晖儿这么不懂事!这得罚啊!”
看着此刻的钱琳,李雪晖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甚至在钱琳提议说“这得罚啊”之前,李雪晖还都在以为钱琳是在傅莉斓面前做戏、并且可能还会帮着自己找机会解围。
不过站在李雪晖另一边的杜浚升却一早看得真楚,这钱琳绝对不是什么好饼——从一开始杜浚升就发觉了:要不然,哪个真心对李老师着想的闺蜜,会一边撺掇着李老师参加这样恶心的傅莉斓组的局,一边还蛊惑她在一个主要都是为了约炮上床的社交软件上注册个账号、再在上面去找帮着自己挡风挡雨的男人呢。
所以杜浚升从最开始,就没对这个钱老师抱有任何的幻想。
“罚!当然得罚!”傅莉斓咬着牙、缓缓吸着气、嘴角上扬着说道。
“咋罚她呀,傅校长?”傅莉斓身后的那个长发年轻女老师问道。
傅莉斓狠狠地盯着李雪晖,给李雪晖看得心里发毛。盯了一会儿之后,傅莉斓才说道:
“当然是罚酒啊!酒呢?上酒!”
紧接着,应该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一直坐在沙发椅上玩着手机的两个精神小伙,每人都从茶几底下掏出一个餐盘端在手里,然后一个人从茶几上面拿了一瓶还没开盖子的酒品、另一个人特意挑了三只差不多100毫升容量的玻璃杯,端着走到了李雪晖的面前。
——他们挑的那瓶酒,偏偏还是一瓶“绝对牌”伏特加。
也不用傅莉斓多说,两个人走到李雪晖面前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把三个杯子都倒满了。
“来吧,雪晖儿。”傅莉斓看着李雪晖,直接递过去满满的一杯:“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杜浚升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看着李雪晖。
李雪晖低着头看着那杯酒,悲愤地瞪了一眼钱琳,又抬起头看了看傅莉斓:“莉斓,反正话都被你说了……之前我对你确实有所怠慢。如果我喝了这杯,你是不是就能不计较咱俩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当然!雪晖啊,你不了解我!你真不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今天能开口,同意你过来跟我一起喝个酒、唱首歌,我就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只要把这杯酒喝了,以前的事情,我保证一笔勾销!”
“好!那我就敬你大人有大量!”
李雪晖也不含糊,直接接过了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李雪晖仿佛吐火一样的大张开嘴,狠狠呼出了一口气,也就是几秒之后的事情,李雪晖的脸上,瞬间从脑门红到脖子根。
实际上,李雪晖基本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但她第一杯酒下肚之后,第二杯就被傅莉斓拿在了手里递了过来。
李雪晖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傅莉斓。
“怎么?迟疑啥呢?”傅莉斓眯着眼睛讪笑着,浑身都跟着发颤,“你这刚罚了第一杯,还有第二杯呢!”
“第二杯?”李雪晖咬着牙看着傅莉斓。
“对啊?这第二杯,罚你今天迟到!你可迟到了十分钟啊雪晖儿,你知道的,我是个讨厌不守时间的人的!”
傅莉斓话音落下,站在李雪晖身边的钱琳居然笑出了声。
这下让杜浚升都忍不住差点发火——李雪晖迟到这件事,确实可能是李雪晖自己的问题,但还不是钱琳刚才又说要去洗手间、又在地下车库跟她身边的那个小隆卿卿我我,磨叽了半天?
很明显,让傅莉斓在迟到这件事找李雪晖的茬,很可能也是这个钱琳事先跟傅莉斓商量好的都没准!
犹豫片刻,杜浚升便忙凑到李雪晖身边,压低了声音耳语道:“李老师,你别逞……”
就在杜浚升跟李雪晖说悄悄话的时候,傅莉斓又开了口:“怎么,雪晖?不想喝啊?那你要是不想喝,咱们今天这个局,你就不用参加了,你可以回去了。只不过啊,吴学悯老师退休之后,你们一年级的年组长的位置嘛,你就不用想了!”
也不知道是李雪晖自己犯了倔强,还是被傅莉斓给激的,她便立刻轻轻推开了杜浚升,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没事儿,小家伙,老师没事……”接着又抬头看向傅莉斓,接过了她手中递来的伏特加:“迟到这件事情,谁也不赖,确实就赖我自己……我喝!”
说着,李雪晖直接夺过傅莉斓手里的那杯伏特加,又是一饮而尽。
但是这第二杯下肚之后,李雪晖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傅莉斓似乎很舒心很解气地看着已经有些醉得难受的李雪晖,于是片刻间竟然忘了再把第三杯拿在手里,嘴上却已经说道:“哈!雪晖儿,之前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海量啊!但是别急嘛,这才第二杯,还有第三杯呢……”
杜浚升眼见李雪晖要吃亏,立刻往前迈了一步,一把抢过餐盘上的满杯酒端在手里:“够啦!没你们这么玩的!”
杜浚升这一嗓子,直接给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惊住了,全都抬起头绷着脸看着他。
杜浚升黑着脸盯着傅莉斓,又看了看此刻站在自己身边的李雪晖,她的手虽然搭在了自己正端着杯子的右手上,分明是想去把那杯伏特加接过来,但她的身子却在不停地晃悠着,于是杜浚升立刻把手里的就被换了手、然后伸出胳膊揽过李雪晖的后背,对傅莉斓说道:“傅老师,我觉得您跟雪晖之间,绝对是有点什么误会。雪晖这人,其实倒不是有多高冷,她是极其的内向、是做什么事情都不好意思!其实她总跟我说,她心里一直把傅老师您当作自己的姐姐看,她心里对于您说话做事都有股雷厉风行的劲儿,其实特别的敬佩!但是就我现在一看,哼,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我今天来,就是帮着雪晖来挡酒的!您要是有什么误会、心里有什么气,您但凡冲我来好了!这第三杯罚酒,我不管您有什么名堂,我帮雪晖喝了!”
杜浚升说完,抬起杯子,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就把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里。
——杜浚升心说,之前在首都的时候,老京城五十六度的、二两一瓶的五星二锅头,他每天晚上在寝室里能跟室友们干掉五瓶,从一开始杜浚升喝完五瓶之后立即倒头就睡,到后来五瓶喝完了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能跟室友聊天聊个通宵;而现在傅莉斓非要给李雪晖猛灌的“绝对牌”伏特加也就40度,这点度数对李雪晖而言绝对是生不如死,但对自己又能算得了什么?
结果这一下肚,杜浚升才发现自己轻敌了:40度的伏特加单纯从度数上来讲,跟二锅头相比算不了什么,但问题是,这玩意烧嗓子又烧心。
酒液刚一掠过喉咙,一股强烈的灼烧感立刻从食道烧到胃里,那种浓烈的酒精气味又夹带着胃酸的气息一下子返到嘴里,这感觉能顿时让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胃给吐出来;并且不掺杂醇油的二锅头,喝完了其实并不会让人马上难受,但是伏特加这东西,喝下去了就马上被人吸收,并且那种仿佛是在人的脑室里揍了一拳的上头感会瞬间产生……
而且从早上到现在,杜浚升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人在肚子空的时候喝酒,是最容易难受的。
好在杜浚升之前看过一个科普,俄罗斯人在喝伏特加的时候,会马上找个东西,或者是火腿肠、或者是酸黄瓜,甚至是满是汗酸臭味的旧帽子也行,喝过酒后把这些东西放在鼻子下头闻一下,以此解决这样的难受。
于是杜浚升也立刻有样学样,把李雪晖搂在怀里,嗅了嗅她那带着薰衣草和茉莉花芬芳的头发,然后再长呼出一口气,果然那种上头感和胃里的灼烧缓和了许多。
等杜浚升片刻之后舒坦了,他马上对傅莉斓挺着胸脯笑着说了一句:“好酒哇,真壮口!”
一见杜浚升挺身而出,傅莉斓的表情则开始显得有些复杂:她必然对此刻杜浚升打断了自己给李雪晖恶意灌酒的举动十分不满,但是当她用自己的目光在杜浚升的全身上下扫描了一番之后,她的嘴角便忍不住地上翘了些许,甚至还咽了咽唾沫,再看看满屋子其他的雄性,除了刚才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矮胖的中年人之外,其他的无一例外,身材看着,全都比杜浚升单薄多了——杜浚升此刻的身材已经很是消瘦了,但他的这种消瘦分明是干日常各种杂活累出来的,而那些陪酒来的精神小伙们,看起来更像是平常吃不饱饭。
先前杜浚升在网上跟那些陌生女人用文爱和互发视图撩骚来消遣内心的苦闷的时候,总会被人戏称说,杜浚升现在的身子骨像一只缺乏饲料供给的野柴鸡,照这么说,如果杜浚升是野柴鸡,那么这些个穿着夹克衫紧身裤的混混们,则更像是一根根枯萎的瘦竹竿。
瘦竹竿只能用来剔牙,但是野柴鸡的肉,有的时候反而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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