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无尽的暗金光芒吞噬了一切感知。
盘辰只觉自身仿佛被投入了混沌初开前的绝对熔炉,每一寸圣躯、每一缕神魂都在被难以言喻的伟力强行拆解、分析、重构!那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超越认知的、规则层面的强制“同化”!
时空感彻底混乱。仿佛一瞬,又似永恒。
当那刺目的光芒渐渐消退,盘辰猛地稳住身形,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里…并非预想中的任何景象。
没有天地,没有上下四方。只有一片无边无际、流淌着暗金色泽的虚无。
无数细密、复杂到极致的暗金符文如同活物般在这片虚无中沉浮、流转,构成这片空间的“基底”。
空气中弥漫着纯粹的、凝练到极致的力之规则,其浓度与层级,远超外界的力量之渊!呼吸间,都仿佛在吞吐着力量的本质。
盘蒙的身影就在他身旁不远处,同样刚刚稳住,脸色凝重地环顾四周。
“此地…便是门后?”盘辰神念传音,却发现神念在此地受到极大压制,仅能离体数丈。
“非是门后…”盘蒙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肃穆,“此乃…‘门扉’本身!或者说,是那尊‘守门小神’残留的…意志核心空间!那扇物理意义上的门,或许根本不存在,或者说,其本体就是这方意志空间!”
盘辰心神剧震!以自身意志核心空间化为门扉?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神通?!
就在此时——
“轰!!!”
前方无尽的暗金虚无中,无数符文骤然汇聚,凝聚成一道顶天立地、模糊却散发着镇压万古、破灭诸天恐怖气息的暗金虚影!
其形貌,与外界那巨人尸骸一般无二,只是更加凝实,更加…具有“意志”!
一双如同混沌太阳般的眼眸,在虚影头部位置缓缓亮起,冰冷、漠然、不带丝毫情感地俯瞰着闯入此地的盘辰与盘蒙。
“蝼蚁…安敢…亵渎…神之领域…”
宏大、古老、仿佛自无数纪元前传来的意念,直接轰入两人的神魂深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上力量,震得盘辰圣躯嗡鸣,盘蒙也是周身力之规则剧烈波动!
仅仅是残存的一缕意志显化,其威压,竟让祭道境后期的盘蒙都感到窒息!让超脱境的盘辰如同直面整个宇宙的倾轧!
这,就是超越不朽境的存在!即便陨落无尽岁月,仅余一缕残念,亦非他们所能抗衡!
“前辈!我等无意亵渎!只为追寻超脱之路,望前辈给予指引!”盘蒙强顶着那恐怖威压,躬身行礼,声音铿锵。他试图沟通,表达善意。
“超脱?”那暗金虚影发出冰冷的嗤笑,意念中充满了不屑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此路…已断…纪元…皆为…囚徒…尔等…不过…挣扎…之虫…”
路已断?纪元皆为囚徒?
盘辰与盘蒙心中同时掀起惊涛骇浪!这话语中蕴含的信息太过骇人!
“请前辈明示!”盘辰也开口,试图获取更多信息。
然而,那暗金虚影似乎并无交流的意愿。它缓缓抬起那由无数符文凝聚的巨手,朝着两人轻轻一指。
“试炼…开始…承受…吾之…力之真意…或…湮灭…”
话音未落,整个暗金空间轰然剧变!
无穷无尽的力之规则,不再是温和流淌,而是化作了狂暴的毁灭洪流,从四面八方朝着两人碾压而来!这力量,并非单纯的能量冲击,而是蕴含着“力量”这一概念本身的真意——破碎、镇压、征服、毁灭!
更可怕的是,一股更加恐怖、更加直接的意志冲击,如同亿万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两人的道心与真灵!
这并非神魂攻击,而是…“道理”的碾压!是这尊名为“巨灵神”的存在,其毕生对“力量”的理解、其坚守的“道”、其陨落的不甘与执念…化作最纯粹的精神洪流,强行灌入!
盘辰闷哼一声,只觉得脑海中瞬间被塞入了无数破碎的画面与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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