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十日后便是先农坛祭祀。”同安公主冷静道,“钦天监卜算吉日,礼部拟定流程,一切都已无法更改,但父皇却在此时伤了腿……”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所以这场关乎春耕的重要祭祀,要派谁去?
听到这里,恒王和裕王俱是眼睛一亮,争先恐后地向庆熙帝请愿。
“父皇,儿臣愿往!”
自庆熙帝即位以来,历年的祭祀大事都是他亲自主持,从未缺席。
而谁能得到第一次替君父主持祭祀的机会,便能在将来的夺嫡之争中抢占先机。
庆熙帝困意朦胧的双眼瞬间睁大,即便是年迈的老龙,也会在涉及到自己权力交替的敏感时刻变得无比清醒。
但同安公主这番话又确实提醒了他。
“不是还有十日吗?不急,等朕睡醒了再好好考虑一下。”
庆熙帝又打了个哈欠,困意龙钟,仿佛刚才那一瞬眼底迸发的审视和不悦只是一个错觉。
众人低头应是,任凭无数思绪在心头流转,明面上俱是恭顺模样,如潮水般退出了殿内。
高贵妃扶着庆熙帝的后颈,让他躺到枕头上。
“陛下睡一会儿吧,臣妾就在这儿陪着您。”
庆熙帝拉着她的手,就在朦朦胧胧快要睡着时,突然问了一句:“爱妃,你说朕该让谁去主持祭祀?”
“陛下想让谁去都行,反正他们都是代天子行事。”高贵妃想也不想地随口说道,态度随意,开玩笑似的,“要不让臣妾替您去?反正年年都是一样的流程,听也听会了。”
“胡闹,你一个女子,怎么能代朕祭天……”
庆熙帝呵笑着嘟囔了一句,慢慢闭上眼睛,陷入沉眠。
高贵妃轻眨了眨蝶翼似的长睫,托腮打量着他,轻声说了一句:“为什么不能呢?”
陛下,您不是给我讲过吕雉和刘娥的故事吗?
……
“王海若?不可能。”
陆西楼想也不想地摇头否认,“王家全家都被流放辽东了,算算日子,她现在应该老实待在屋里猫冬织布呢,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她又不会什么瞬移法术。”
他说完又使劲胡噜了几下被他强行抱在怀里不敢动的围脖儿,对裴景淮笑道:“你儿子手感真好,借我玩儿两天呗?”
“去你大爷的,你还知道这是我儿子啊。”
裴景淮踹他凳子腿儿,又把围脖儿从陆西楼手里解救出来,安抚地摸摸小脑瓜,指着陆西楼数落它:“你平时跟绒团儿打架的厉害劲呢?咬他啊。”
“唧唧……”
围脖儿的两只大耳朵耷拉着,尾巴也死死夹在两腿间,活脱脱一个不敢反抗的小可怜。
陆西楼吹了声口哨,得意道:“看到没有?这小东西就是有眼色,知道什么人不敢得罪。”
“哼,围脖儿不敢我敢——”
沈令月忍无可忍地敲敲桌子,“哎哎,你们俩能不能正经一点!”
又瞪陆西楼:“你是不相信我大嫂的眼力,还是不信她的本事?”
陆西楼:……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兴许世子夫人只是眼花看错了呢。”
他对燕宜诚恳道:“有没有其他更确凿的证据?”
燕宜递出一张画像,是那个全程护在自家小姐身边,十分警惕的丫鬟。
“虽然我没能问出她们的住址,但我猜应该就在周围不远。”燕宜回忆着,“当时那丫鬟手里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有两块豆腐和几捆青菜,瞧着还算新鲜。”
“我懂了,这说明她们不是特意出来逛街,而是就在家附近买了菜。”
沈令月又不解:“可是谁家丫鬟出门买菜还要拉上小姐啊?如果那人真是本该流放辽东的王海若,她不该老老实实躲在屋里,怎么还敢出门呢?”
陆西楼配合捧场:“弟妹分析的有理有据,有天赋。”
燕宜也知道自己的猜测过于大胆了,毕竟只是惊鸿一瞥,而她上一次见到的“王海若”也不过是在丫鬟香萍的幻象里。
但她还是想相信自己的直觉。
“陆大人,你们锦衣卫在辽东可有分部?流放到辽东的那些犯官罪臣和家眷,是否还有专人负责监管?”
“有是有,不过去辽东可是个苦差事,一般都是家里没门道,又不会讨好上峰的倒霉蛋才被发派过去,两年一轮换,也甭指望他们对差事多上心了。”
陆西楼还想和燕宜打好关系,以后保持合作呢,想了想便道:“我回去找找,北镇抚司应该有辽东每个月传回的情报存档,里面兴许会有王家人的信息,我让人整理了给你送来。”
“好,有劳陆大人。”燕宜向他道谢。
陆西楼动作很快,当晚就送来一本记录王家人抵达辽东后的情报记录。
彼时燕宜刚沐浴完,散着头发坐在桌旁,和裴景翊一起翻阅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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