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虽只是个妾,待这院里的下人们是极好的,她这个老头子也多承她的情,他就盼着她与侯爷好。
谢湛没好气道:“你至今都未娶妻,你懂个什么?竟给本侯出些馊主意。”
他一想到云笙叫众人给看了去,就恨不得将人挫骨扬灰。
这个女人从头到脚,从心到身,惧是他的,容不得任何人肖想。
白元宝张大嘴,难以置信到久久无法回神。
他不信自己的法子有问题,那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定是侯爷的问题,根本不会哄人。
白元宝登时觉得自己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阿喜亦是担忧的看着云笙,这出去一趟怎觉得云夫人更加沉默寡言了?
云笙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惊醒好几回,她呆呆抱着被褥,惊出一身冷汗。
她竟然梦到了谢清远,她已经许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只从阿喜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与大娘子谢玉兰的婚事一直在筹备着。
梦里谢清远面容扭曲,嘲讽地笑着她:“笙娘,你当日为报复我攀上表叔,可曾有过丝毫后悔,你当他是个好的吗?”
“是,我是混蛋,要将你送人。可那并非我本意,如若不是我要还赌债,我哪里舍得将你推出去?可你瞧瞧表叔,他带你去那种地方有何用意?”
“你不过是一个妾,表叔能纳无数个妾,你又算得了什么呢?待你人老珠黄,亦或是等不到那时候,瞧见秦世子身边那妾了吗,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她好多少?你清醒清醒吧,你根本无足轻重。”
云笙的指尖抚过她眼角,冰凉的触感叫她回过神来,原来她哭了吗?
她后半夜都没怎么睡得着。
次日清晨,云笙便听外头的仆婢们道,那稀客秦世子竟登门不说,还叫仆从带了许多礼品。
云笙心里咯噔一下,头发都被她扯痛。
阿喜见她神色恍惚,云笙望着窗外暖洋洋的日头,浅浅笑道:“今日替我梳个好看的头,再把那身碧绿青的襦裙找出来。”
“您……您是要去找侯爷了吗?”阿喜又惊又喜。
“是啊,这日子总得过下去。”
云笙喃喃自语,谢湛若想逼她,他的确做到了,仍旧是她太过天真。
在她想不到法子脱身之前,在拿不到自己的身契之前,云笙恍然发觉,男人亦包括谢湛在内,许都是吃软不吃硬。
她不能再挑衅他的耐心。
云笙一遍遍提醒自己,她只要将自己的心锁好,就什么都不怕。
方用过早膳,皇帝圣旨便下到侯府,是派谢湛去青州剿匪的旨意,一同在内的还有皇帝身边的亲信禁军副统领,即日便要出发。
云笙捏紧手心,留给她的时间所剩不多。
谢湛则被谢老太君叫去了文斋堂,谢老太君冷着张脸问:“你与那云笙,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若不能生,祖母趁早给你张罗娶妻纳妾,否则这曾孙我何时才能抱上?待年关一过,你更是老大不小。”
“祖母不必替我张罗。太医说她只是孕事上艰难些,并不是不能生,吃药调理些日子便是。”谢湛沉声。
“吃药吃药,这女人家身子落下病根,不定得调理多久?会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不能生祖母给你张罗别的。”
谢老太君不喜孙子只吊到云笙身上,堂堂侯爷,如何能只独宠一人?
“祖母。我意已决,您不必多言。”
谢湛强势将谢老太君的话堵回去,冷声道:“您便是私下替我张罗别的,我亦不会收用。”
谢老太君气的头疼胸口疼,这大孙子怎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
谢湛大步进了临渊阁,白元宝笑眯眯迎上来道:“侯爷,您大喜啊!”
“有话便直说,少在这里扯别的。”
谢湛睨他一眼。
白元宝的一张老脸上笑得越发都是褶子:“云夫人来了,此刻正在客房等着呢。”
“你说什么?”谢湛难得失神片刻。
“老奴说云夫人来了,这人啊,迟早想通不是?”
谢湛抿唇,没由来觉得喉咙口发痒干涩。
她来寻他,是想通了还是……
“去,把人给本侯请进来。”
白元宝欢欢喜喜应了声,忙颠颠去做事。
须臾,端坐在红木交椅上的谢湛余光瞥见一角绿色的裙摆,那裙摆摇摇晃晃间,险写没晃到他心里去。
“侯爷。”云笙提着衣裙,小步跨进门槛。
她缓缓抬眸,望着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的谢湛,恍惚间竟记起了自己初次踏进这个门的时候。
那时她知道她要把身子献给这个男人,求他庇护,她心中惶惶,迷茫,亦有些难言的羞涩。
只如今她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心境更是与从前大不相同。
谢湛瞧她神色,声音轻轻柔柔的,心口憋闷了几日的气倏然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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