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病房的门,炭治郎正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拆除大半,气色红润,显然恢复得极好。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当看到是白鸟岩时,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惊喜和灿烂的笑容!
“师兄!你回来了!”他放下书,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
“嗯,我回来了。”白鸟岩走进病房,关上门,目光仔细打量了一下炭治郎,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恢复得不错。我听说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你参与了斩杀上弦之肆的战斗,做得非常出色,炭治郎。”
炭治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连忙摆手谦虚道:“没有没有!师兄,我真的没做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主要还是靠恋柱前辈!她真的太厉害了,一个人就拖住了上弦之肆最强的分身!还有玄弥,他也帮了很多忙!大家都拼尽了全力!我只是……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他挠了挠后脑勺,眼神真诚而清澈。
白鸟岩看着他,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不用过分谦虚。详细战报我虽然还没看过。但我也听说了,你在那场混乱至极的战斗中,敏锐地找到了半天狗的本体藏匿之处,并且顶住了巨大的压力,最终给予了致命一击。你的判断力、决断力和执行力,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份功绩,毋庸置疑。”
炭治郎听着师兄如此肯定的评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发热,用力点了点头。
白鸟岩话锋一转,问出了此刻最关心的问题:“对了,祢豆子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在外面见到她,她似乎……已经不再惧怕阳光了?”
提到祢豆子,炭治郎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明亮,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激,但随即又掠过一丝沉重后怕的阴影。他深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声音变得低沉而认真起来:
“师兄,事情是这样的……”他缓缓叙述起来,“当时,我拼尽全力,终于……砍下了上弦之肆·半天狗的本体头颅。”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战场,“但是……我完全没有料到!失去了头颅的恶鬼,它的身体……居然还能动!它奔跑着疯狂地追赶旁边的两位刀匠先生!”
炭治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指节有些发白:“我当时…筋疲力尽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肌肉不停抽搐”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痛苦的颤音。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常……但是,在树林里的祢豆子,她看到了!”炭治郎的眼神变得无比柔软而心疼,“哪怕……哪怕当时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从阴影里冲了出来!指着我的身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提醒我!”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太阳……就在那一刻跳出了地平线!阳光……瞬间就照在了祢豆子身上!”炭治郎的声音哽咽了,“我听到她发出痛苦的呜咽……我看到她的皮肤在阳光下……开裂、冒烟、消融……就像被投入烈火中的蜡像一样!”
巨大的恐惧和心痛瞬间攫住了心脏,猛地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和能够抓到的所有东西——衣服、布料——疯狂地想要遮挡住照射在祢豆子身上的阳光。
“我死死地抱着祢豆子……我的背后是那个还在疯狂追杀刀匠的无头鬼躯……我强迫自己不要去听身后传来的、刀匠惊恐的尖叫和那怪物奔跑的可怕声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不知道我身后的刀匠会怎么样……那恶鬼或许……或许会在下一秒就被太阳彻底烧成灰呢?我……”他的声音充满了巨大的矛盾和痛苦,“我恐惧……我愤怒……我无能为力!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抱着妹妹……我只是等待着......”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祢豆子,却做出了一个让炭治郎永生难忘的举动。
“祢豆子……她……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炭治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把我……踢得向后踉跄,远离了她……阳光瞬间笼罩了她!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却……却拼命地挥着手,指着刀匠逃跑的方向,眼睛看着我……那眼神……是在催促我……快去救别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极了……我流泪……我的心像被撕成了两半……”炭治郎的声音嘶哑,“最后……我……我只能大叫着,转身……追向那已被斩首的恶鬼……”他将脸埋入手掌,肩膀微微颤抖,那段回忆显然至今仍让他痛苦不堪。
白鸟岩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炭治郎当时所面临的巨大煎熬与撕裂般的抉择——至亲与责任,求生与道义。
过了好一会儿,炭治郎才平复下情绪,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庆幸:“还好……还好……老天有眼,善有善报,祢豆子……”他的脸上绽放出无比明亮、充满感激的笑容,“她平安无事,还变回了人类。”
白鸟岩深深地看着炭治郎,看着他眼中尚未干涸的泪光和此刻无比灿烂的笑容。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无比肯定:“炭治郎,你已经是一个有担当、能令我、令所有人尊重的男人了。你做的选择,没有错。”
白鸟岩目光平静:“一个人的能力总有极限。在面对无法两全的绝境时,逃避是懦夫和孩童的行为,而能够在痛苦中、遵从内心做出抉择的,才是勇士,是男人。你选择了保护近在咫尺、危在旦夕的妹妹,这是兄长之责。而后,你在妹妹的催促和自我的责任感驱使下,又毅然冲向另一处的危机。这整个过程,你或许有挣扎,有痛苦,但你始终在行动,始终没有放弃任何一边。所以,不必自责,你做得很好。弥豆子的变化就是对你最好的回应,不是吗!”
这番话,如同温暖的泉水,缓缓流入炭治郎的心田,冲刷着这些时日以来深埋在他心底的、隐秘的愧疚与自我谴责。他用力地点着头,眼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是释怀与感动的泪水。心结,在这一刻,悄然解开。
又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炭治郎才继续说道,语气轻松了许多:“其实,祢豆子能够变回人类,最要感谢的是珠世小姐。”他的眼中充满感激,“之前,珠世小姐就让祢豆子服下了她辛苦研发出来的、能将鬼变回人类的药剂。当时祢豆子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我们还以为……失败了,心里难受了好久。”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想来,应该是药剂一直在默默地起效,改变了祢豆子的体质。而锻刀村那次的阳光照射,或许是一个……契机?或者说是最后的催化?总之,奇迹发生了!”
他看向窗外,院子里祢豆子正笨拙地学着晾衣服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无比温柔的笑容:“珠世小姐说,祢豆子现在正处于一个特殊的恢复期。就像……嗯……就像重新学习一切一样。她的语言系统仿佛需要重新加载,记忆也还有些混乱,很多事情记不清,认人也会认错。但是,”他的语气充满希望,“珠世小姐保证,只要好好休养,随着时间流逝,祢豆子会慢慢恢复,会变回原来那个健康、活泼的祢豆子的!”
白鸟岩静静地听着,也为炭治郎和祢豆子感到由衷的高兴。这对兄妹所经历的苦难与煎熬,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蝴蝶忍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和茶水走了进来。她看到白鸟岩,紫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阿拉,我就听到这边有说话声,果然是阿岩回来了。任务还顺利吗?”
“忍小姐!”炭治郎连忙打招呼。
白鸟岩转过身,看向蝴蝶忍。两个月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一点儿,她的眼神依旧明亮温柔,周身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嗯,刚回来。还算顺利”白鸟岩点点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锻刀村的事情,也听说了。”
蝴蝶忍将托盘放在桌上,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庆幸与后怕:“锻刀村的战斗真是惊险万分。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而且……”她看向窗外,祢豆子正笨拙地想要帮神崎葵收被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迎来了最好的消息。”
她转回目光,看向白鸟岩,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微微蹙眉:“不过,阿岩,你看上去……疲惫之色很重呢。这两个月,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休息?”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与心疼。
白鸟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淡淡道:“无妨。只是赶路有些急。”
蝴蝶忍却不吃这一套,双手叉腰,语气带着些许不容置疑:“‘无妨’可不是医生想听到的词。待会儿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还有,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蝶屋休息。主公大人筹备的那个全队特训计划,听说很快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恐怕想休息都没时间了。”
她的语气虽然带着责备,但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关切。他看着她故作严肃的娇俏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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