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微用力。
调酒师脸色瞬间惨白,冷汗直流:“楚……楚少……我……我没有……”
“没有?”楚时晏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制服,又落在调酒师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
“那地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是,是他自己没拿稳……”调酒师强辩道。
“哦?”楚时晏尾音上扬,带着玩味。
他松开手,调酒师如蒙大赦,踉跄后退,捂着手腕,惊恐地看着他。
楚时晏不再看他,弯腰,姿态优雅地捡起地上的制服,轻轻拂去灰尘,重新叠好,放回纸袋里。
动作从容不迫。
他将纸袋递给旁边一个噤若寒蝉的服务生:“拿去处理掉。”
服务生连忙接过,飞快跑开。
楚时晏这才转向江临月,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意,目光在他脸上那副狐狸面具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深邃:
“抱歉,让你见笑了。酒吧管理不善,让你受委屈了。”
江临月微微颔首:“谢谢楚少解围。”
“举手之劳。”楚时晏笑了笑,目光扫过他恢复如常的左臂,“伤好了?”
“嗯,差不多了。”江临月回答。
“那就好。”楚时晏点点头,像是随口一提,“对了,那晚的视频,很有张力。”
他目光落在江临月面具下的眼睛上:“尤其是戴着面具的样子,很特别。”
江临月眼神平静无波:“楚少过奖了。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麻烦。”
“麻烦?”楚时晏轻笑一声,意有所指,“有时候,麻烦也是机遇。不是吗?”
他不再多说,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不要喝一杯?我请客,算是赔罪。”
“不了,谢谢楚少好意。”江临月婉拒,“我还有事,先走了。”
“也好。”楚时晏没有强留,笑容依旧温和,“后会有期,江同学。”
江临月点点头,转身离开酒吧。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温和却如同实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楚时晏站在原地,看着江临月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他摩挲着指间的黑色手套,眼神深邃难辨。
调酒师战战兢兢地凑过来:“楚少……我……”
楚时晏看都没看他,声音温和依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被开除了。”
“现在,滚。”
调酒师面如死灰,连滚带爬地跑了,楚时晏走到吧台后,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晃动着酒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映出他眼底一丝玩味的笑意。
“狐狸面具……”他低声自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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