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然现象。”艾德琳走过来,指着波形图,“这段回流有明显的编码特征,像是人为触发的应答信号。”
雷煌盯着数据,沉默了几秒。
“这不是第二个激活点。”他说,“是通讯。”
艾德琳抬头看他。
“他们在和它对话。”雷煌声音沉下去,“而我们刚才,刚好把监测网铺到了它的回应路径上。”
两人同时看向凯莉斯。
她的睫毛忽然颤了一下。
雷煌立刻启动引导程序,磁场强度提升百分之十五。控制台发出低鸣,所有监测节点同步进入高敏状态。
凯莉斯的胸口起伏加快,手指蜷缩起来。她的嘴唇再次张开,吐出两个字:
“切断。”
艾德琳猛地抬头:“什么要切断?”
雷煌没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屏幕——东南象限的第二台探测单元,信号正在衰减。
他伸手按下应急隔离按钮,试图切断该区域的数据链路。但系统提示:指令被阻塞。
权限不足。
艾德琳立刻输入审判庭一级代码,尝试强制接管。界面闪了一下,跳出新的提示:
【外部协议已注入】
雷煌眼神一冷。
有人在远程操控系统,而且使用的是高于审判庭权限的协议等级。
他转身抓起护腕终端,直接接入主控线路,准备物理断开网络连接。但就在他拔出导线的瞬间,凯莉斯发出一声闷哼。
她的身体剧烈抖动,水晶骨翼裂开一道新缝,金色液体缓缓渗出。
雷煌停下动作。
他知道,如果现在强行切断,可能会中断她正在接收的预知信息。
可如果不切,整个监测网可能变成敌人反向入侵的通道。
艾德琳站在他旁边,手按在灵能接口上,随时准备引爆临时供能模块,制造电磁脉冲来瘫痪系统。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控制台上,最后一台东南象限的探测单元,信号条一点点变灰。
凯莉斯的嘴唇又动了。
这次她说的是:
“别关……让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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