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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他低头，埋在她肩窝：&ldo;所以，你要帮他……还是不想再见到他？&rdo;

她扬唇一笑，无关地回：&ldo;我喜欢他。&rdo;

&ldo;我想知道他想些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我都想知道。&rdo;

他说：&ldo;你也没什么好处。&rdo;

钟贞还是笑着：&ldo;得到他，就是我要的好处。&rdo;

&ldo;你房间里的那些书，是为他看的？&rdo;

她点头承认。

萧珩垂眸：&ldo;为什么知道他有问题，你还喜欢他？&rdo;

&ldo;不知道啊。&rdo;她皱眉，眼神迷蒙地看他，&ldo;你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为什么？&rdo;

她捏捏他的脸：&ldo;累不累？&rdo;

&ldo;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因为喜欢；我想做一件事，就是因为想做；我愿意陪他，就是因为我愿意，哪有那么多大道理。&rdo;

他望进她的眼睛：&ldo;也是。&rdo;

&ldo;不过，你问了这么多，我不问就有点吃亏。&rdo;

她半跪起来，余光映入一方星空。

今夜银河汨汨，熠熠生辉。

钟贞仰头，静静凝视夜空，笑着说：&ldo;我想起来一句诗。&rdo;

&ldo;一句很美很美的诗。&rdo;

她身子跟着轻轻摇晃，两字两字断着念，&ldo;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1&rdo;

&ldo;是不是很美？&rdo;

他注视她：&ldo;很美。&rdo;

…

钟贞真醉了。

萧珩夺走她的酒时，她下意识地去抢，他放好易拉罐，说：&ldo;你不是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我？&rdo;

她恍惚地点头，没去计较酒。

趁她现在安分，萧珩俯身打横抱起她，从阳台摸黑进入客厅。先前灯被她全关了，他只能凭感觉和微弱的夜视去找她的卧室。

她在他怀里又重复念：&ldo;你为什么书不放在家里？&rdo;

她念了几遍，又跳问别的：&ldo;为什么阿姨要和我说你……&rdo;

&ldo;我觉得你没问题，萧珩，你没有问题……&rdo;她喃喃，&ldo;是不是医院有问题……&rdo;

没得到他的回答，钟贞撇撇嘴。

一分钟后，昏暗里，她蓦地抱紧他，萧珩立即停下脚步。

她勾住他脖子的手很冷，额间发冷汗。

她在他耳边低问：&ldo;为什么你说有鬼？为什么会有血？为什么你会受伤？&rdo;

&ldo;钟贞。&rdo;他轻轻拍她的背，有节奏、缓和的。

他声音放柔：&ldo;不要怕，它害不到你的。&rdo;

这是真的。

他每晚、每晚都留意着。

他不会让它害到她头上来的。

&ldo;没有鬼，我骗你的，&rdo;

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ldo;我想去你的房间，&rdo;她松了怀抱，靠在他肩上，&ldo;我都洗过澡了，我想去你床上，我不想一个人睡。&rdo;

钟贞还是没清醒，但格外坚持要到他房间。

经过走廊时，她不由低声问他：&ldo;那里面到底有什么？&rdo;

有什么？

&ldo;噩梦，&rdo;他说，&ldo;一个噩梦。&rdo;

钟贞本就浑浑的脑袋更乱了，她茫然地望一眼，也不觉害怕了。

她半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ldo;我想睡觉。&rdo;

钟贞不胜酒力，酒后又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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