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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她看了又看，最终放下。

秦淑原收起东西，神情隐在阴影里，说：&ldo;他的情况和过去相比，更严重了些。&rdo;

&ldo;所以，他会怎么样？&rdo;

&ldo;医生说，&rdo;她微微一滞，叹气，&ldo;长此以往下去，他会形成反社会人格。&rdo;

&ldo;那会怎么样？&rdo;

&ldo;对人对事冷漠至极，有暴力倾向，发展到最后会犯罪。&rdo;她顿了下，&ldo;就像那天，你也看见的，我根本阻止不了他……&rdo;

&ldo;贞贞，以前他的情况轻，正常来说不会表现得很明显，但这次……可能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他，情况就变严重了……&rdo;

&ldo;那怎么办？&rdo;

&ldo;医生建议让他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他的情况如果不加以控制，会很危险。贞贞，你觉得要信医生还是……就任他这样……&rdo;她见她有些出神，不由喊道，&ldo;贞贞？&rdo;

钟贞回过神，缓缓道：&ldo;阿姨，我觉得……&rdo;

…

一门之隔外，他听到她的回答。

&ldo;就按医生说的做……&rdo;

&ldo;您也说了，他现在情况危险，这个病是一时有一时没的，我们也了解不多……&rdo;

…

回到房间，他脑中一片混沌。

时间仿佛拨到两天前的午后。

那天秦淑原在他身旁轻声说：&ldo;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rdo;

某个时刻，声音开始扭曲重叠起来。他仿佛置身一个漩涡中心，不断地下坠、下坠，从来都没有尽头，一刻也不停留。

他为此怀疑过自己生命的理由，怀疑存在、虚无与真实。

他从不将爱这个字放在钟贞身上，这个字在他所知范畴之外。

他给钟贞的定义，是永恒。

今天，他的永恒之城轰然崩塌。

他的心中，却没有回荡的声响。

…

当夜，晚上八点。

钟贞出房间，打开冰箱倒鲜奶时，发现客厅桌上有一张纸。她弯腰仔细看了看，是秦淑原的笔迹，上面简单写了她临时有事出门。

没有归时。

她咽下一口牛奶，看向萧珩的房门。

这是个好机会。

钟贞捧着牛奶杯，蹑手蹑脚走到他的房间前，抬手敲了几下后，她开口：&ldo;是我。&rdo;

她耐心地等了会儿，没有动静。

钟贞疑惑地握住门把，想靠近点，说话声就清楚，不料门把是松动的，她稍用力，门就打开了。

屋内漆黑幽暗，门在她身后应声被锁上。

她紧贴在门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凭着直觉，伸手拉住面前的人。

钟贞直说：&ldo;我实话告诉你，你的事情秦阿姨之前就告诉我了。&rdo;

&ldo;我那个时候就借了好多书去看，想弄明白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你和我相处的时间，要比和其他人的都要多。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你有什么问题……&rdo;她慢慢靠近他，继续说，&ldo;这个事情，你身上有伤，她身上也有伤……&rdo;

&ldo;综合你之前告诉我的，还有我看见的事，我想了很久，觉得‐‐&rdo;她踮起脚，在他耳畔低声说：&ldo;有问题的是秦阿姨对不对？&rdo;

他不说话，沉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扬起嘴角想抱住他，结果扑空，被自己的脚绊了一跤，痛得倒吸气。

钟贞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脚踝，毫不在意自己，反而问他：&ldo;你不信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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