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赞许地揉了揉他的发根,贺清池偏头甩开她的手:“我说过别像摸狗一样摸我!”
&esp;&esp;崔安然态度很开放地向后倚靠在门板上,举起双手和空的掌心,点点头:“好,我不碰。”
&esp;&esp;“你在敷衍我。”
&esp;&esp;“现在还不到谈论这些的阶段。”
&esp;&esp;“你睡我时候不多想两步吗?还是你突然失忆了,直到撞见谢青彦才想起来我是他弟弟,你是我的……”
&esp;&esp;贺清池刻意地停顿,舌尖在上颚扫了一圈,恶意满满地说:“嫂嫂。”
&esp;&esp;崔安然讨厌这个词,秀眉紧蹙:“别这样叫。”
&esp;&esp;“为什么不喜欢听?”贺清池压下眉眼,“是因为这会让你想起一桩无爱的婚姻有多悲哀吗?”
&esp;&esp;“你每次见面都只会扒开我的衣服,就算我处心积虑,你一定甘之如饴,你会在我身上找我哥的影子吗?”
&esp;&esp;“还是说,嫂嫂……”
&esp;&esp;“你实在就是喜欢我的本事,因此你灵活的道德感只会在上床的时候消失,因为我比谢青彦更了解你的身……”
&esp;&esp;他还能说出更刻薄的话,但是却突然止住声音,崔安然单手扼住贺清池脆弱的咽喉,清透的甲面像一把小巧匕首,指甲尖端浅浅刺进一点皮肉。
&esp;&esp;贺清池没了声音,静静地吐气,崔安然沿着动脉推动指尖,贴着粗壮动脉的管壁,清晰地感受得到微微的凸起,随着她的动作,他配合着扬起下颚,露出更多脆弱的区域。
&esp;&esp;她当然不是凭借力量做到的。
&esp;&esp;这是个示意,警告他闭嘴,他听话了,照做了,条件是,他必须得到一个承诺,或者——至少是一个解释。
&esp;&esp;“别那样叫我。”
&esp;&esp;“好。”贺清池说,“崔总,你最喜欢这个,对吧?”
&esp;&esp;“对,没错。”崔安然松开手,“所以你知道我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esp;&esp;她的手挪下来,扯住他衬衫的领子,让他靠近自己,让他低下头,让他和她的视线平视,好让他看清她说的每一个字。
&esp;&esp;因此她说得很慢也很轻。
&esp;&esp;上位者不需要高声叫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有人细听。
&esp;&esp;“我在乎的不是你哥哥。”崔安然说,“我在乎的是屹然一半的市值绑在你哥哥身上。”
&esp;&esp;贺清池弯着腰,他很近地贴着崔安然,观察着她的平静神情,她已经松了力道,但是他忘记直起身来,板着她的肩膀摁在门板上,仔仔细细地看着,确认她说得的确是真的——她不在乎谢青彦。
&esp;&esp;也许他应该高兴,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他反而悲伤且绝望。
&esp;&esp;“原来你也不爱谢青彦。”
&esp;&esp;突然间,贺清池问道:“那你爱过我吗?”
&esp;&esp;崔安然坦然极了:“当然。”
&esp;&esp;“骗子。”
&esp;&esp;白色的顶灯给他的精致眉眼打下一层冷冽的光晕,却还是没能彻底抹掉尾音的颤抖,他奋力显得坚硬且冷漠,但那一瞬间的盛大过去在他们之间展开,横兀的伤疤长长的将贺清池撕裂开来,他压在她肩膀上的掌心发烫,久违地勾起崔安然一点愧疚之心。
&esp;&esp;他是该恨她的,当然。
&esp;&esp;这一丝萌动很快消失,贺清池说:“那你就和我结婚。”
&esp;&esp;“我没必要这样自证。”
&esp;&esp;“这是你欠我的。”
&esp;&esp;“你可以恨我。”崔安然说,“但是我不欠你,分手是我们一起谈好的,此后去留是彼此的自由,清池,人要向前看,你得走出去。”
&esp;&esp;说着她拉开把手,一个小缝,余光瞥见,突然收住脚步,脸色变了一变,猛然重新拉上门。
&esp;&esp;“怎么了。”
&esp;&esp;“谢伯伯上来了。”
&esp;&esp;“哦……”贺清池突然笑了,掌心一同覆盖在崔安然的手背,就要施加力量帮她重新扭开把手,一边这样做,一边说。
&esp;&esp;“人要走出去,崔总,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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