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得寸进尺,甚至轻轻含住我的耳垂儿:「高兴啊?那以后都这么喊你,好不好?」
明明什么事都经历过了,我怎么会让他调理成这副样子?
我回头把脸埋在他身前:「你欺负我,你看我认了,就拿这些事情拿捏我,我多么大方,我从不拿你掉眼泪的事情来拿捏你。」
这话反倒让他抓了话柄,他笑着冲我挑了一下眉毛,还是不肯放过我的耳朵:「说起掉眼泪,元元,昨天晚上是谁哭着在我耳朵边上求我,就差求着我把她……」
「打住!」我用手背去凉发烫的脸,「你、你再说我还哭!」
那天我险些让他给调理得羞愤投河,可他是个臭流氓、坏痞子,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我不答应他叫我宝贝儿,他还让那马疯了一样地跑,我搂他越紧他越开心,还说我那副狼狈的样子可爱。
可爱个屁!
这天,晚芍从宫里回来了,我连推带搡,又撵又赶,才硬是把景晏忽悠到她屋子里去。
心里是不是滋味儿先不说,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儿女私情拖累了他。
没到半夜,我听见隔壁有些吵闹,晚芍好像还哭了,还以为是景晏手上又没轻没重,可不一会儿景晏竟又跑回来了,脸上说红又像白,说白又像红,看着十分尴尬。
晚芍追到自己门口哭了两声,便狠狠关上门,没动静了。
「怎么了,王爷?她咬人?」
我看他这副模样就想笑,给他到了一杯水,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
「元元,她、她……唉,这该怎么说……」景晏两手打扫打扫身上,像要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边说边打摆子,「她穿的那是什么东西,还不如不穿!迎春楼里也不曾听说过这种招数!」
我听他给我描述,实在忍不住,拍掌大笑:「哎呀王爷,人家可是为你好费心啊!想不到她去太后那里开了几天小灶,竟学来如此秘术!」
太后这是急了,什么不像样的办法都想让她试一试。
我笑完又板起脸来,挑他话里的毛病:「王爷,迎春楼里都有些什么招数?」
景晏很少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此时却傻了眼。
我见他吃了亏,赶紧趁机报仇,笑嘻嘻地撩拨他:「王爷,您身子可还撑得住吗?我明日可得叫厨房做十全大补汤来。」
他让我惹急了,咬着牙,痞里痞气地看着我,语气十分嚣张:「元元,你若受得了,本王补就是了。」
果然得意容易忘形,我赶紧闭严了嘴巴,灰溜溜地进屋睡觉去了。
玩笑归玩笑,可从这事里,我与景晏都能读出太后的慌乱——她这是病急乱投医,皇帝不愿莫侯带兵出征,明显是有意打压他,若晚芍还得不到景晏的心,她就难了。
第二天是陪皇帝去围场的日子,晚芍本来就心气儿不顺,又因为皇帝叫我没叫她,此时跟瘟神一样,谁都不去招惹她。
我的出现让莫侯很是下不来台——皇帝明知晚芍嫁给了景晏,却点名要我作陪,摆明了是给他难堪。
莫侯虽是武将,脑袋可比严锋机灵多了,在场这几个人,除了我,他谁也得罪不起。
聪明归聪明,他这几年仗着军功,颇有些骄纵,更何况我抢了他爱女的风头,他更要夹枪带棒,狠命地捏我这个软柿子。
「上回没看清楚,原来这就是九王爷爱不释手的金丝雀,形影不离,真是宠爱得很。」
我知道他想折损我,不过也不想犯口舌,皇帝也不说话,只等景晏接招。
一来,他想看看景晏会不会为我出头;二来,他也想借景晏来煞一煞莫侯的锐气。
「莫侯,这可不是什么金丝雀,这是本王一手调教的狼崽子,咬起人来,是一定要见血的。」
景晏连一声岳父大人都不叫,可说这话的时候,偏偏是带着笑的,甚至还有些暧昧轻浮,假不正经,让人挑不出什么理来。
皇帝这时才虚情假意地出来调和:「小九,怎么一牵扯到这妇人,你就如此小心眼儿?朕可要担心芍儿在你府中的处境了。」
皇帝真狠,竟拿女儿去敲打父亲。
又周旋了几句,找了个时机,景晏引荐了严锋。
皇帝于是说:「严锋,小九多次夸你是不可多得的良将,莫侯呢,也是朕的爱将重臣,你们都是武将,就借着今日好好比试一番吧,胜者,朕重重有赏。」
两人行了礼数,便策马扬鞭,隐入了围场丛林。
皇帝又说:「小九,你我兄弟二人,不谈什么胜负,只当是散散心吧。」
景晏道是,错开半个马身,跟在皇帝身后,我与二人保持一点距离,三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驾马闲游。
「有鹿。」我说。
皇帝看了一眼,从身后箭筒中取出一支箭来,拉满了弓。那鹿很机敏,一下便潜入林子,只留下一支箭插在地上。
皇帝笑了一声:「小九,朕不想跟你比试也不成了,不如看看,鹿死谁手?」
景晏只笑:「皇上,臣从没赢过。」
皇帝却铁了心:「这梅花鹿的皮子漂亮,小九,打回去给你家妇人做张毯子?」
说完,两人便策马追鹿,景晏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笑:「别看我,看鹿。」
等我慢悠悠地赶上,发现两人都拉开了弓,谁也没撒手。我屏息看着,那鹿不动,我们这些人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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