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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渊之问与对坐之人（第1页）

“墨水与石英”的地下室。

昏黄的烛火取代了电灯，在幽暗环境中摇曳，墙壁上悬挂的古老星图和符文挂毯被映照的影影绰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焚烧气味，以及一种极其独特的、仿佛生锈金属混合着某种异域香料燃烧后残留的铁锈味：这正是铁誓熏香的特有气味。维罗妮卡显然提前点燃了它，用以稳定和强化仪式能量场。

张夏踏入这间地下室时，脚下微微一顿。眼前除了熟悉的维罗妮卡和常晴，竟然还有两个陌生的身影。一位是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女性，穿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另一位则是看起来二十出头、神情略显紧张的年轻女子，穿着朴素的亚麻长袍。

维罗妮卡迎上前来，冲张夏点了点头：“你来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秘钥会纽约据点的负责人……艾琳娜·沃克女士，旁边这个是她的小学徒，莉娜。”

张夏压下心中的一丝诧异，礼貌的向两人点头致意：“沃克女士，莉娜小姐，感谢支援。”

他的目光扫过地下室中央地面上那个用暗红色粉末和银色金属丝勾勒出的巨大阵图，阵图中心是那是一个由无数尖锐荆棘与跃动火焰纹路紧密交错、首尾咬合构成的亵渎之印——“净噬之环”。

阵图周围，是三面巨大的、边缘雕刻着繁复符文的落地镜呈三角摆放，镜面幽深，映照着跳跃的烛火。

“老师，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张夏忍不住低声问维罗妮卡，目光扫过艾琳娜和莉娜。

维罗妮卡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她直视张夏的眼睛：“小子，你不明白。这次你要面对的，是利用亵渎之印召唤并与之力量纠缠的魔神埃雷格亚的残留投影！这绝非你以前处理过的那些‘小打小闹’的异常事件！它的本质是‘窥秘’与‘契约’，其力量根植于人心的隐秘与执念，一旦失控，反噬足以撕裂灵魂，污染现实！艾琳娜女士是处理此类高阶禁忌事件的专家，她的到场是必要的保险。”

张夏心中一凛，维罗妮卡还从未用如此郑重的语气。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常晴走了过来，她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带有兜帽的仪式长袍，上面用银线绣着星辰与锁链的图案。她递给张夏一件同样款式的深灰色长袍：

“换上这个，能提供一点基础的防护，也能更好地融入仪式能量场。”

张夏依言换上。常晴看着他，神情凝重地开始交代禁忌事项：

“张夏，你听好。仪式开始后，你会进入一种类似深度冥想的状态。无论你看到、听到、感受到什么，记住三点：第一，绝对不要试图主动离开阵图中心或触碰那三面镜子；第二，你的意识是引导，不是对抗，尝试去‘感受’而非‘解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感觉精神即将崩溃，或者能量场出现剧烈波动无法承受，立刻在心中清晰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尽全力将你拉出来！明白吗？”

张夏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放心吧，我又不是菜鸟，这些流程我懂。”

维罗妮卡在一旁冷冷地补充了一句：“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小子，千万别大意。”

张夏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突然想起还没挂断的电话，赶紧拿出手机，挂断了电话，并给杰西卡发了一条信息，附上了一张仪式阵图的照片：

”接下来我要进行一段很重要的仪式，可能无法及时回复，暂时不要联系我。保护好自己。“

发送成功后，他将手机调至振动，放在了远离阵图的角落。

“准备好了吗？”维罗妮卡沉声问道，她站到了阵图的一个关键节点上，手中握着一串黑色的念珠。艾琳娜和莉娜也各自站定方位，艾琳娜手中拿着一本封面是某种暗色金属的厚重典籍，莉娜则捧着双手做祷告状，嘴里念念有词。常晴站在张夏身侧稍后的位置，作为他的主要守护者。

张夏走到阵图中央，站在“净噬之环”的符号之上，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吧。”

维罗妮卡低沉而富有韵律的吟诵声响起，听上去并非任何一种已知语言，音节古怪却充满力量感。

艾琳娜则翻开了手中的金属典籍，同样开始吟诵，她的声音肃穆威严。如同朗诵诗歌。

常晴则双手交叉，轻轻按在他后心的位置，张夏能感到后背有一股温和奇异的力量从她小巧的手中缓缓传来。

铁誓熏香的烟雾在阵图上方盘旋，仿佛有了生命，地下室内的空气仿佛开始凝滞。四周的烛火的跳动变得缓慢而诡异。

阵图上的暗红色粉末和银色金属丝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尤其是中心的“净噬之环”，那扭曲的符文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三面落地镜的镜面不再映照现实，而是变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墨池，偶尔有某种的光影在其中一闪而逝。

张夏感觉自己仿佛沉入了一片温暖的深水，意识变得朦胧而清晰。他按照常晴之前的提醒，开始集中意念，摒除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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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引导开始。

维罗妮卡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直接响彻在张夏的意识深处：“参与者需集中精神，想着自己最想知道的、关于某人或自己的秘密……”

常晴的声音紧接着也在他耳边响起：

“张夏，现在……集中意念去想你想知道的东西。然后，去猜测……叶姿当年开启这个仪式时，她心中最深的秘密是什么？那个驱动她冒险的、最强烈的执念是什么？”

张夏心神一震，立刻将全部意念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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