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量过么,有现成的尺寸罢?”他说。
“可是现在我长大了。”她喃喃道,小心地吸着气,陷入情潮的音色听起来更为甜腻,有种令人心颤的娇柔,“好不好嘛,你来给我量嘛……”
“好。”他答应,呼吸变重了,“怎么量,告诉我想让我怎么量呢?”——
作者有话说:下章不知道有没有bb雷啊,就是隔着屏风各自play什么的,还心知肚明对方在干嘛[彩虹屁][三花猫头][比心]
第85章沉入无尽夜
度量身形,这又有什么难?
只不过想到手持软尺的人变成薛钰,想到他干净修长的双手,云央就脸热。
“就是你得拿软尺,量我的双肩、后背,还有、还有胸口、腰……”她的手的力道重了些,她咬住唇,不让不该有的声音溢出。
才换的干燥亵裤之间,又浮现了氤氲的圈圈涟漪,那从未见过天光之处,竟不可自控地圈紧,收放翕合……
“绣娘就可以做这些。”他低声道,深吸口气,“无需我……”
“就是要你,要你……做。”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仿佛他真的从后背紧拥着她,用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一寸寸掠过她的身体,“我什么都想和你一起做,不再分开……”
他的声线与白日里的清沉平静不同,要显得低沉很多,带着一种令人耳根发麻的暗哑,“量体度衣,好像需只着里衣,这样才能量的准确。”
“好啊,只要是你量,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的……都可以。”她的声音如同幻梦,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本能地向下探索,从未有过的快乐如闪电般流窜在四肢百骸之间。
许久,薛钰都没有在说话,云央恍惚间听见屏风那边传来极其压抑的低喘声。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张俊美的脸,还有许多荒唐香艳的画面,比如肆无忌惮地吻他,甚至更过分一些。
她太坏了啊。
怎么能这么坏。
曾经他是她唯一的依赖,是她失去锚点后可以赖以生存的浮木,他那么温柔,呵护她,教导她。
可她却想看他跌落神坛为她欲壑难平的样子,想要与他一同跌下去。
她可真坏啊……
一片白光过去,她头脑发晕,极致的欢愉褪去,月退有点软,声音糯糯的,带着一种难言的慵懒,“薛钰……”
回应她的是压抑深重的气息声,还有胡榻隐隐作响。(应核审要求删除部分内容)
他只想着她的脸,想着她说好喜欢他,他便失控了。
曾经荒诞的梦里的一切在方才都有了真实的触感。
他的指腹上有薄薄的茧,他知道她定不会如此,她是柔嫩的,温暖的。
她就像是他亲手调制的只对他有剧毒的摄魂毒药,却生的那样天真稚嫩,令他无力抗拒。
她又像是暗夜中的虹,有种不属于人世的美妙和迷幻,令他心头的野火烧的升起旺盛的生机,几欲发狂。
月色淡金朦胧,青年冷白修长的脖颈仰着,喉结滚动。
云央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脸上发热,心跳的震耳欲聋。
*
木窗引光,婆娑的树影被天光摇曳,一晃一晃的,云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天将亮不亮时,她忽然睁开了眼。
想起昨夜,她的脸倏地红了。
竟不知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一面,都怪他。
云央撑起身透过窗子往外看,山林间有薄纱一样的晨雾,苍翠的绿和缥缈的白交织,如山水画般清雅。
天地间一片静谧,还没有人醒来。
冬日的清早很冷,她呼出的气在眼前是雾茫茫一片,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梦中,用力掐了掐指腹,是真的,他也还在她一丈之外熟睡。
有些不敢相信,他与她已这样亲密了。
她还记得他与她初遇时冷淡疏离的模样,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清冷。
她唯恐是醒了就要消散的梦,慌忙趿上绣鞋,惶惶不安地跑到屏风后一把抱住睡梦中的薛钰。
“嗯……”他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暗哑,呢喃着,“央央,怎么了?”
云央抿唇一笑,在他脸上啪叽亲了一口。
他半阖着眼,薄唇勾起,挪了半边位置示意她上来。
胡榻这样小,她还是把鞋一脱自然而然地钻进了他的被窝里,靠在他的胸膛,耳畔是他平稳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她闭上眼,方觉得慌乱的心平静了下来。
他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谁都没有说话。
锦被中的腿碰到一处,她的脚很凉,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便不好意思地躲开。
他捞过她的腿,一只手握住了冰凉的脚,“冷成这样。”
她索性把另一只腿也伸给他,他一只手便能握住。
她实在喜欢听他初醒时的声音,没有白日里的字正腔圆,也没有锋棱,低沉温柔,很适合哄人入睡。
“你梦见我没有?”她眨着眼睛问。
“嗯。”他应了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梦见你许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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