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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震慑与割裂（第2页）

牛野摸了摸鼻子，“等天晴！”

雨儿不高兴了，“你们是怀疑我们搞得大炮，雨天打不响？”

牛野看向姚耀祖，“他劝降信还没写好！先礼后兵总还是要的。”

姚大人此刻能说什么，只能低头数蚂蚁。

“劝降信？”，雨儿大手一挥，“拿纸笔来，我来写，你们等下就送去！”

于是一堆脑袋凑过来，看小丫头写劝降信。

这丫头有一个不好的的习惯，喜欢用毛笔挠头，原本淑女的样子，又变成了小时候的做派。

但字写的极好，中正大气，嗯。。。康熙字典里的字体，能不中正，不大气吗？

内容真的是言简意赅，直指要害！

“给尔等十二个时辰考虑！要么投降，可保性命无忧；若是顽抗，人与土堡齐飞！小娘今日给你们打个样，就用海边的山包为例！中华国马祖军第二舰队。”

雨儿大笔一挥，拿起看过以后点点头，递给牛野和姚耀祖，问他们，“怎么样？”

姚耀祖开始捣浆糊，“甚好！甚好啊！”

牛野尴尬的说道：“小娘，两个字，是不是要去掉？”

于是，姚耀祖拿着雨儿改过的劝降书，派人给守军送去，只是偷偷给了士兵另外一个他写的版本，这小娘皮是牛野的宝贝，得罪不起啊！

牛野让雨儿指挥十条新的冬潮级炮轰海岸上的无人山包，可把这丫头乐坏了，她拿着两个鼓锤狠狠地擂鼓，把炮兵兄弟们累个半死！

山包在哭泣，我招谁惹谁了？

嘉庆二十四年春，晨雾未散，大沽口外忽起喧嚣。

守台弁兵揉着惺忪睡眼登上雉堞，只见昨日尚显空阔的海平线上，昨日的十条巨舰、三十条中型战船、五十艘武装运输舰犹在，今日竟又凭空多出百余艘密密麻麻的武装战船！

远望去，细雨如纱，群帆如云，黑压压遮蔽了半边海天。桅杆如林，帆布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浪头拍打着船身，溅起丈余高的水沫。那船身皆漆着暗红或深黑的防护漆，甲板上影影绰绰站着持铳列炮的兵卒，旌旗招展，刀枪林立，气势汹汹，宛如一片移动的钢铁森林。

炮台上的老兵颤声道：“我的老天爷……这得多少人马？”旁边的年轻炮手咽了口唾沫：“昨日才七八十艘，今日怕不下两百艘！每艘船少说百人，这得两万多匪兵啊！”话音未落，远方海面上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炮声，一连串闷雷般的轰鸣由远及近，惊得守军耳膜生疼。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支庞大舰队的前锋已调转炮口，对着大沽口南侧的一处无名山包集火轰击！

“轰！轰！轰！”

鼓声如雷，炮弹如雨，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雨幕，狠狠砸在山包上。

先是几发试射，随后便是密集的齐射。山包上的碎石被炸得漫天飞舞，泥土与草木被气浪掀上半空，几棵碗口粗的小树直接被连根拔起，抛向数十丈外。烟尘弥漫间，隐约可见几处爆炸的火光，像是山体被撕裂的伤口，黑烟滚滚，直冲云霄。那山包原本不过是个荒芜的小土丘，如今在密集的炮火下，不过半刻钟，便已千疮百孔，宛如被巨兽啃噬过的残骸，惨不忍睹。

炮台上的清军守卒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双腿发软，几乎瘫坐在地。“这……这得是多少门炮？这得是多少人？”有人喃喃道，“这般火力，咱们的大炮能顶得住吗？”

消息传至天津卫，守军大营顿时炸开了锅。

天津镇总兵李廷玉接报后，手中茶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盯着战报上“海匪战舰逾两百艘，炮火之猛，前所未见”的字样，脸色煞白。“两百艘？！每艘按百人算，就是两万多匪兵！再加上水手、辅兵，怕是三万都不止！”

旁边的参将赵德胜嘴唇发抖：“大人，咱们天津守军不过六千，其中还有两千是老弱病残……这……这如何能战？”

更糟的是，大沽口守军连发四封加急文书，一封比一封惶恐。。。

第一封：“夷船骤增，昨夜至今，又至百余艘，炮火极猛，请速增援！”

第二封：“南侧山包遭集火轰击，山体崩裂，匪兵火力骇人，请速发援军！”

第三封：“匪船似有登陆之意，请调精兵防守北岸！”

第四封：“匪兵船坚炮利，我军火炮难敌，请速发神机火炮相助！”

最后一封更是添油加醋：“匪兵或有三万之众，我军寡不敌众，请大人速决！”

天津卫的文武官员们个个面如土色。“三万海匪？！那还打什么？直接弃城逃跑算了！”有人低声嘀咕。“天津城池虽固，可若海匪聚集大炮轰城，我等如何坚守？”

李廷玉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大沽口若失，天津必危！天津若危，京师震动！”他猛地一拍桌案：“速调通州绿营三千人进驻杨村，再派快马去京师求援！”

海风依旧裹挟着细雨，大沽口外的舰群依旧遮天蔽日，炮声连绵轰鸣，震得人心惶惶。

天津卫的城墙之上，绿营守军士兵们望着海的方向，个个面色惨白，握枪的手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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